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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台,于是秦九只牵了燕浮生的手,沉默地走到林谦和燕秋尔的身边,表明立场。 左家突然在平康坊有大动作绝非是想开一家青楼这么简单。平康坊虽不大,可一入夜,这里边儿便什么人都有,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赶考考生,商贾和过路客更是往来不绝,秦九一直想偷偷在这平康坊里买一块地方做个收集情报的地方,可惜一直没寻找机会,这一等便等到现在,他依旧动不了,追随太子的左家却开始动了。 不,不对,左家还与淮安王勾结,那左家此举就说不准是太子授意还是淮安王授意。总之无论哪边儿都是对他不利的,或许他该与燕家主商讨一番。 “左郎君,这边请。”得了燕秋尔的吩咐,青玦立刻快步走到左宁身边,请左宁到花月阁后院。 “不必……” 左宁开口刚欲拒绝,燕秋尔就冷哼一声,道:“别不必,鄙人信不过左郎君,还是趁着有人证的时候诊察清楚得好!” “就是!趁着我与九哥在这儿,你还不快去查查看自己哪儿有毛病!”林谦赶忙符合燕秋尔的话,瞪着左宁,“还有啊,本郎君不管你想要在平康坊里建个什么东西,总之给我绕开花月阁,若有谁不满,就让他来林府与我说说!真是的,左家堂堂皇商,怎么想着来平康坊做生意了?这若是被太后知道,她老人家又该生气了。这人岁数大了,可不能老生气。唉……怎么就没个省心的。”林谦摇头晃脑地说着,就好似太后是他的祖母一般,听得秦九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而左宁一听到太后的名号,也是怕了,暗道最近真是事事不顺,先是被燕家招惹,而后想要在平康坊占块地方还碰上林谦的相好了,这事儿若当真被林谦和九皇子捅到太后那儿去,他可真要倒霉了。太后也是的,偏心谁不好,怎的就非得偏心这个不学无术的九皇子? 左思右想一番之后,左宁不情不愿地跟青玦去了后院。 岚风见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却唯独头破血流看起来伤势严重的燕峰被丢在一边儿,岚风不知如何处置燕峰,便走到燕秋尔身后,低声问道:“主君,那燕郎君……” “丢出去!”燕秋尔毫不客气地说道。 虽说他此时将燕峰丢出去会让燕家丢脸,可仔细再一想,燕秋尔便觉得可以趁机将燕峰赶出常安燕府。本家的老太太再如何疼爱燕峰,也不会容忍一个给燕家抹黑的蠢货,没了老太太的宠爱,他倒要看看燕峰还能嚣张到哪时!若他还不能消停,怕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左宁被请去了后院,燕峰被毫不客气地丢了出去,面前还有林谦与秦九盯着,左宁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敢造次,急急忙忙地扯出了花月阁。 人一走,林谦环在燕秋尔肩膀上的手臂就跟被针扎了似的迅速抽回,而后向燕秋尔规规矩矩地一拜,致歉道:“抱歉冒犯了禾公子,只是林某认为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我二人没别的能耐,名声在外,还算有用。” “阁下客气了。”燕秋尔沉声道,“是鄙人该感谢两位出手相助,不然鄙人兴许还要头疼一阵。” 林谦笑笑,与秦九对视一眼之后问道:“今日是燕家五郎君邀我……四人来花月阁一聚,只是方才听禾公子所言,这花月阁似尚未营业,不知……” 脸上戴着面具,燕秋尔也懒得摆什么表情,只摇了摇头,道:“五郎君已与鄙人说过此事,只是五郎君至今未到,怕是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来,请四位随鄙人先去雅间。” “有劳禾公子了。”林谦谢过燕秋尔之后,才转头与秦九和燕浮生使眼色,秦九点了点头,而燕浮生扶着似是被方才的事情吓坏了燕灵,也点了点头,林谦转了转眼珠子,快行两步走到燕秋尔的身边,笑着问道,“敢问禾公子与五郎君是怎么认识的?据林某所知五郎君被他家阿爹管得紧,可是甚少有机会出门,连我们想见他一面都要提前与燕家主打过招呼,禾公子怎的就碰上五郎君了?” 试探吗?燕秋尔暗笑:“是吗?这鄙人倒是不知,只是前些日子偶遇燕家五郎君,相见恨晚,鄙人想交五郎君这个朋友,故而才买下花月阁做落脚之地。”不过何时他与人约见还需与燕生打招呼了?这林谦信口开河的本事还真是不赖。 在平康坊买青楼落脚?这禾公子的想法可真够特别的啊。 林谦扭头与秦九交换一个眼神,继续问道:“禾公子的想法倒是特别啊,要寻落脚之处怎的不在常安城里买座宅子?要买下花月阁也花了不少钱吧?这平康坊里吵吵闹闹的,可不是个好的落脚之处。” “鄙人无以为生,这花月阁不仅是个落脚之地,也是鄙人在常安城里维持生计之法。” 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 林谦还没想好下一个问题,燕浮生便开口问道:“敢问禾公子家在何处?因一时兴起而落脚常安不会令家人心忧吗?” 五郎这小子是何时认识了这么奇怪的人?戴着个面具遮遮掩掩的不说,选个落脚之处还选在了平康坊,怎么想都不觉得这位禾公子是个正经人。 燕秋尔偏头看了燕浮生一眼,道:“鄙人的家乡在天岚国西南,家中已无亲人,鄙人便变卖了家产,带着钱云游四海,若想在某处多呆几日,便如这般购置一处店铺,待欲离开之时,再转手卖掉。” “那禾公子这日子可当真逍遥。”秦九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当真有人这般过活? 燕秋尔不答,刚好也到了地方,便推开雅间的门,侧身一让,道:“四位请进,鄙人尚且有些琐事要处理,便不能相陪,望四位海涵。” “多谢禾公子。”林谦冲燕秋尔微微一笑,便与秦九三人进门。 燕秋尔淡定地替三人关上房门,转身便一溜烟儿地跑走了,而后一头扎进青玦的房间。 “主君。”房间里,青玦和岚风都在,见燕秋尔跑进来,便一脸担忧地迎上来。 “呼!可累死个人了!”燕秋尔将面具一摘,脱力似的跌坐在榻上,“左宁怎么样了?” 青玦眨着眼,乖巧地答道:“请的先生还没到,有jiejie陪着,一有结果便过来告知主君。大堂里也命人去收拾了,只是那门是被左郎君带人砸开的,怕是还要再修。还有,之前在街上雇人打劫主君的,正是今日与左郎君一起来的燕郎君。” 今日见到那人的时候青玦就吓了一跳,到燕秋尔进门之前,他都以为是左宁想要对燕秋尔不利,却没想到竟是燕家的自家人。 燕秋尔一愣,而后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让左宁赔钱,跟他说,他若是不赔钱,咱们便找皇家要钱去!让他赔个三五倍的价钱,让他没事儿给我找事儿!”左宁一边连着太子,一边牵着淮安王,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