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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拽了一旁的巾布奔着出了门。 颜思的体魄甚是健壮,不过半月后,便站在我的面前。 “那猫妖太厉害了,亏了师傅临行前给我一样法宝,这才逃了过去,哈哈,当然,这也多亏当时我的机智。”分明只是恢复还未恢复一半,硬撑着来耍嘴皮子。 我扯了扯嘴角,没打算告诉他,那不是什么猫妖,而是冥貂。抬头晃了神,总觉得颜思这些日子性子怎么转变那么多,与当时见着的那个面上还算沉稳的颜思判若两人,真的怀疑是不是有人趁我不注意调换了一个,望着颜思那张清雅的脸,我鬼使神差将手放了上去。 “疼疼”颜思一时不查,竟被我掐着使劲捏了捏。 “皮是真的呀,怎么性子差了怎么多?”我又捏着脸皮搓了搓。嗯,皮肤很滑,又慢慢摸到脑后,没有接缝。不像是人皮面具。 颜思霎时愣了,想是没料到我还摸上隐了,而后反应过来,一跺脚,往边上窜去,龇着牙道:“为什么突然捏我?” “看你是不是被换了?不然性子为什么差那么多呢?”我躺在一旁的石桌上,懒懒的将柳叶拂开。 “怎么可能?我只不过在山上时师傅约束的紧了,眼下这才是我的性子好不好。”颜思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倒是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胆子也大起来了。” 我一怔,可不就是嘛,以前自己的胆子还真是小,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报备一下,生怕惹得颜思一不高兴,就收了我去那仙人葫芦里,做了那化汤的水。现在这样大刺刺的躺在石桌上,丝毫没有身为小妖的意识。看来不只是颜思变了,我也变得不安分了,自己的能力明明有限,却贪婪的想要更多,直到自己心里满满的再也装不下。 “我房间的那血……是你的吗?”颜思小心翼翼的出声。 “……怎么可能是我的,昨天我就是把你背回来你吐得,你虽不轻,可不至于能把我累得吐血。”我回过神,打哈哈到,都怪自己不小心,昨日竟忘了把那血处理掉。 “那我伤是怎么痊愈的,猫妖的法力不低,想要治愈,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你不会是……”颜思的意思是想问我是不是为他疗伤耗损了修为导致吐血。 “我不是妖嘛?妖自然有妖的做法,你们凡人无能为力的,在我们妖的眼里不值一提,你就别问了,伤好了就行了。”我心底顿时很忐忑,希望不要追问才好。 颜思竟真的不问了,掀起摇摆不定的柳叶,在我身边躺了下来。“这院子不错。”突然冒出一句。 我撇撇嘴,大言不惭道:“那是自然,我花费了好大气力才把你拖来这,恰好这家院子的主人出去游玩,正着意人来看着院子,我带着受伤的你途径此地见这景色不错,也适合养伤,才留下来的。” 颜思撇撇嘴,小声道:“骗人,这破院子分明好久没住人了。” 我淡淡一笑,假装没听见。当时颜思受伤,煞气太重,山下的客栈浊气太大,在那只会加重他的伤势,背着颜思寻找静气之地的时候总算是遇到这个院子,这才安顿下来。 院子的北方是郁郁的森林,南方是层叠的小山,前方有一汪湖,虽是暑气蒸腾的七八月份,却感觉到丝丝凉意。随手从柳树山庄拽了跟叶子衔在嘴里,我装似不经意的问道:“颜思,你这伤想要全部恢复,估摸着还要半月左右,呃…不如找个地方想养好伤,等这暑气过了再去柳霞山庄也不耽误时辰的。如何?”心思有些乱,这些话在颜思躺在床上那半个月是早已酝酿好的,却不知怎的,讲的仍是有前言不搭后语。 颜思侧过身,恰好与我面对面,面上带着笑意道:“你是不是想趁着我这半月疗伤溜了?” 我矢口否认:“怎么会?若我想溜,在你趟在床上这半个月,我早就溜了,何苦劝你再留半个月?” 颜思粲然一笑,露出左边小小的酒窝:“我知道的,方才是开玩笑的,你虽然有些怕我,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却还是知道轻重的,你肯定是怕走了之后再把你捉回来对付你,要不然就是不想和我一起对付你的同类。”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和我刚才的话有什么关系吗这理由也太牵强的吧?不过,我的确有走的心思,不是怕颜思真的把我给练了丹药,也不是真的惧怕同类,而是怕我真的走不到柳霞山庄了。胸口还是有些隐隐发疼,本身一般妖怪失了真元不过就是失去了修为,化成原身罢了,我却不同,本来自己就是个惫懒的命,加上自己的这个种族向来不存在一半真元之说,别说半个,就是一点没了,那剩下的就会想烟雾一样吗慢慢化为虚无,更何况,颜思身体里的那一半是我最最重要的。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自从有了那个梦,我便在梦里或多或少的知晓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事,比如说,我曾经是个神仙,颜思是我一直藏在心里难开的隐秘,比如说颜思勾起嘴角曾经在我睡觉时亲吻过我,生性警惕的我睡的依旧香甜,比如说南哥霞光铺满庭院的那天我惊诧的眼神,再比如我与颜思在一起的断断续续的画面。 良久,我方开口道:“行吧,你若愿意留下,我就陪着你留下半月,你若不愿,我也陪着你上那柳霞山庄。可好?” 最终,颜思答应留下来,既然要在这住上半个月,有些东西自然是要添得,出了趟山,带回些家常用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就这样开始我和颜思在这小山破院里一个月的生活,颜思虽是大好,却依旧赖着我照顾他,使唤起来,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安顿下来想平常人家一样生活不难,难就难在还要伺候一个明明手脚健全却吃喝拉撒全要你扛的人身上。 “我饿了。”颜思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耷拢着,恹恹的,颇有些有气无力。 我瞄了他一眼,扔下手中的正在择的菜,没好气道:“我去做。” 颜思嫌弃似得用筷子把碗里的菜拨来拨去:“都是素菜,一点荤腥都没有。” 我下手的筷子一顿,气得都要笑了:“你不是道士吗?我怎么不知道道士什么时候可以开荤了。” “我自小是寄养在观里,算是带发修行。” “呵。”我冷笑一声:“你这道士当得倒是顺心。”这几日,颜思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间少爷的日子,闲事出去溜达两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