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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误入歧途的一天,所以协同高副寨主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莫要做愧对老寨主之事。” 卢寨主“呸”一声,“颛孙肃行,你这不要脸的狗杂种。” “哦。”颛孙肃行摸了摸小胡子,淡淡的应一声,“那你还不是被狗的另一个杂种的杂种迷得神魂颠倒?” 卢寨主气的差点吐血。 晋安公主倒是冷静下来,眯着眼睛,问道:“皇叔早已知晓我暗中联络卢寨主?” “对。”颛孙肃行点头,“当我听说卢寨主被一名女子勾引,特意跑到城中会面时就猜到这人有可能是你。” “勾引?”晋安公主对他的用词极为不满。 “不是勾引是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算盘打的着实好。你想着让寨子扣留我,然后去官府通风报信,使本王落一个勾结山匪、意图不轨的罪名。”颛孙肃行转眼看向面色不定的卢寨主,“至于你勾引的男人的安危,达到目的的你,又怎会在意?” “胡说!”晋安公主一口喝断他的话,万一挑拨成功,她可就腹背受敌了。 “本王是否胡说,大家自由心证。”颛孙肃行越是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越是容易让人起疑。 卢寨主望着晋安公主,眼中有泪光闪动,“原来你是要叫我们整个寨子与颛孙肃行同归于尽?” 晋安公主忙说:“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卢寨主瞪向颛孙肃行,“你这阴险无耻的小人!” “哦。”颛孙肃行依然淡淡的回应他,然后抱着手臂,说道:“卢寨主身为几百号人的大当家,维系整个寨子的生存与发展,如今却深陷美色,是非不分,着实叫人惋惜。老寨主把我当自己人看待,所以我不想看到寨子因卢寨主不英明的领导而毁灭,所以请卢寨主退位让贤。” 卢寨主瞪圆眼睛,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颛孙肃行扶着额头,大声哀叹:“悲哉,悲哉!卢寨主被迷惑的连人话也听不懂了。”他手指分开,露出一道缝隙,好使眼睛能看到姓卢的,才一字一句的答道:“简单的来说,就是请卢寨主不再掌管寨内所有事务,颐养天年。” “叫我三十几岁的人颐养天年?!”卢寨主额头青筋暴起,眼中似要喷出熊熊怒火,他转头望向高副寨主,“原来你联合外人想要逼宫夺权!” 颛孙肃行道:“第一,你敢用逼宫二字,可以直接拉去杀头了。” 高副寨主接着说道:“第二,孙老弟不是外人。” 卢寨主气噎,眼看四周形式,知道是自己中了这两人的圈套,大势再难以挽回,只是愧对了佳人美意,引得杀身之祸。 “我对不起你,晋安公主。” 晋安公主冷笑,明白姓卢的靠不住了,高声召唤自己的护卫。 可是话音随着风儿飘散,许久不见有人答应。 她脸色一变,正对上皇叔笑眯眯的眼睛。 “我又怎会让你钻空子。” 晋安公主身体微颤,差点撞在刀刃上。 颛孙肃行见时候不早,不想再同这帮人胡搅蛮缠,准备走了。 “寨子里的事,我不方便继续插手。只有一件事,需要我亲自动手。” 高副寨主也不问明到底是什么事,“孙老弟尽管去做。” 颛孙肃行笑着点点头,在晋安公主逐渐显出惊恐的目光中走到近前,取出她那把匕首,锋锐的刀身在阳光下格外闪耀刺眼。 “你想做什么?”晋安公主声音颤抖。 “原来媛祺也会怕成这样。”颛孙肃行垂下拿着匕首的手,“落进你那好皇兄的手,怕是要被千刀万剐而死。皇叔体恤你……” 说完,他手臂往前一送,晋安公主猛然睁大眼睛。 “你……” 卢寨主眼看着那把匕首插进公主腹中,愤怒惊恐的大叫,被旁人死死制服压住。 “媛祺一路好走。”颛孙肃行转动手腕,更多的鲜血从伤口出涌出。 “你……”晋安公主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最终无力的落下,跌进身后山贼的怀中。 颛孙肃行从怀中摸出一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丢在晋安公主的脸上,盖住她死不瞑目的脸。 山贼检查了呼吸和脉搏,向他点点头。 颛孙肃行这才离开,虽杀了前世的仇人,但他并不多少喜悦之情。 若非有身上的奇迹,他哪会有今日报杀身之仇的机会。 “那么,我就告辞了。”他向高副寨主拱拱手。 高副寨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孙老弟有空来玩儿。” “一定一定。”颛孙肃行微笑道,随后原路返回,来到余德的那处院子,不出意外的看到这次恭候他的人换作了余德。 余德一瞧见他,立刻跪地大呼,“殿下请三思!” “本王思考了三百遍。”颛孙肃行走到他近前,碍着肚子大,有些吃力的扶他起身,“本王有件事,要请教余尚书。” 余德觉察到他神色之间隐隐有威色,忙说:“请教二字不敢,殿下请说。” “余尚书可有想过,本王要坐上皇位,只有逼宫一途?” 一字一句仿佛惊雷,灌入余德耳中。他又惊又喜,望向颛孙肃行。 回到皇太叔府的卧房,颛孙肃行看到杭豫左坐在床边读书,看他回来了,只是微微点头,目光都没从书上离开过。 直到颛孙肃行整理了衣服,毫无要睡觉的样子,才抬起头来,“殿下不歇会儿吗?” 面对关心自己的人,颛孙肃行的心微微颤动,但是他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杭豫左静静的望着他。 颛孙肃行干咳一声,按下涌动的心思,挥挥手,“陪我一起去检查敏筠的功课。” 杭豫左微诧。 颛孙肃行已经往外走。 杭豫左只得跟在他身后,一探究竟。 此时,敏筠借口午睡正躺在榻上胡思乱想,听到侍女通报父亲来了,一骨碌坐起来,眼中满是焦虑。 颛孙肃行走进房中,抬了抬手示意女儿不必下床来,自己坐在床沿,揉着女儿的柔顺的头发。 那力道、眼神像极了一个慈父,敏筠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