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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但奇怪的是,饮料顺畅地流入喉咙内,和吃面包一样肚子里没有感觉,纪梵却发现,体力值开始恢复了! 与此同时,难受的憋气感也缓和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纪梵兴奋地喊出了声,随即向沈洲陆解释刚才的发现。 沈洲陆迅速地计算一番,“你自己本身可以憋一分钟,之后靠着红牛补充体力值,一口大约是10ml,可以支撑10秒,那一罐红牛可以撑约5分钟。你有几罐?” “有2罐,还有2片面包。” 沈洲陆算了算,“那么,加起来你一共可以憋气15分钟。” 为了以防万一,纪梵把背包挂在胸前,还把拉链打开,左手一罐红牛右手一块面包,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上帝保佑!” 沈洲陆,“这个时候,该向佛祖祈祷才对吧。” 纪梵,“哦对!”他立刻双手合十,很虔诚地对着紧闭的大门拜了拜,“佛祖保佑,让我这一关也能顺利通过!” “临时抱佛脚大概就是你这样了” 纪梵惊异地瞪大眼,“等等!大神我刚才听到你的吐槽了!” “……加油,我相信你能通过的。” “转移话题的功力真是太差了。”纪梵笑道,一边推开了大门。 这扇门很重,一走进去,一股浓郁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纪梵脸色一变,差点没呕出来。而大门在他身后轰隆一声就合上了。 这扇门似乎被紧闭了一段时间,里面空气浑浊,笼罩着一片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过了会儿,浊气渐渐散开,纪梵才看清这里的布局。 这是一段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插着长明的酥油灯,走廊十分狭窄,站满了-- 纪梵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我去!” 这一段通道,密密麻麻地站着一群僵尸喇嘛! 话音未落,僵尸仿佛被激活一般,狰狞地扑了过去,纪梵赶忙屏住呼吸,所有僵尸立刻不动了。 望着面前摩肩擦踵的僵尸们,纪梵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密集,简直像是从清早人塞的满满当当的公交车最末挤到门口,要拿出吃奶的劲儿!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因为通道狭窄僵尸太多,纪梵没法把他们推远点,只能侧着身体在尸堆里挤。 裸露在衬衣外的皮肤和僵尸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一接触到对方阴冷干瘪的皮肤,纪梵毛骨悚然,狠狠打了个冷颤。 僵尸的腐臭气息弥漫,酥油灯的火光飘摇昏暗,刚开始几只僵尸之间的站位还有空隙,他可以过去,到后来僵尸靠着越来越紧密,纪梵简直拿出春运时上火车的挤劲儿,埋头往狰狞的僵尸群里钻。 再到后来,密密麻麻的尸海人墙把通道堵的结结实实,纪梵再怎么挤也挤不过去! 恰在此时,纪梵开始感觉接不上气了,他一手捏鼻子,一手咬面包,目光焦急地在僵尸间逡巡,哪里有缝隙、哪里…… !! 目光落在身下,纪梵整个人都不好了。唯一的通道,似乎就是僵尸大张着腿的胯下tat ☆、第13p宝塔惊魂夜 “士可杀、不可辱……”含泪吐出这几个字,纪梵苦着脸,趴在地上开始钻喇嘛僵尸的裆下了。 “纪梵?”那句士可杀不可辱纪梵在脑海里的悲嚎,沈洲陆听到了。 一边咬着面包匍匐前进,纪梵泪流满面,“大神!呜呜!”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纪梵实在丢不了这个脸告诉大神他正在钻裆!还是僵尸喇嘛的档!说出去他的脸都丢完了! 大神这个世界太可怕求埋胸! 纪梵顾不得和沈洲陆解释。他现在很忙,要匍匐在地上从各个僵尸的胯下爬过,时不时还要掀开对方红衣喇嘛服的下摆,艰难地去找寻下一个空挡,一手还得拿着面包,不时咬上一口好补充体力。 面包很快吃完,纪梵估摸着自己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连忙打开红牛一边喝一边继续摸爬滚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快要走完这一段无比让人蛋疼的通道,而最后一瓶红牛也已经彻底告罄。 纪梵憋住最后一口气,手脚并用地从僵尸腿间爬出,刚才拼着命地爬还没觉得,现在一松懈下来,顿时感觉手脚酸软无力,他趴在地上努力地撑起疲惫的身体,想要起来。 他终于憋不住小小的呼吸了一下,极其的轻微,然而仿佛发出一个信号,所有的僵尸立刻全部动了起来! 纪梵只觉得腿被一双枯爪死死抓住往后扯,他惊恐地扣住地板,双腿猛蹬,一阵剧痛袭来,伴随着裂帛的声响,纪梵痛得眼前一黑,终于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门口,顾不得查看一眼伤腿,踉跄着推门而出。 大门在身后自动关闭,同时阻止了闻到呼吸后汹涌扑击的丧尸潮。 “哈、哈”纪梵一下脱力,倚靠着冰凉的墙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纪梵?”为了让纪梵分神,这一段路沈洲陆都保持了沉默。 他本不是话多的人,但耳机里寂静无声,他却要忍住开口的欲望。于是生平第一次发现沉默也是种痛苦。 “大神,”纪梵苦笑,“一件好事,一件坏事,想听哪一件。” “……好事。” “刚才那一关我过了,”纪梵摸了摸腿,那里被僵尸撕下了一块rou,正血流入注,“坏处是,我被丧尸啃了一口。” “……”沈洲陆搭在腿上的手骤然握紧。 从背包里摸出那管血,咬牙把瓶塞扯出,纪梵闭眼仰头一口气喝光,顿时满嘴血腥气,“好腥……我觉得我要成吸血鬼了。” 再看看属性,“深度中毒”的状态变成了“中度中毒”。果然那管血是这样用的……摔一点也不想知道好么! 纪梵腿上的伤口流血的速度减缓了,不过还是很疼,他用嘴咬着衣服下摆,想要撕一块布来暂时包扎下,“嘶……!” “你在做什么?” “……撕衣服包扎伤口,”纪梵放开衣摆,捂着牙泪眼汪汪,“好难撕!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 牙都扯酸了也没撕下哪怕一块布来,纪梵无奈放开,只能脱了t恤勉强扎在腿上,好尽量减少伤势对行走的影响。 果露着的上身凉飕飕的,下身挂着空档穿的外裤也被撕的成了破烂布条,纪梵抱着胳膊抖了抖,“幸好周围没人,这种接近裸奔的状态还是很不好意思啊。” 沈洲陆脸色有一瞬的古怪,“……你在裸奔?” 闻言纪梵懊悔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打哈哈道,“没、没呢,就是个修辞手法。”他才不想给大神留下太过奔放的印象。 “就算是真裸奔也没关系,”沈洲陆有点揶揄地道,“没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