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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即便是这样,还是一眼不眨地看着殷暮白。 殷暮白掐着白逸的下巴,冷冷道:“你还要我说什么!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你这两天回不回来,我早就有准备。” “那……为什么!”白逸微喘起来。 “为什么?”殷暮白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 在白逸的视线中,殷暮白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下了开关。 “怎么会,我只是利用他而已。他以前是碰巧救过我,可也是为了自保,我不会为这个感动。至于一见锺情,我可不会对个只见过一眼的人动心,何况还是个男人。” 白逸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那是他的声音。他没有想到,殷暮白会在他身上装窃听器,原来殷暮白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殷暮白放开白逸,任白逸无力地滑落下去。“至少在凌晨里,我不是谁都能利用的。” “不是的,不是的。”白逸摇着头,低喃般辩解,“我是在骗他,那不是真的。” 殷暮白没有理会,他既然选择怀疑,就不会相信这种无力的辩白。 然而白逸却没有停止,而是抱住了头,不停地呢喃:“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殷暮白的手已经落在了门柄上,却仍是停了下来。他了解白逸,哪怕在愤怒之中,也仍是察觉到不对。他想起伊晟说过的,白逸受刺激后的反常行为,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对不起……”白逸仍然在说着,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拼命在地上划,而是紧紧抓着胸口。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泛起了潮红。即使连气都喘不过来,还是不停地道歉。 殷暮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扶住白逸的肩膀,心中一惊。短短的时间里,白逸的脸上已经褪去了血色,眼神空洞,找不到焦距,只有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呼吸短促轻浅。 “白逸,你冷静一点,”殷暮白沈声道,“看看我是谁!” 白逸的眼神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能缓解过来。他的嘴唇还在颤动,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殷暮白抱起白逸冲进了休息室,将他放在床上。手边有装衣服的袋子,殷暮白立刻拿过来,拢在白逸口鼻上。他对医学有些了解,也看得出白逸的问题。 白逸的双手微微抽搐起来,殷暮白迅速拨出伊晟的号码:“白逸又发病了,带镇静剂过来,马上!” 伊晟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多久就出现在房间里。虽然没想到白逸还有其他问题,但带的药剂也足够用了。而且有殷暮白在,伊晟到的时候白逸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多。 “你到底怎么刺激他了,他这种体质,能做得了奴隶还真是奇迹!”伊晟最近也很忙,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矛盾,甚至不清楚白逸这两天的失踪。 见白逸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过去,殷暮白才问道:“他上次发病也是这样吗?” “倒没有过度换气,不过比这次恐怖多了。”伊晟想想还是心有馀悸,“不停地说对不起,还有一些自残倾向。问题是不发病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一点征象来。我虽然对精神心理这方面不了解,也知道越是压抑越容易出问题。” 殷暮白知道伊晟的担忧,但他却是另一种看法。对某些人来说,做奴隶反而是一种纾解压力的方式。只不过对白逸来说,可能恰恰相反。 让白逸成为调教师,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在某种程度上,白逸能在调教师的位置上得到松。 殷暮白揉了揉额角,那些都可以以后在考虑,现在要面对的问题是,要不要原谅白逸。 70信任 白逸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他还是十岁的模样。看着自己一点点长大,一刻不停地寻找着什么。终于找到了心里最想要的,却又被无情的抛弃。 十岁的自己冷眼旁观,只当这是一场荒唐的梦境,以至于真正醒来的时候,白逸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殷暮白静静地注视着白逸,看他的眼神由迷茫渐渐清晰,冷硬的心也不由得柔软起来。想要照顾他,宠爱他,却又无法真正信任他,殷暮白对白逸的感觉,永远是矛盾的。 记忆回笼,白逸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下意识地抓住殷暮白的手。“主人……” 殷暮白心中一动,原本做好的决定又有些动摇。只要面对白逸,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就总会被影响。他挣开白逸的手,站起身道:“这几天你先休息,我去叫伊晟。” “主人!”白逸急切地伸出手,却没能阻止殷暮白离开,反而自己险些跌下床。“别扔下我!” 殷暮白止住自己搀扶的冲动,声音仍旧没有一丝起伏。“关于你奴隶的身份,我会再考虑。” 直到殷暮白走出房间,白逸才卸力般倒下来,捂着双眼苦笑。这算什么,死刑改死缓吗?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的殷暮白? 阮渺得到消息后,还是来看了白逸。他最早察觉到殷暮白的反常,所以也更担心。“他不会无缘无故要放弃你的,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逸窝在被子里,闷闷地回答:“我骗别人说我不喜欢他,是想要利用他。” 阮渺眉间一挑,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你说真的?” “怎么可能!”白逸猛地掀开被子,露出兔子般的红眼睛。“我只是随口一说,不骗人我怎么逃得回来!谁知道他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阮渺看他有些好笑,“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殷暮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这不是重点,”白逸又倒回床上,“就算这次解释清楚了,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如果你是因为窃听器的事生气,没什么必要。”阮渺好心替殷暮白解释道,“调教师带奴隶出去,要做些预防也是无可厚非。” “规矩是规矩,我在乎的是他的看法。”白逸有气无力地回答,“就算凌晨要让奴隶带上这种东西,他大可以跟我直说,我会让他为难吗?” 阮渺没有应声,在他看来,如果真的事先告诉白逸,倒不会被拒绝,但借机讲条件是一定的。而且主人要对奴隶做什么,是没有必要一一知会奴隶的。白逸太在意殷暮白对他的感情,常常会忽略彼此的主奴身份。 “而且我说的那些话,那种场合下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