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知道吧?“ 他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而后变得苍白,直直地盯着我,没有再开口。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说,但是就那样说出了口,我怕自己不说的话,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他对我很好,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 ”别说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灯光下看过去,眼角似有泪光闪过,但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平静无波。 我默默合上了嘴巴。 过了很久以后,他闭上了眼睛,慢慢开口说:”我累了,你走吧。“ ”哦,好的。“ 我站起身,觉得今晚说的话,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我动了动嘴巴,想要告诉他刚才是开玩笑的,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人问:“你跟他在一起,幸福吗?”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但还是点了点头,快速打开门离开。 我坐到车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拿出手机,给远方的齐跃打了一个电话。他可能还在应酬,换了一个地方才说话。 ”我撒了一个谎。“ 齐跃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有时候撒谎,是我们保护自己的本能。也有时候,是我们逃避自己的怯弱。你是哪一种,宜臻?“ 我不知道。 但我想,我应该不会再见到孟晋阳了,如果忽略暂时的胸闷和偶尔的出神的话,应该是好事吧。 其实,再见他的时间比我预想的短很多。 颜斯齐要来参加学术会议,家里托他带了点东西给我。 我们约了一个午餐的时间,趁他会议空闲,在旁边的酒店餐厅见面。 如果忽略母亲曾想把他介绍给我这一点,颜斯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健谈,身上带着年轻人的活泼朝气,还有一份难得的体贴,也难怪母亲喜欢他。 吃饭时,他说了几件父亲在学校期间的趣事。 我离家太久,反而只能从他的学生那里知道他的一些情况了。 ”宜臻,你认识那边那个人吗?“ 我顺着颜斯齐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孟晋阳的身影,一帮人簇拥着他,从门前走过去。我想起来,这家酒店是睿阳集团旗下的产业。 ”谁?怎么了?“ ”我看到他好像在看你。算了,应该是看错了。“ 之后的聊天就有些漫不经心,所幸颜斯齐要回去参加下午的会议,不宜久留,便走了。 没想到几天后竟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等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颜斯齐和他的同伴脸上还是一脸怒气,他们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尤其是颜斯齐,看得出打的人下手很重。 他上前一步解释说:“宜臻,实在不好意思,但在这里,我只认识你,只能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颜斯齐的同伴指着另一边的人,怒气冲冲,”你问他!这个疯子,一上来就打人!“ 我这才看到隔了几米的椅子还坐了一人,那人也好不到哪去,脸上身上都带着伤。 我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打架。 我走到他面前,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撇撇嘴,”这就是你要的’幸福‘?“ 我转头看向颜斯齐和他的同伴,两人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从举止神态上还是很容易看出来关系不一般。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我男朋友,跟我的’幸福‘有什么关系?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不了解清楚就动手呢?” 孟晋阳显然愣住了,我俯下`身去,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才刚出院,你就一个人跑出去喝酒?嫌命太长?”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我干什么?” 【19】 ”你们俩认识啊?“颜斯齐的同伴好奇地看着我们俩。 我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说是一场误会,希望他们不要继续追究。 孟晋阳的律师随后赶到,但被他赶了回去。 原本想要带他们去医院看看,但两人都拒绝了。出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颜斯齐问我:“宜臻,你没事吧?” 我想我大概看着状态不是很好,他才这样问,便摇摇头说:“我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治疗的费用会打给你。不要拒绝,就是一份心意,实在是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而且,刚才,”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孟先生已经道过歉了。” 孟晋阳把律师赶走了,身边也没照顾,我转身面向他,“有人来接你吗?” 他站在高处的台阶上,默默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住哪?我送你。” 他报了一个地址,是我们以前同居的地方。我没想到他还住在那里。 车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我搬离这里太久了,保安一批一批地换,不认识了很正常。 孟晋阳透过车窗和那人交涉了几句,最后说:“以后这辆车来了,不用拦。” 我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家里有常备的药箱吗?“ ”我不知道,家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他懒懒地回了一句,不知道是碰到哪了,吸了一口气。 我想起自己之前备下的一些药品,估计还没过期,便没再去买药水。 进了门之后,屋内的摆设和我记忆中的相比没什么变化,站在玄关处,有些恍惚。仿佛只是刚刚出了一趟远门,刚回家。 孟晋阳已经脱了外套,回头看我:”怎么,不想进来?“ 我低下头,打开鞋柜,发现自己以前穿的那双拖鞋还在,拿出来一看,没有异味也没有发霉,似乎有定时清洗,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穿上拖鞋从客厅里找出药箱,见孟晋阳皱着眉头站在茶几边,”坐下吧,我给你涂一下药,明天有空最好去医院再拍一下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面无表情,肯定没有当回事。我只好闭上嘴巴,专心帮他涂药水,涂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他问:”那个人,他对你很好吗?“ 我现在是感觉到撒了一个谎之后要用千万个谎去圆的困境了。 我低着头注视他的伤口,感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却不想再开口扩大这个谎言了。 不知道他怎么理解我的沉默,但好在他也没有开口再问。 身上的外伤看着吓人,仔细清洗干净后,都是一些擦伤,伤口也不大。 涂好了药水后,我把药箱放回原位,想着应该没有什么事了,踌躇着怎么自然地说要走,就听见他开口说:”你走吧,不然家里人得着急了。“ 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我一个人住,家里没人会着急。“ 他似懂非懂的眼神看了过来,而后别开脸,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你走吧,不用管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我走到门口,准备换鞋,发现他还坐在沙发上。 一个人的样子有些落寞。 “我手好痛,洗不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