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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恋恋不舍,不愿挂电话的意思。 只是纠缠着,“虽然是有下人,但是他们都没有我对学长上心啊,如果我在家,学长一定不会感冒,就算感冒了,也会我在一旁伺候,想喝水,就给你倒水,想要出门,我就给你当司机...学长,我很快工作了,就不会让你如此劳累了。” 之前两个人在电话里面说起过谁养谁的问题,欧冬阳一本正经地表示要在自己工作之后养着简洛,这当然不会得到简洛允许,但是岂料欧冬阳却是相当正经地在商讨此事。最后简洛实在是无语,才顺着他的话,随便敷衍了他,也顺便教育了他,才让他消停了此事。 但是没想到自己一个感冒,又让他开始旧事重提。 这未免让简洛觉得头大。 立刻阻止他胡言乱语道,“好了好了,哪里会你在家里我就没有生病的道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也别说什么要养着我的混话了,孝敬你的父母才是真,他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可不是为了要你来伺候我的,再说,我也不用你伺候,我自己能找得到工作养得起自己。不说了,挂电话吧。” 经过简洛一番催促,最终才让欧冬阳在电话那头心有不甘地挂上了电话。 挂上之前还在叮嘱简洛务必要留在欧家直到自己回来,不要再生病了云云。 简洛嗮笑,挂上电话打了一个喷嚏,为有人替自己cao心,想念而感到一丝严冬里面的温暖。 但说实话,他一个人出门在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被人挂心,被人照顾的感觉了。 欧冬阳虽然只是比自己小的后辈,但是也足以让简洛感觉的到“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的感觉了。 欧冬阳就像一颗暖暖发热的小太阳一般,照耀着人的心扉,和他说过话之后心情都不会那么郁闷。 简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调低了灯光准备睡觉。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岂料一束明亮耀眼的灯光扫过房间的天花顶,那灯光照如白昼,照的整间屋子发出白色的荧光。 简洛一鄙,心惊起来。 随之怀疑,是谁回来了吗? 其实答案早就在心里,只不过没有勇气承认而已, 就是他了吧。 简洛心里确认着。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深入骨髓的冷让全身都颤抖起来。 仿佛是因为期待某件事情,或则害怕某件事情,在这两者之间的情绪表达都是相通的。 欧东樊从一个慈善晚宴回来,喝了不少的酒,胡乱由着性子,也拍下了不少没用的东西。但是在这样一个圈子里面,不可能不做这些冠冕堂皇的事情。 他想着很久未回家去看看了,便叫人开车送回了老宅。 他醉得时候比醒了更加可怕。 怀里怀揣着酒瓶,是不是拿出来饮两口,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路途,那种阴鹜的眼神,如果是一般的常人,大概是不会拥有这样戾气深重的眼神的。 想起母亲也是在这样一个大雪夜里病逝的。 父亲正在从国外赶回来的路途上。 冬阳才十二岁,刚刚读初中的年纪。 家里一个主事的人也没有,只有自己,是这个欧家的主人,也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主人。 当时的医生和护士都在竭尽全力抢救母亲,但是自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们把针头,电击,什么都东西都用在了母亲身上。 心里暗暗地想,那个被别人折磨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吗? 真的是平日里那个唱歌的母亲吗? 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别人一次又一次的电击,折磨,注射强心力的药物,母亲清秀美丽的面庞浮肿起来,自己无法保持冰冷和麻木,是咆哮着跑过去,阻止了医生和护士的一切救治。 弟弟在一边抱着母亲刚送的生日礼物哭泣不已,自己则是很冷静地说,“够了,她已经死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年纪轻轻的候敬堂还要说,“可是,现在抢救,也许来得及。” “我说够了,”冷硬如同砾石的声音。 “让她安息吧。” 欧东樊是这样说着,然后牵着弟弟的手,亲手给母亲合上了眼睛。 父亲最后回来,只能匆匆见了一面母亲的尸首。 也许当时医生是对的,奋力抢救的话,也许能抢救回来母亲。 但是因为自己不忍看到母亲受折磨,所以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自己才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吗? 他低着头在忽明忽暗的树丛灯光中端详自己的手。 是自己吗? 欧东樊自己也不能确认。 最终疲惫地合上了眼,靠在靠背上等待回到家中。 说句实话,是有些阴影回到这所老宅来的。 因为母亲病逝在这里。 年轻貌美的母亲,死的时候居然那样不堪。 少年的年纪看见,便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了。 难怪无论如何做梦都梦不到母亲如梦来。唯一梦到的,都是那天晚上重复的场景,重复的对话,重复的死亡。 欧东樊觉得自己快要的心脏病了。 就在有些醉了的回到老宅里,昏昏倒倒,竟然有些喝多地站不住脚。 管家这时候带着一名女仆走来,恭敬地鞠了一躬,向他问好,“大少爷,晚上好,欢迎回家。” 欧东樊不可避免地打了一个酒嗝儿。 一向注重优雅和涵养的管家装作没有听到地眨了眨眼睛,等待欧东樊的吩咐。 欧东樊如同醉里看花,指着他身后的人问,“你们端着什么东西,准备干什么?”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回答道,“哦,您是指这个,少爷,这是欧阳少爷送去给简少爷的宵夜,一点蜂蜜牛奶,和甜点,少爷。” 欧东樊醉醺醺的样子,不管在自己家里会如何失态了。 听到管家如此回答,他脑筋木木地才想,“谁是简少爷?” “就是那位被冬阳少爷带回来的客人,住在家里二楼的第四间房间。” 管家竭尽全力地提醒欧东樊,想要自家主人快想想起来。 欧东樊醉意翩翩,险些栽倒在管家身上。 但是幸好,管家和司机及时扶住了他。 浓烈的酒味传来,司机和管家也只有忍着。 不过幸好他们主人终于想起来这位客人是谁了。 欧冬阳挥了挥手示意女仆先上去,管家留下来。 然后他几乎是走路蹒跚地走到母亲的壁画面前,跪在地上,双手握住矮柜上的十字架忏悔。 目睹这一切的管家和司机,不敢走动也不敢出声地听着他的每一句忏悔和悲鸣。 简洛此时此刻还不知道那样犹如北风呼啸一般的声音是从何而来的。 他只怀疑是欧东樊回来了,但是,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