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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彼此,手下不留情的白明月。” 逢蜀一听,白明月。这个字,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姑娘呢! 白珏最烦别人叫他的字,可又与余透互损多年,都已经忘了跟他发火了。没脾气的摆了摆手道:“走了走了,去琉璃渠吧。” 余透自然知道白珏,微微一笑面露缓和,拽了拽逢蜀道:“走吧!带你看看流觞曲水。” 第20章 流觞曲水花灯展 二月二,上巳节。流觞曲水,花灯流彩。安康最繁华之地烟京每到这时,长街花灯异彩,琉璃渠畔才子相聚,可谓是空前盛况,美不胜收。 逢蜀与余透来时才是午后,因而花灯还未点起,两人与白珏等人一起来了琉璃渠处,见到了传说中的“流觞曲水”。 清澈河道旁早有人摆好桌椅席子,一群衣冠翘楚少年席地而坐,两人一组各自间隔大概一丈。余透拉着逢蜀坐在了就近一处坐下。白珏笑而不语,跟一肤色黝黑唤作墨施的人坐在一起,其余人也都在附近坐下。 逢蜀瞧着他二人一黑一白,连名字都称,不由拉着余透悄悄嬉笑道:“你瞧他们二人”说着两个食指一合道:“是不是特别般配!”逢蜀双眼一挑,暗示余透。 余透脸一黑,这下完全不心疼白玉扇子了,直接砸上逢蜀的头,小声喝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腌臜东西!” 逢蜀躲避不及,头被重重的砸了。他揉着头抱怨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人上好无趣,动不动就打人。” “呵,你有趣的很,什么鬼话都能出口成章!” “你!”逢蜀见他怼人功力上涨,自己居然无言以对。也是,自己闲得无聊,说别人断袖,活该被打被怼。 逢蜀在一旁憋屈的摸了摸头,低着头不言语,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余透一瞅,以为自己说重了,伤了他的心。想安慰又不好安慰,但又看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跟犯了错的小孩一样。 旁边白珏也使眼色,流露出你伴读这是怎么了? 余透眼神冷漠,视而不见。然后抬手打算拍拍逢蜀,想了一想,竟是伸手摸了摸逢蜀的头。 脸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冷漠道:“以后不随随便便打你了行不?你也别动不动说混话。” 逢蜀即刻抬头,映入余透眼帘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庞。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笑起来格外好看,逢蜀乐呵道:“刀子嘴,豆腐心,说的是你这种人吗?” 余透在才发现,眼前这人根本没有什么羞耻心悔过感,完完全全一个没皮没脸油嘴滑舌的二皮蛋。皮出了一定境界,烟京方圆八百里估计都找不到像他这样又皮又浑的人了。 余透见他两眼放光,认真盯着自己等着答复,一把推开逢蜀的脸道:“不是!而且,别老盯着我脸看,我知道我长的俊。” 逢蜀听完他后面说的,捧腹笑倒在席上,“哈哈哈哈,余透,你不单单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还是自恋狂啊!”逢蜀越笑越大声,惊动了旁边的人。 白珏好奇道:“你们说什么,这么好笑?” 逢蜀笑道:“我们说啊――我们在说,余透怎么长的这么俊!” “这有什么好笑的?”旁边人皆不懂逢蜀笑个什么劲,连白珏都看不透。 逢蜀笑了半天,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好笑的,见旁边余透风度翩翩拿着扇子,脸色阴沉完全不理四周。 “这是在维持他外界翩翩风度的形象?”逢蜀心里想到,不过余透掩饰的也太差了。要是他,他肯定笑得春风得意,与四周好友互相赞许。这沉个脸算什么啊! 逢蜀端正坐好,又戳了戳旁边的余透道:“生气了?” “没有。” “没有你脸黑成这样?” 余透实在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但又不得不低声道:“嵇逢蜀,你一天不皮浑身不自在是吗?” “没有啊,我一天不吃才浑身不自在呢!”逢蜀笑着磕起了小桌上的瓜子。“你要不要来点?”手上又抓起一把递到余透面前。 “拿走。”余透一把推开逢蜀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逢蜀笑道:“余公子不嗑算了,我一个人嗑了。”说罢叭吱叭吱的嗑了起来,边嗑边问道:“你们这流觞曲水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咱们都坐了半天了。” 余透斜眼看着他,笑容中透露着辛酸道:“我们刚来还没一炷香……” “啊?我怎么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 “呵。”余透一个呵字包含着鄙视和无语,心里暗道你就戏多吧你! 顷刻间,上游花台隆重,鼓声大作,一大汉扯着嗓子拿着木制大喇叭喊道:“流觞曲水宴,正式开始!”壮汉又扯了扯嗓子道:“现下落座公子一百二十位,觞有二十只。谁能夺得那只金悬木觞杯,饮尽且就景吟诗一首即为冠!” 逢蜀一听,觉得毫无难度,对余透道:“这不就抢酒觞嘛!这有何难?” 余透微微假笑,正欲骂他,旁边的白珏插嘴道:“逢蜀兄你有所不知,这流觞曲水看似容易,实则极难。” “哦?” 白珏指了指眼前的琉璃渠道:“琉璃渠水流不同正常河水,此水乃源头分支,地势向下因而水流湍急,流觞曲水选用的觞杯乃是悬木所制,轻若鸿毛,在湍急水流上若非眼疾手快者,是完全抓不住的。以往多年,二十只觞杯无人拿下也是常态。” “原来如此……”逢蜀仔细看了看这渠水,刚才来时并未仔细看出端倪,原是这渠水清澈见底,水下七彩琉璃映照,让人难以看出水流湍急与否。细细看来,这水流无风仍急,若是待会吹个小风,怕是更急了。 余透见一旁逢蜀仔细盯着渠水,神态认真讥讽道:“想必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逢蜀抬头笑道:“这是自然!” 说罢,一阵悠扬笛声传来,二十只酒杯顺势而下。笛声悠扬,箜篌空灵,一场雅俗共赏的流觞曲水比赛正式开始。 渠水中二十只酒杯为首的便是那只金悬木酒杯,众人目光紧紧盯着,丝毫不敢松懈。逢蜀他们的位置并不是太好,位于水流湍急不减的中游,又不能轻易挪动位置,错失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机。 旁边几个少年一脸无奈,遗憾道:“咱们坐在这,不知还能不能夺到觞杯。” “对啊!哪像上游那些个,抢得了先机。” 不过白珏摇摇扇子笑道:“莫急呀!你们仔细看上游的人。” 少年们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只见上游那些翩翩少年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在渠边乱抓,哪有半点文人雅士的模样。俨然是群打劫的,有一两个临近的少年为了一只酒杯厮打起来,还有的不慎掉入水里。这边少年们见状,不禁哄然大笑。 白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