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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些套路, 谁知道他抽得这么厉害, 不仅没膈应到人反而把自己给膈应了。 冯清歌没有再试图回拨过去,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别说是解释,周以棠这会儿估计连正事都听不下去。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忽然感觉喉咙发痒,想抽烟了。冯清歌平时没有瘾,只应酬的时候会跟着抽几根,他坐在地上翻箱倒柜地找了很久才翻出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整个烟灰缸被烟屁股塞得满满的。 等抽完了,冯清歌才扶着沙发站起来,挨个给高管打去电话。 **** 医院 凌晨的时候,陆丹青被疼醒。 他小腿伤势轻,只打了石膏;手臂靠近手腕的地方严重些,动手术打了钢钉,这会儿麻药药效过了,手臂跟钻子用力钻进骨头缝里一样疼得厉害,陆丹青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熬着。 发了会儿呆,他感觉有些渴了,想看下床头柜上有没有水,结果一转头却正对上许亦昂的脸,在小夜灯微弱的光亮下显得晦暗不明。 陆丹青吓一跳,“你怎——” 许亦昂冷不丁开口:“还在想他?” 陆丹青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许亦昂又问:“渴了?” “嗯。” 许亦昂起身倒了杯温水,然后走回病床前,也没插吸管,在陆丹青一脸“你不是要呛死我吧”的表情下,仰头喝了一小口之后俯身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陆丹青不适地闷哼了一声,许亦昂一点点地把水喂给他,陆丹青艰难地仰头以便于能够更顺畅地咽下去,随后就感觉到舌头被温柔地纠缠住,轻巧的舌尖从根部一点点往上舔舐,动作渐渐地变得热烈起来。 许亦昂用力地吻着他,扫过上颚和齿列,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和强势,直吻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了才分开。 缠绵而剧烈的吻使得陆丹青原本苍白的面色染上潮红,许亦昂盯着他色泽莹润的唇,声音哑得厉害:“别再想他了。” “……” “还要水吗?” “……嗯。”陆丹青说,看他转身倒水,又补充道,“插上吸管。” 许亦昂低笑了一下,依言从抽屉里拿了吸管放进杯子里。 但事实上,行动不便带来的坏处并不止这个。 比如上厕所。 陆丹青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许亦昂扶他去厕所后又帮他脱了裤子,陆怪物很有些窘迫:“可、可以了,剩下的我——” 他话还没说完许亦昂就握住那个地方掏了出来,陆丹青音调猛地一变,“许——” “你受伤了,”许亦昂漫不经心地说,低头看着,甚至还上下摸了一把,喉间溢出几声性感低沉的笑,“我帮你啊。” 陆丹青面色涨红,没好气地瞪他:“我是一只手残又不是两只!把你蹄子撒开!撒开听见没有!” 许亦昂:“……” 他有些惋惜地又低头看了一眼,慢吞吞地松开手,一边不忘揽过陆丹青让他斜倚着自己,好腾出手来办事。 在饿狼绿得发亮的眼睛底下撒完尿,陆丹青简直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相比起这个,洗澡——更准确的说只是用湿毛巾擦擦身子而已,就不算什么了。至多不过是亲亲摸摸而已,相比起比起扶小弟弟而言,陆丹青可以说是习惯得多了。 周以棠是在第三天凌晨到的S市,半夜的红眼航班3点23分起飞5点18分落地,等打的到医院后已经是六点多了。现在是深秋,清晨的空气凉得很,吸进肺里都是疼的。 周以棠本以为会是护工在外守夜,但给他开门的却是许亦昂。 虽然,他对此也并不感到意外。 两人静默地对视了几秒,然后许亦昂侧身让开一条道,周以棠走了进去。 他两夜未睡,形容憔悴得很,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本就锐利的轮廓更显冷硬,一双泛着冷意的眼睛直到透过玻璃窗望向病房时才带上了几分温度。 许亦昂站到他旁边,说:“丹青说你们分手了。” “他说的,我没有同意。” 许亦昂撇撇嘴,说:“这会儿倒是反应快,我还以为你把脑子都浪费在钻研我和丹青去哪里上了。” 周以棠没有说话。 “那天我和剧组一起去酒吧,他为了把导演灌醉自己也喝多了,我扶他下楼到门口,然后顾禹来接他回酒店。”许亦昂说,讥诮地挑起嘴角,“怎么着,冯清歌给你发的照片只有我和他搂搂抱抱,却没有顾禹和他?” 周以棠收到的照片确实只有许亦昂和陆丹青,但冯清歌手段巧妙,没有连续地发,而是找了不同的狗仔,隔三差五地跟拍然后用不同的渠道发给各类小报,最后统一被经纪公司的人拦下,送到周以棠那里。 周以棠不语,当时其实非常凑巧,他真的是连开两场会给开懵了,又忽然看到那一堆照片,本来就乱的脑子更是成了一堆浆糊,一方面相信陆丹青,一方面却又觉得他单纯,会不会被许亦昂给骗了,实在是矛盾得很。其实只要再给他五分钟——不,哪怕是两分钟时间冷静放松一下,将思维跳脱出一贯的商业模式,周以棠都不会说出那些话。 他没有搭理许亦昂,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陆丹青睡得很沉,虽然受着伤,但脸色倒是好了很多,看来这几天休养得很好。 周以棠略略放心了些,他伸手想去摸陆丹青的脸,却又怕吵醒他,只虚虚地用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带着温柔的思念和歉疚。 他在病床前站了很久,像是要把之前没见的日子都补回来一样。 于是陆丹青一睁眼就看到了周以棠的脸,逆光站着看不清五官,把陆丹青吓了一跳。 “醒了?” 周以棠露出一个笑,终于可以放心地去摸他的脸,然后俯下身亲吻他。 陆丹青迷迷瞪瞪地任由他在嘴巴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偏过头蹭了下枕头,耷拉上眼皮继续睡。 周以棠笑了笑,又亲了下他的脸,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等到陆丹青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快十点的事了,他打了个哈欠,想撑着床坐起来,周以棠看见了便来扶他,在腰后的位置垫了个枕头,然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陆丹青拿着水杯,去没有喝,只是问他:“你怎么来了?” 周以棠顺势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你受伤了,我当然得来。虽然晚了些,但已经是飞S市最早的一班飞机了。” 陆丹青把手抽出来,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周以棠看见了,但他装作没注意,只轻声问:“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 “丹青,对不起。” 陆丹青笑笑,说:“没关系。” 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