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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凑。 “么毛啊么!”何净没让姜颂得逞,手脚并用摁住姜颂的手,左手撑住姜颂下巴使劲往上抬,“你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今天脖子再长两公分!” “啊啊……咬婆额错呢~额嗦额嗦。”姜颂含糊不清的求饶。 何净这才放过他。 姜颂活动了下嘴巴,别说,何净的力气不小。 “那个人是洛肖的爷爷,陆家家主,洛肖你还记得把?我带你去看过他的……啊,墓碑上的名字是陆言,”姜颂身体往下滑了点,歪过头靠在何净的肩膀上,背上越来越疼,像带着火苗的小刀在背上一刀又一刀慢慢的剜着,又热又痛,冷汗滑过鼻尖落在被子上消失不见,他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下,“呵,跑题了。” 何净依稀记得那个碑上青涩的男孩,他也歪下头,抵着姜颂的脑袋轻轻蹭了蹭。他注意到姜颂有些不对劲,但转过头又只看到姜颂浓密得像两把刷子的睫毛和直挺的鼻梁,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调查过,当年帮助我老爹的那个神秘人就是陆爷爷,陆家跟姜家是兄弟家族,陆爷爷当年年纪轻轻就当了陆家家主,虽然我太爷比他年纪大,但是还得给他几分薄面。我爹那会闹得很大,毕竟,年代也不同。还有你姥爷,”姜颂轻声说着,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他不得不说的很慢,“你不知道你姥爷是做什么生意的么?飞机啊……陆家姜家的所有交通工具都出自你姥爷的产业。何叔叔是你姥爷的徒弟,能不会开姜家特制的飞机吗?” “好了好了。剩下的,以后再说吧!”何净忍不住喊停,他知道姜颂扛不住了,感觉到姜颂的呼吸有些沉重。 有些自责,都怪自己太较真。 他自己的手背也开始钻心的疼,从手背那一小块地方顺着手臂直击心脏。 他把姜颂扶着躺下来,有些焦急:“你快躺下来休息一下,我去叫……” “没用的,五叔也没办法,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不过……”姜颂虚弱的轻声喃道。 “你他妈早知道这样你还要去挨打!”何净怒目。 他又失控了,只是这一次,眼泪没有流回去,而是脱眶而出,双手握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暴露。 “必须要挨的,不然……”姜颂伸手捧住何净的脸,拇指轻轻的拭去他脸上的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包含着爱恋、宠溺、心疼。 “我怎么能跟你白头到老。” 他知道的,在祠堂里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得到,听得到何净说的话。 何净说想和他一起到老。 他也想,很想,做梦都想,想了十几年。 何净的心脏猛的一缩,本来止住的泪水在听到“白头到老”这几个字后又崩塌了。 这简单的四个字包含了所有他想要听到的,这四个字,足矣。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快睡吧!” “不~还是说吧,说话还能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姜颂看了眼哽咽着的何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哭什么?我没事。” “谁哭了!老子是喜极而泣!”何净闭眼,两指往眼睛上一抹,装蒜道。 “好好,没哭,刚才阿姨是不是也到这了?”姜颂哭笑不得,他侧过身躺着,尽量让背部放松,刚才他昏迷的时候隐约能听到些声音,其中就有何净mama的。 “嗯,把我们送回来他们又去祠堂了。”何净给姜颂掖了掖被子,转身到桌子上倒了杯茶,“还好,还有热度。” 小心的喂给姜颂喝下,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这次我带你回来,主要是想让他们认同你,认同我老爸。希望他们上一代的事情也跟着解决。如果不是因为我,可能我老爹这辈子都没有借口再回这里。这一棍之后,所有人都不会再说些什么,这是姜家的规矩。还有,你放心,我爷爷不会袖手旁观,他最多让我疼三天……” 说到这,姜颂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他已经撑不住了。 “睡吧。” 睡着了,就不痛了吧。 “嗯~”姜颂虚弱的应了声。 其实,姜颂能忍着这点痛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何净在,他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了,自然而然的感觉想要休息。 精神放松了,痛觉就放大了。 姜颂苍白的脸色和那止不住的冷汗刺激着何净的心脏。 何净心疼死了,比手背上的伤还要疼,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一遍遍的给姜颂擦汗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 虽然姜颂说三天而已,但这分明是一刻都难以忍受的吧? 那根什么破棍子! 他在心里咆哮,恨不能把姜颂的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反正一个痛也是痛,不如让他痛! 可他光顾着照顾姜颂了,却没发现他自己受伤的手背上冒出了点点冰渣,冰渣上还泛着浅浅的红光。 何净不知道为什么全身突然被抽空了力气,意识渐渐模糊,本来坐在床沿的身体一下就歪倒,倒在了姜颂身上。 一动不动。 姜颂猛的惊醒,看到倒在自己胸前的何净,颤抖着扶了起来,呼吸都乱了节奏:“何净?别玩了。” 当他看到那泛着红光的手背,瞳孔猛的一缩,心脏剧烈的抽动。 “何……净?cao!姜从业!!”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天已经微亮,山里的日头升的比较早,微弱的光透过床帐照在何净的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原本白皙的脸此时更添了几分苍白。 而那层雾,也隔开了姜颂,他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浓眉紧锁着,薄唇也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大手一下一下的捋着何净额前柔软的刘海。 此时的姜颂,阴郁得可怕。 “脉象平稳,没发烧,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手上……” 那可疑的冰渣。 姜从业放下何净的手,他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生命体征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确实又昏迷不醒,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定睛一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冰渣的颜色比他刚进来那会好像变得深了一点点。 视线落到床边的姜颂身上,这小子一动不动的只是盯着何净,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之前那个怒吼着自己全名,那个急红了眼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场面,有点尴尬。 “诶你可以啊,都直呼你叔我的大名了。” 姜从业轻咳一下,开口打破沉寂,他知道姜颂难受,因为他知道姜颂的背肯定也是非常疼的,但是这小子竟然表现的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因为什么疼痛都比不过心痛吧。 他轻声叹息,此时他除了催促实验室那边,就只剩下开解姜颂了,哪怕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开导别人。 姜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