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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也去吧?” “那小子!”赵喜鼻子一歪:“好心叫他填表他不填,还尽泼凉水,他哪儿会去。”他接着说:“你下午没事儿?那一道儿去,家家户户都来人。咱们去的人多,见领导也隆重些。” “纪康没申请吗?”赵辉讶异地问:“为啥?!” “他说这事儿没影儿,他没功夫闹。我先回家吃饭,”赵喜站起来:“一点钟村口集中,别忘了啊。” “哦……”赵辉送他出门,想了想,又转脚走向村西头。 纪康照常不在。赵辉抱了纪永诚跟赵桂芝唠了两句,便告辞出来。沿着村口的土路一径往十八弯走,两小时后,果真在田边的矮树杈上看见两条挂下来的长腿,那小子优哉游哉正睡着大觉。赵辉忽地来了气,抬腿猛踹向树干。 “哇!”纪康蹦得老高,揉着两只迷怔怔的眼睛,显然还没睡醒:“老婆,你干啥呀?”嚷嚷完了才惊觉两人还在冷战,眼睛一转,立马拉下脸来,又倒下去继续睡觉。 赵辉瞪着那家伙,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喝道:“滚下来!” 纪康拽得要命,拿pi股冲着他:“为啥?我要睡觉。” “你下不下?”赵辉压着火。 “我——”纪康挪了挪,坚决地:“不下!” “不下我可走了!”赵辉作势退一步,憋不住想笑。 “……”纪康呼呼喘气,抱紧树干:“哼——走就走!!” 赵辉受不了了,再不跟他磨叽,两步蹬上树,揪紧他耳朵用力往下拖:“不下是吧?好,我看你拗!” “哎呦!哎呦喂——干啥啊?!”纪康捂着耳朵,疼得嘴角都咧开了:“放手,疼啊!快放手!” “怕疼?”赵辉气得要死,松了手又忍不住抽他一记:“那还闹不闹了?” “我哪儿闹了?明明是你!”纪康比他还憋屈,抱着脑袋气鼓鼓坐下地:“到现在,”他咋呼着去看手表:“都整六天又十八个小时了,你才来找我,你根本不关心我!哼!” “……”赵辉哭笑不得:“我?!”边说边踢他一脚:“闹别扭耍脾气的是谁?你还敢赖我?!” “啊!不是你是谁!”纪康捂着pi股大呼小叫:“你还踢我!你明明保证不欺负我的!你还说——”他鼓着两眼气愤异常,末了,眼角竟微微红了,忽然别开脸,低低地咕哝:“还说要疼我……” 赵辉愕然,想笑,心口却忽悠悠地,像被针尖蓦地刺了下,似痛非痛,亦酸亦麻。他吸气,蹲下去揉揉那人扎手的、倔强的黑发,把那脑袋缓缓带进怀里:“好了……”他说:“是我错了,不气了啊,我没心的。” 那颗脑袋在他胸前转了转,慢慢服帖下来,手臂犹犹豫豫环上他的腰:“……嗯……那我,”纪康别扭地,像受了多大的委屈:“那我就原谅你一次。”句末已经掩不住笑意。 靠!赵辉脸皮都皱成了一团,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冤的冤大头,一把推开那个热乎乎的脑袋:“坐好!” “喂!你才刚认了错!”纪康抱怨完,立马又粘回去,干脆把人抱起来裹进怀里,满意地说:“嘿,坐好了。” “腻不腻呀你?”赵辉推他:“一身都是汗,粘一块儿热死了!” “我很腻吗?”纪康撅着嘴,转眼又笑了:“不热呀,你热啊?那把衣服脱了吧?”说着就要来解他扣子。 “去!”赵辉一巴掌拍掉那只毛手:“得了得了,我不热,别闹了,说正经的。” “……哦,”纪康老实了半秒,又偷偷摸到他腰上,鬼鬼祟祟地摩挲:“我听着嘛。” 赵辉懒得再理他,话归正题:“你咋不申请困难补助?” “有啥好申请的,”纪康的手滑到正面,揉着他的肚脐玩:“反正批不了。” “批不批,先报上去嘛,试试也好啊。”赵辉催他:“快,还来得及,回去把表给填了,赵喜他们一点才下山。” “唉,不去,”纪康说:“那还用试吗?” “咱们村条件比陈家坳差远了,那不明摆着吗?”赵辉说:“不试咋知道?” “我不知道具体怎么运作,只知道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哪怕是掉了,”纪康道:“也不会掉给没权没势没背景的人。比陈家坳差远了又咋样?多少年了,人不照样是铁打的贫困村,为啥?明摆着也得有人爱看呐。贫困补助,哼,这块肥rou你当是好抢的?”纪康起先还分析得有板有眼,没几句就摸上了他的胸。指尖挑着小巧的蕊珠捏了会儿实在憋不住,一下蹿进他裤腰里,说的话已经离题万里:“老婆,我,我要……” 第四十二章 聊的好好的,猛然被抓个正着,赵辉差点闪了腰:“滚开——你!还没说完!” “呜呜,我不说了,我要做。”都上了手了纪康哪儿还放得开,忙把人捆个死紧胡乱揉搓,叫着屈往他脸上凑:“你瞧你瞧!我舌头都说起泡了,你还说!” 这鸟人,就知道鼓捣那点子龌龊事儿,赵辉一肚子气,抬起头冷不防磕过去,把那无赖嘭地撞下地,哈哈跳起来:“叫你瞎说,还要不要了?” 纪康哪儿还记得‘要不要’,鼻梁骨像被牛蹄子尥过一样,脑壳里霎时灌满了豆腐浆,晃晃悠悠、颤颤荡荡,漫天都亮起了白花花的星星。 赵辉瞧他那倒霉样儿,揉着脑门捂着肚皮,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好半天才抬腿踢过去:“别装死啊,哈,快起来。” 纪康两耳嗡嗡乱叫,按着鼻子热泪涟涟,瞪眼撒气都省了,根本做不得声。 赵辉笑够了蹲下去,扒拉他的手:“我看一下,哈哈,鼻子还在不在?”额角这会子还隐隐作痛,这小子真被撞狠了。 “滚蛋!少假惺惺!”纪康透过口气,一巴掌拍开他,胳膊撑地就要爬起来。 赵辉哪儿容他跑,立马骑到他腰上,恶形恶状连吵带闹:“不行,我就要看!”说罢掰着他的手摁下地,瞅着鼻梁上那块深红的印子:“呀……”又猛地漏了气,绷得脸皮子都生疼,信誓旦旦连连宽慰:“不怕不怕,不就撞了下,我都没叫疼,吹吹就好了啊。” “好个屁!谁要你吹,下来!”纪康懊恼透了,好不容易睁开眼,张嘴就骂。 “嘿,你不要,我要。”赵辉笑开了花儿,不待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