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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这么大张旗鼓地派你来打草惊蛇?真心要做这件事,难道不是应该派个不打眼的人慢慢过来寻摸真相吗?看上去倒像故意要置你于水火了。”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敬,其中不但有着nongnong的抱怨意味,还犯了疏不间亲这样的大忌——元隆帝与他终究是父子,而方彧仅仅名义上是他的王妃,实质上如何,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可他仍然这么说了,可见他是多么全心全意在为自己着想。 这比之先前单纯只是努力接受自己,无疑是又进了一步! 睿平目光闪亮地看着方彧,心中一片欢喜,好容易才按捺住了,尽量平静道:“这或许是一种考验,又或者是反其道而行之,父皇应该是有他的用意吧。” 都摆明了不想让睿平继承皇位了,还考验个P! 方彧在心里冷哼,却也知道这样的话不好说出来,睿平也未必不是心知肚明,他只是……只是忍不住有些为他叫屈而已。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爹呢? 又或者皇帝爹都是这个样子的,冷漠无情,天威难测,毫无父子骨rou亲情。 方彧怜惜地看了睿平一眼,不好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提醒了睿平另外一件事:“你似乎很信任那个孟经?” 作者有话要说: 方·忧国忧民·彧 第20章 第19章 睿平闻弦歌而知雅意,略一沉吟就明白了方彧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你怀疑这件事完全出自他的自编自演?” “就算不完全是,也少不了因势导利的成分。” 方彧撇嘴:“太巧了不是吗?” 不是他小人之心,实在是里、电视里类似的情节太多了,最大的反派往往就是看上去最没问题的那个人。而以施救者的身份从天而降,也的确最容易让人放松,被救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要把怀疑的视线放到他的身上吧,岂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择干净了? 刚赶上善后什么的……事实上那时候有他们没他们已经没什么要紧了,最多损失点物资,要追回来大概不会太难,基本也会发放给仓平负责。 也就是说,孟经从头到尾做的就只是他们不得不做地那部分而已,哪怕仅仅是来早一步,睿平都不会落入那样危险的境地,自己也不会受伤。 “总之不可不防!” 方彧伸手摸上自己的肩头,异常严肃地警告睿平。 “我知道了。” 睿平双眼温润地看他,心疼地也伸手触了触他的肩,低声安慰说:“不过既然他这样做了,说明至少暂时我们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这倒是。” 方彧想了一下,点头承认。 先前没能成功弄死他们,再要下手就没那么方便了。 此番他们又做足了好人,也没那个必要再做什么。 而真要他的猜想成真的话,这件事就相当的棘手了,有这么个心机百出的人在这里,他们想要抓住什么明显的把柄就不会多么容易,睿平这一趟也就不会多么轻松。 到底该怎么跟这些贪官污吏斗智斗勇啊? 方彧忍不住用眉尖在额头上挤出个川字来,既先前一系列暗杀事件之后,又一次懊恼起自己的智商不够。 明明他仅仅想做的就只是一个富贵闲人,却为什么一再陷入这样的境地啊! 方彧苦恼极了。 睿平伸出手指,轻轻推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你安心养伤,不必费心什么,这些事都有我。” “也是。” 方彧闻言释然。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自己权谋方面的才能是不够,但不是还有睿平吗,自己只需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剩下的都交给他好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方彧放松地说。 “你似乎……” 睿平的双眼忍不住又亮了亮:“对我特别有信心?” “这个自然。” 方彧不假思索道,再怎么他也比自己靠得住吧! 睿平却只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禁不住微微笑了笑,低低在他耳边道:“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好像有哪儿不对似的…… 方彧耳朵发热,微微有些不自在,睿平早又直起了身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帮他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去做事了。” 既是说好了不辜负,当然要为之付出努力,接下来几天,睿平废寝忘食,几乎完全扑在了公事之上。 因为方彧还要养伤,赈灾的事他干脆交托了出去,横竖有他坐镇在这里,倒也不太怕还有谁敢中饱私囊。 而既然对方业已开始下手,说明此行的主要目的应该已然暴露,他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直接就从仓平开始,大肆清查起各种账目来。 当然他并没有忘了方彧,每天早中晚三次,都会准时出现在方彧的床边,亲手为他换药、擦洗,喂食粥、药。 而方彧只在床上躺了两三天就彻底躺不住了,枯燥、无聊,没有电子产品的养伤过程根本就是折磨。 重点是不放心。 相对自己,睿平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就那么让他在群狼环伺之下火中取栗,方彧忍不住要为他捏一把汗,鬼知道会不会前脚查出点什么,后脚就被人灭口了,再纵个火什么的,连带证据都能被清理干净。 人闲下来了难免脑补,方彧越脑补越坐不住,干脆溜溜达达地去找睿平了。 “你怎么来了?” 睿平看到他又是意外,又是悬心:“伤不要紧了吗?” “其实没啥大事。” 说到这个,方彧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起了床才知道,这点伤根本不影响什么,只不过以前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才这么一直在床上傻傻躺着。” 睿平听了他的话,一时间心潮忍不住百般起伏——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伤,第一次就为了自己! “你……” 他微微动了动喉结,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方彧拦在他前面,从怀里摸出卷话本来,对他说:“你不用管我,我就借你这地方呆一会儿,不用你招呼,也不会打扰到你,你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吧。” 方彧是生怕睿平开口邀请他一起查账,因此早早做了万全的准备。 实在是那玩意儿他一工科□□本不可能看得懂啊! 睿平略一思索,猜想他是要避讳,故意不沾手这些,为怕元隆帝因此猜忌自己。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不来,那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吧。 他可以明显观察到,方彧表情虽然闲适,身体却有些紧绷,似乎是在提防着什么。 再想到方彧先前对自己说过的孟经可疑,分明是生怕自己遭遇什么不测了。 连带的,方彧说伤没事,大概也要打上几分折扣的。 睿平心下一片柔软。 这样一个人,叫他怎么才能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