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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亦心又剥了一个,“我今天走了,你还会来这儿?” 不会。 “不会那就这些都吃完。邵太太持家的,绝对不浪费。”陈亦心取出其中一瓣,喂到邵安嘴边,“你尝一尝嘛。” 在注视中邵安迟疑了一两秒,他张开嘴,先感受到甜的是舌尖,随后那种有点点糜烂的甜酸就在口腔蔓延开来。邵安挺不适应的,但还是咽了下去,回味了一下后觉得那甜也没那么腻,就坐到陈亦心旁边,很慢地将手里那个山竹吃掉。 他吃一个的速度陈亦心吃了五个,还是已经半饱打了折扣的战斗力。但陈亦心手上剥山竹的动作还是没慢下来,来不及吃就塞给邵安,邵安也陪着吃,速度也快起来,到最后山竹只剩一个,陈亦心剥开,给了邵安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 吃完后陈亦心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山竹汁水,但他手上本来也就不干净,越擦反而越黏糊,邵安也是帮倒忙,也想用手帮他擦,结果两人都在厨房的水槽洗了把脸。 陈亦心抹了把脸,甩甩手后将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拽出来,连同客厅那个扔进鸟巢的塑料袋,如果没有另一只手边的行李箱,他就像是只是出个门扔个垃圾,很快就会回来做顿饭。 “花……”陈亦心看着桌上还未完全枯萎的玫瑰,“我没手了,花你记得收拾。” 出门后邵安问他:“你还回来吗?” 陈亦心只是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他们又在原来的酒店套房住了几天,陈亦心连看了好几天自己的论文——他这些年发到穆华邮件里的翻译和论文穆华都看过,还帮他投了合适的期刊。亚历山大也给他发过邮件,说有几个主题完全可以有更多方向,等他来学校了他们再细聊。 那几天邵安也是如往常去公司,回来后和陈亦心一起吃晚饭,只是晚饭都不是陈亦心做的,是楼下酒店送上来的。 餐桌上谁的话都不多,邵安每次想挑个话题,或者逗陈亦心,陈亦心会回答,也会笑一下,但从来不会延伸开来讲,吃完饭后他们又不在同一个房间,更是没有交流。 但是陈亦心的态度是明确的,他会去学校,会像邵安期望的那样走出去面对生活。但他好像不是那么需要邵安陪着,好几次邵安想提需要不需要他一起去,当然他机票已经订过,和陈亦心同一班次。但每次话到嘴边他都说不出口,他告诉自己再等等吧,再等等吧,好像陈亦心关于这个问题会给出什么洪水猛兽的答案,再等等吧,再等等。 等到离别的前一天,陈亦心主动来敲邵安的门。 也只有陈亦心会来敲门,邵安站在那扇门面前,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按下门把手,门外的人也没问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径直地走进来,坐到床沿上。 他开始脱衣服,睡袍被他解到胯部,遮得住私、处遮不住上半身和弯曲的大腿。他微微歪着头,看邵安的眼神有些许失焦,他咬了咬下唇,见邵安不过来,他就自己走上去,走到邵安面前,手搭上他的肩膀,是要帮邵安减轻衣着的负担。 邵安握着了他的手腕,陈亦心轻轻一笑笑:“还是你想穿着衣服来。” “也行啊…”他那没被控住的另一只手往下,“我明天就走,总得有个分手炮。” “陈亦心!”邵安被“分手炮”那三个字刺到了,“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我知道,我说得不是我们两个分手的意思……”陈亦心解释,“我是说马上要异国了,也算是‘分开’了,我就只有这个意思。” “那你需要不需要我也去?” 陈亦心说:“你想来的话,就来啊。” 这个答案比拒绝更伤人,想来就来。邵安想如果想来就来,那他算什么? “邵安,最后一个晚上了。”陈亦心的手开始解邵安的皮带,“过了今晚……” 邵安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硬的起来吗?” 陈亦心手上的动作一滞。 他sao弄陈亦心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软软的,要拨弄才能立起来。陈亦心闷哼了一声,背微微弓起想躲,邵安就搂过他的肩将人抱到床上,他taonong陈亦心的性、器,硬起来了,但没有渗水,陈亦心夹着腿,邵安手指突破括约肌的时候他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被情爱浸润了五年的身体是可能一朝一夕就迟钝掉的。 邵安停止了试探,他将陈亦心的睡袍彻底脱下,包括自己身上穿着的,他从后面搂住陈亦心,盖上被子后他说:“那就陪我睡一觉。” 陈亦心能感受到脊椎骨的地方是被硬物抵着的:“要不我帮你口出来。” “不用!”说完,邵安抱得更紧。 陈亦心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笑,握住他搂在自己胸前的左手,他在摸那枚戒指,戒指内环写着NOW AND ALWAYS。 ——此刻和永远。 他听到身后的邵安问:“我们这样是爱吗?我是说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是爱吗?” “是。”陈亦心转了个身,他们的距离近的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从一开始,五月十七号就是。” “那我做得对吗,把你带回来,现在又让你从那里走出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才分对错。”陈亦心摸他的鼻尖,“你这是长大了。” “可你对我真的不一样了,以后也会这样吗?”邵安委屈,尽管他知道陈亦心骨子里是凉薄的,曾经那些依赖也只是对他的,但一切转变的太快了。 “不是不一样了,是你也可能没那么需要我了。”陈亦心说,“邵安,你确实长大了。长大是会疼,是要割舍的。” 第二天陈亦心是和邵安一起走的,在酒店倒完时差后陈亦心开始找房子。陈亦心找的房子离六大隔了两个街区,他和邵安一起选的,四十平米一厨一卫一室,邵安要来住也不会挤。搬进去之后的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上,性生活止于晨勃时互相帮忙解决,但抛开这一点,他们就像是换了个地方逛超市,陈亦心会和邵安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走,或者上一辆公交车后没有目的地地走马观花看外面的风景。陈亦心会和邵安说,这里五年前是什么样,这么五年了也都没变,他们也去了DELEMA AVENUE,那家叫DE FLORTRE的咖啡馆也还在,他们坐在同样的位置,靠门,点了同样的咖啡,他们坐了一个下午,把五年前没有喝过的咖啡喝完。 喝完后陈亦心说他明天不能陪邵安了,他找了个兼职,在六大的预科学校教中国学生。邵安给他的存款,那个数字就算是人民币也足够可观,何况是欧元。但陈亦心还是挺想找个事情来做的,不是写文章或者出走旅行,就是找个像工作一样的事情来做。 邵安当然支持:“那我过几天也准备回国。” “好。”陈亦心说,“下次来记得提前告诉我。” 邵安回国了,他们每天都有联系,电话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