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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我一刀两断,对你我自然也不会放手。”应逸一边说,一边示威似的把胳膊又收紧了点。 陆京毓头昏脑涨,既然应逸死活不肯放手,那就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他一边试图挣脱一边大喊道:“那时候我脾气坏人也骄纵,还经常对师兄发脾气,很多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更有甚者说我是因为嫉妒而构陷师兄!我没有!这些年来我半个朋友也无,我不需要,他们离我越远越好,都走开!你也走,我不需要你!” 看到陆京毓情绪崩溃的样子,应逸又把他搂紧了一点,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半晌,陆京毓终于平静了一些,像失却了力量一样任由应逸抱着。他喃喃道:“我没有嫉妒师兄,我只是……只是想让师兄重视我而已。同辈师兄弟那么多,和我亲近的只有师兄一人,可和师兄亲近的却不止我一个……如果连他都不再重视我,那我又和当年流落街头的自己有什么区别?现在师兄不在了,再也没有人肯看我一眼……” 应逸听陆京毓这么说,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这人果然跟他那天早上说的一样,脆弱又缺乏安全感,还爱死撑。他们两个人某种程度上也是相似的,他年幼的时候出了意外身受重伤,醒来后却得知最疼爱他的jiejie不在了。 他贴在陆京毓耳边低声说:“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教出这么好的徒弟?肯看你的就在你眼前,还请你赏脸看看我,我虽然不是人,不过我准你把我当人看一次。” 陆京毓艰难地从应逸怀里挣脱了出来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滚。”说完又倒了回去。 “好好好,我是,我滚。”应逸被陆京毓跳跃的思维惊呆了,明明刚才还倾诉着内心的痛苦,下一秒就会对着他骂畜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的思维也要跳跃这么一下——不做点什么事证明一下自己,都对不起陆京毓的慧眼。 不过不用着急,毕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说是来日方长。 时候不早了,应逸把陆京毓扛了回去,自己坐在他床边喝酒。 陆京毓睡觉的时候依然不老实,应逸掖了几次被子都不管用,最后他干脆上床搂着陆京毓睡觉。第二天早上趁陆京毓没醒,应逸悄悄走了,走之前把一个盒子放在陆京毓桌上。 这次他有把握,陆京毓一定不会再把那个盒子丢掉了。 第22章 鹩哥阿絮(一) “师父,我在仪云这些天,睹物思人有些难过,想一个人去别的地方走走。”在考虑了很久之后,这天严霄在盛饭的时候提出了小小的请求。 陆京毓接过碗的手抖了一下,他用筷子打散碗里热气腾腾的米饭,道:“行,吃完饭回去收拾东西,下午我们就走。” “是。”严霄也不敢得寸进尺强调自己想一个人出去,低头老实吃饭。 下午他们出发,傍晚到了一座城里,这城名叫磐州城,城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他们走在路上准备找家客栈歇息下来,周围不时传来城里百姓们谈论的声音。 “今天咱们磐州城里居然来了只鹰!” “是啊,那鹰嘴里还叼了个金圈,不知道代表什么。” “要不咱们把它给……” “可不敢!那鹰还叼着东西,谁知道是吉兆还是凶兆啊!” 听到周围人的话,严霄心里有点疑惑,他脑海中产生了一个猜想。这时旁边有人喊道:“快看天上!” 他们这时走到了客栈附近,抬头一看,看到天上有一只鹰,嘴里叼着一个金色项圈,正在离他们不远的空中转来转去,似乎是想要落下来。 大家赶紧散了,严霄道:“师父,那不是……”他还没说完就被陆京毓阻止了。 那不是……舅舅吗。 陆京毓听了描述,就知道应逸又跟了过来,明明他记得那天喝到最后他是赶了人走的,那人也说了会滚。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桌上看到那个一直没动过的盒子,鬼使神差把它装进了包袱里,结果这个“人”就跟着来了。 呵,妖术。 “先进客栈再说。”陆京毓不想看鸟表演,转身进了客栈。严霄见陆京毓丝毫没有看热闹,其实是看舅舅的心思,就也跟着进去了。 他们要了间顶楼的房,进到屋里,陆京毓放下东西,说了句“出来”。 随即他们听到窗子外边传来有什么东西叩打的声音,严霄去打开窗子,刚才外边的那只鹰灵活地扎了进来,松开嘴里衔着的金项圈挂在爪子上,摇身一变成了应逸本人。 “你来干什么?”陆京毓问他。 应逸戴上金项圈,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放心你们所以跟过来看看,就是到得早了点儿。” “哦,我不是说过我不想看见你了吗?”陆京毓看他戴着自己给严霄的项圈,这个大人连自己给小孩的东西都敢骗,真是胆大包天。 “我来看我外甥,有本事你别跟着他,我保证不叨扰你。”应逸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呵。”陆京毓扭过头去不看他。 应逸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在来的路上见磐州城以鸟闻名,此城临山,却连一只鹰也没有。我到另外一座山中问了鹰群才知道,据说多年前磐州城内有我族人作乱,城内的人便欲捕杀鹰,为了安全起见鹰群便离开了磐州附近的山。可是我当年并没有见到任何有关族人在磐州出没的记载,不知道是哪位族人试图瞒天过海兴风作浪,便想来看看。” “怪不得大家刚才议论纷纷,好像这些年来鲜少见到鹰一样。”严霄道。 “是。”应逸抿了口茶,又拿过一只杯用茶水冲了冲,将水倒在另一只杯里,把冲过的杯子倒上茶水推到陆京毓面前。 动作之娴熟,过程之流畅,让严霄这个做徒弟的也自叹不如,他又道:“之前我听城里百姓说这磐州城的鸟儿倒是不错,不妨一会吃了饭去看看。” “走吧,我们吃饭去,我请客。”应逸看了他们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嗯。”陆京毓喝了口茶,用杯子遮住自己嘴角的一丝笑意,起身准备下楼。 他们走下楼,见客栈掌柜似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掌柜见他们下来,上前问道:“三位远道而来,可否知道今日城中那鹰的身份?” “掌柜为何担忧?”陆京毓问他。 掌柜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七八年前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