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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铉倒没有怎么生气,反而趁机提出那你就来给我参考参考啊。 楼陌然高傲地同意了,两人于是开始了一段关系。他像这个庄园的另一个主人,发号施令,颐指气使,主楼里很多东西都按照他的意思进行了布置。 他在这里的时候,家具还要更富丽堂皇一些,他走了之后,尉迟铉回秉市处理总部搬迁的问题,让老乔把主楼换了不少东西。 不过,基本上还是换汤不换药,楼陌然的风格延续了下来。 莫非,他跟凌至秋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尉迟铉站在卧室门口,沉寂了半晌。 这晚,他独自一人斜靠在床上,给凌至秋打了个电话,我听老乔说了,你想去别墅住一段时间? 凌至秋好像躺在床上,已经快要入睡了,声音朦朦胧胧的,嗯,最近通告太多,每次跟蒋哥和王玉他们会合比较麻烦,不如我暂时过来住几天。 尉迟铉心想,这都是借口。凌至秋的通告一直很多,而且去年在影视城拍电影的时候,都要每天回家,而不是跟剧组住酒店。这会儿以这个为借口,说服力明显太弱。 但他没有揭穿他。哦,你觉得方便的话,那也行。什么时候不那么忙了就回来,我想把房子格局变一变,需要你提意见。 凌至秋刹那从朦胧中清醒过来,这 有些牌子用的时间久了,腻味了,换掉比较好。尉迟铉平淡地说。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托词,可也算保全了各自的面子。 凌至秋乖巧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不过到10月份之前恐怕都会很忙 他需要静一静。 尉迟铉不以为意,你不忙了再回来,我去接你。 好。凌至秋抿嘴笑了笑。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话,便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虽没起到什么作用,可也传达出了尉迟铉的意思,他希望凌至秋能够融入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真正成为尉迟庄园的另一个主人。 凌至秋安心了不少,下午时堵在心中郁结的线团理顺了许多。 铉,你这是什么意思!鸿肇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闯入了一位清秀的男子,他一脸扭曲,满眼不敢置信,质问着尉迟铉。为什么你之前明明都答应了,下个星期就派人去考察,今天居然说还要重新考虑投资的事? 他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杜尧,显然是想阻止人进门,却没成功。老板,对不起,我没拦住楼少。 没事,你下去吧。尉迟铉摆摆手。 楼陌然阴沉地盯着办公桌后的男人,这种表情跟他的面相一点都不相符,铉,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们已经谈得很好。你也给过我承诺,为什么又要反悔?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重视这部电影? 尉迟铉定定地望着他,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重视凌至秋? 楼陌然脸色闪了几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说过,你和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你想要投资,我们是以朋友和合作人的身份来进行探讨。希望你不要再对我的事横插一脚,不要影响我的生活。你做到了么?尉迟铉低沉地质问他。 楼陌然语塞一瞬,又立刻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了?那天在你家里看到那张拼图我就已经明白了,所以我放手了,你不是不知道啊!我哪里插一脚了?我又怎么影响你了?哦哦,是不是凌至秋给你吹了什么枕头风?告状说了我的坏话?哼!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尉迟铉神情冷峻,楼陌然,说话要小心,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清楚。你在我面前侮辱至秋,就跟侮辱我没什么区别。 楼陌然错愕,我我,我没有侮辱他。 尉迟铉已经对他不耐烦了,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斩钉截铁地说:陌然,我发现你的性子真是越变越矫情。以前你还知道跟我虚与委蛇,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简直是口无遮拦。你可要明白,原来我们是关系匪浅,我可以纵容你。如今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楼陌然额头冒出冷汗,终于认识到,眼前的男人已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呵护他,也不会对他的任性妄为予以包容。他很傻,以为尉迟铉同意投资,就可以再去挑衅凌至秋,但他却忘记了,尉迟铉随时都可以收回自己的话。 他跌坐在椅子上,竭力调整着自己的神色,终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眼底带上一层水光,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跟凌至秋说什么 我对你跟他说了什么这事儿一点想知道的兴趣都没有,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至秋单独见面。尉迟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有,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那么必要的尊重和礼仪是要有的。请你以后称呼我尉迟总裁,我也会客气地称呼你楼先生。 楼陌然闻言,泫然欲泣,为什么为什么? 尉迟铉对自己不在意的人一向没有什么耐烦心,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真要讲,那是因为这个社会就这样,规则就这样!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已经挥霍掉了,也就不存在了。 楼陌然此刻的伤心竟有一分真挚,哽咽着说:我忘不了,你曾经对我那么好,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尉迟铉听他提到这一点,不但没有反思和内疚,反而越发冰冷,是的。那是因为我有感情。可惜,这种东西显然你并不拥有。楼陌然,楼先生,请你收起这样的嘴脸好吗?我之前是一直在忍,自从四年多前,我看穿你这张柔情款款的脸蛋下面,是一颗永远都捂不热的心之后,我就对你任何伎俩都免疫了,你再哭再闹,在我面前都无效。说得不客气一点,只会让我觉得厌烦,乃至恶心。 他是完全一句好话都没有了,他对楼陌然终于能够端起冷酷总裁的架子,不再有丝毫的顾虑。 楼陌然一惊,一滴泪水从眼眶里跌落,时间简直掌握得刚刚好,你你是在恨我吗?铉? 尉迟铉勾唇,露出一丝蔑笑,你想说,没有爱就没有恨,是吧?你想说,我恨你有多深,我爱你就有多深?可惜,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恨你。我看你所有这一切表现,都像在观看一场滑稽剧的表演。仅此而已。 他不是不会说狠话骂人,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对待一个前任。 可是,如果惹火了他,他还是会发怒的。 楼陌然再也没有什么手段了,抽泣几声,渐渐沉默下来。 尉迟铉终于能够把真实想法一吐为快,顿感轻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我知道你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最厉害的就是这一点,装可怜从来没有人能够装过你。喏,纸巾,快点擦擦脸。说句内心话,你这次回来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接纳了你,大概你得到了电影投资之后又会一走了之,不过是把我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