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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多倍,清醒之后,更是配合大巫治疗自己,所以恢复得很快。 只是,身体虽然在恢复,众人却发现云息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他从前就有些自闭,不怎么爱说话,如今就是对江朝戈等人,也很少开口,好像一段时间不见,就变得有些陌生。 众人虽然没说,但心里都有些担忧,担忧帝江的意识在渐渐侵蚀属于云息的意识,但云息却坚称他没有任何帝江的记忆。 又过了两天,众人终于等来了饮川的苏醒。 原本很多人都想去炙玄饮川,但被江朝戈拦住了,最终,饮川醒来时,屋里只有他、炙玄、云息和壬王。 饮川睁开冰蓝色地眼眸,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一头纯白地头发披散在身侧,圣洁得好像在接受洗礼地神徒。 饮川轻轻扭过头,看着众人,淡道:“我睡了多久。” “大概七天。”壬王道。 饮川坐起了身,轻叹一声:“这么久啊。”他看了看几人,“你们都来了,我知道你们回来的。” 江朝戈冷道:“天地之元,是你唤醒的吗?” 饮川对于江朝戈如此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丝毫不意外,也不为江朝戈不客气地态度而恼怒,只是轻轻点点头:“是。” 江朝戈眯起眼睛:“那万年之前,也是你唤醒了天地之元?” 饮川摇摇头,又点点头:“万年之前,天地之元并非我唤醒,但我确实有所助力。” 江朝戈厉声道:“天地之元真的是你弄到人间的!” “不,天地之元不是我带到人间的,我只是无意间发现了它。”饮川扭头看着江朝戈,平静地说。 壬王追问道:“饮川,那你又怎么知道如何将天地之元唤醒?” “天地之元原本就没有沉睡,它只是被封印了,所以我们感受不到它,我仅仅是解除了封印。” 壬王的声音也变得凌厉:“以什么解除封印?!” 饮川轻叹一声:“抱歉,我的朋友,我不能告诉你。” 炙玄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饮川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玩儿够了这游戏没有?你知道那么多事,却不肯告诉我们,将我们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战斗,稀里糊涂地觉醒……现在天地之元醒了,天神也必将有所行动,一场大战避无可避,你还要欺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饮川握住了炙玄的手,温言道:“我不能告诉你们的,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知道的越少,存活下来的机会才越大。” “什么意思!”炙玄恨不得去掐饮川的脖子。 饮川冰蓝色地眼眸中染上一丝nongnong地哀愁,他轻轻拂开炙玄的手,整了整衣领,起身下了床。 江朝戈咬牙道:“你故作神秘,却又漏洞百出,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 饮川推开门,仰望着昆仑山高远湛蓝地天空。 云息也站起身,看着饮川高大地背影:“老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打算拿天地之元怎么办?” 饮川沉默半晌,道:“事到如今,只有以天地之元重塑我们的本身,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天棱大陆也才有可能避免一场灾难。” 壬王腾地站了起来,颤声道:“饮川,难道你真的被衔云说中了吗。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以本身重现人间!万年之前你要封印天地之元,你说是为了人间,我也被天地之元迷了心智,没有帮助你,这一世我想纠正当初的错误,没想到你却……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们又何以继续相信你!” 第116章 饮川沉默半晌,低声道:“若我不足以你们信任,至少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足够我们站在同一侧,若被衔云等人得到天地之元,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都再无生机了。” 壬王剔透地灰色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寒意,他冷道:“你若得到天地之元,与衔云又会有什么不同。” “衔云有野心,我没有。” “也许只是你们的野心不同罢了。” 饮川回过身,幽幽地看着壬王:“吾友,你我相识千万年,在你心中,我与衔云没有分别吗?” 壬王深吸一口气:“我与衔云也相识千万年,最终却发现,我从未真正认识他。也许,我有眼无珠,根本看不清人。” 饮川两道白眉如玉山横卧,轻轻蹙起,白眉下的眼眸如最清澈无暇地冰湖,能容纳万般思绪,波光流转间,道不尽地动人心魄。 壬王垂下眼帘,与饮川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间。 饮川并未阻止,只是轻叹一声。 炙玄重重哼了一声,恼怒地看着饮川。 云息道:“老师,你可知道我是帝江转世。” 饮川的肩膀微微颤了颤,以极低地声音说:“知道。” 云息哑声道:“一开始就知道?” 炙玄也瞪着饮川。 饮川闭上了眼睛:“知道。” 炙玄低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手掐住了饮川的脖子,将人按在了墙上,他凶狠地龇起牙,好像随时会张嘴咬断饮川白皙修长地脖子:“你早知道,却不告诉我……混蛋,饮川,你这个混蛋。” 江朝戈暗自握紧了拳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饮川,饮川即使被炙玄的拇指压着动脉,难受地脸颊有些飘红,目光却沉静地望向了炙玄身后地江朝戈。 江朝戈仿佛一瞬间读懂了饮川眼中的情绪,饮川知道他是共工,一开始就知道,他应该感谢饮川没有告诉炙玄吧,可也许对于炙玄来说,若饮川早点揭露这个事实,炙玄可能就不至于对他用情了…… 饮川抓住炙玄的手腕,缓慢地、却以足够地力道,扯开了他的手,淡道:“炙玄,若我当时告诉你江朝戈是大巫祖,他便不是你的雌兽了吗?” 炙玄僵住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江朝戈是大巫祖,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将江朝戈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饮川说了,就能阻止他对江朝戈的执着吗 饮川劝慰道:“炙玄,你认定他是你的雌兽,他便只是你的雌兽,前世是谁,半点也不重要。” 炙玄咬牙道:“你可以做到,我……不行。” “你会想通的。” 云息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地说:“那我会变成什么?我脑子里一直有不属于我自己的画面、声音,越来越多,每天都在增加,是不是早晚有一天,我会想起属于帝江的记忆?那个时候的我,会是什么?” 这是自云息醒来后,说过的最长地一段话,江朝戈终于明白云息不正常的沉默源自于何处了。如果自己不断忆起不属于自己的回忆,确实是一件让人恐惧的事,若那前世的记忆太过强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