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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流,天边被城市的夜灯映得亮亮的,乌压压的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 不久前,他还在B县家里的屋顶上,看过这样同一片天空呢。 现在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他换了环境,认识了新的人,还要学习新的知识。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洗漱完毕后,阮眠搂着新买的相机坐在床上,想起来路屿森叫他退掉,还说真正的学习靠这个不行。 他买的是入门机半画幅套机,总共才七千多块。 桌上那套没动过的相机和电脑还静静地躺在那里,阮眠拿出iPad开始查询型号,不由得咋舌,天哪噜,这个型号是全画幅,单机就可以买他的套机好几套了!更别说那几只沉甸甸的、各种焦段的镜头! 不过等等! 什么是半画幅?什么是全画幅?什么又是中画幅和大画幅啊? 阮眠第一次登上了摄影发烧友论坛,开始搜索相关的资料,一看下去,眼睛都盘成了蚊香圈。 网友A:半画幅?就是残幅喽,有什么用,玩具而已! 网友B:哇楼上说得真难听,什么残幅,现在半画幅也很强的好不好,那个最近的新锐摄影师,都是用的入门机呢! 网友A:我呸,底大一级压死人,祖传CMOS的辣鸡还拉出来秀!半画幅就是残幅,残疾!还入门机,你怎么不说新锐摄影师都用手机拍照? 网友C:弱弱举手,其实现在手机也不错的啊,像素很高…… 网友A:那你玩什么单反?不如去玩儿你指甲盖CMOS的手机?不看CMOS讨论像素都是耍流氓。 等等,阮眠看不懂,什么是CMOS? 他一个头两个大,开始认真寻找CMOS的科普:原来是图像传感器啊。 看了一会儿他稍微有点明白了,图像传感器的尺寸原来会决定拍摄画面的大小,就像一个人站在不同尺寸的窗户里去看世界一样。当然,更大的图像传感器尺寸也决定了更好的画面表现和质感。 唐煜推荐他买的那套相机,正好是入门半画幅,比较适合随便玩玩的业余爱好者,难怪路屿森会说没用了。 阮眠带了点侥幸的想法,兴许镜头买得还行?至少看起来挺长的。 他开始搜镜头。 然后发现……他买的镜头也不行……并且半画幅的镜头在全画幅相机上,相当于把原本宽敞明亮的窗户又给关了一半,暴殄天物。 网友A:辣鸡18-105,暗角吓死人,还畸变严重。你泥坑著名辣鸡,靠着人精活吧。 网友B:感动党了不起?你18-135也差不多!用来打鸟?? 网友C:一个也不能打,还是sao尼大法好。 网友D:油漆厂欢迎您。 网友E:胶片党就笑笑,不说话。 这楼又吵起来了。 他只好又去搜索桌上那套全画幅相机的镜头,一个14-24,一个24-70,还有一个70-200,论坛上称为大三-元。下午在Forest,阮眠看的都是摄影原理和技巧之类的,分外吃力,现在才明白,原来要从器材了解开始。 阮眠发现自己很难直接从论坛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对于他这个门外汉来说,网友们说的好像都是黑话,他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只能大概体会到这套很实用,准备的人很用心。 就是太贵了。 正在此时,他的手机亮了下。 RIF:说好的直播呢?【困】【困】【困】 阮眠一拍头,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承诺过晚上会直播的,差点都给忘记了。 这么几天没联系,RIF是一直在等他吗? sleeper:马上!来了来了!【小短腿疯狂跑.gif】 阮眠把最近听的歌单排列好,三两下开通了直播间,熟悉他的粉丝一看他的直播间亮起来就纷纷狂涌而入,不一会儿在线人数就达到了一万多人。阮眠排列选歌和排歌都很有技巧,还是编曲的一把好手,混剪了不少心怡的曲子,所以粉丝很多。 但只要一播放歌单,粉丝们就明白他今晚不会唱歌了,这几乎是不用特殊说明的约定。 RIF在APP发私信:我以为你会唱歌,最近出国倒时差好累,睡不着。 阮眠挺不好意思的,也感觉自己有点敷衍人家了。 只好歉疚回复。 sleeper:哼,生气!【气成河豚.jpg】我被小妖精缠住了,一时半会儿不能语音直播啦。听歌单睡觉觉啦好不好?【摸摸头.jpg】 楼上的路屿森面色复杂,以前不觉得奇怪的表情包,现在只要一想到是那个又软又好欺负的小朋友在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明明是他年纪大,却被小朋友安慰性地发了:摸摸头? 还被小妖精缠住了? 那小朋友就在楼下,他都算好了洗漱时间才发信息给他,哪里来的小妖精…… RIF:什么小妖精? 路屿森只好耐住性子发。 他只想听一听熟悉的吟唱,好好睡个觉,再这样下去会猝死的。 sleeper:【叹气】,我在学习啦,有些词好难好难【疯狂撞墙】【疯狂撞墙】。 RIF:……什么词?有问题你可以问我。 路屿森按着头,最好明天再问。 下一秒,阮眠发过来的信息差点没把他呛到。 sleeper:什么是人精打鸟啊? 路屿森无语,这个小朋友在学习什么?! sleeper:是不是很污?忘了说,这是摄影圈说的话,你不要乱想【害羞】 sleeper:拿去!【去污粉.jpg】【去污粉.jpg】【去污粉.jpg】 sleeper:【害羞】 作者有话要说: 泥坑:尼康 感动:佳能 sao尼:索尼 油漆厂:宾得 人精:50mm 1.8d,是个很便宜的尼康镜头,被戏称为人类光学精华 打鸟:拍鸟。 第11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进了客厅,投射出梧桐树的枝丫阴影。 高大的男人与单薄的少年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脸色各异。 一个是后悔又心虚, 一个是愠怒又暴躁。 阮眠吞下口中的粥,干巴巴道:“对、对不起……” 说着,他顶着自己的卷毛,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差点就要撞上桌子了。 十几年的作息习惯真的没那么容易改变,阮眠只要一醒来就必须起床,否则就浑身难受。 他已经尽量很轻很轻的起来了,为了不发生头一天吵醒楼上的路屿森那种事,他还光着脚,只穿了一双袜子走路,这样能确保不发出声音来。 准时在六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