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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身边人的回答。 我啊孟怀渊回过头去,眯着眼睛看向天上。 你怎么想?沈青岚转过头去,紧张地望着他。 我想 哎呀师兄你倒是说呀!沈青岚直起上身,俯看向孟怀渊,焦急地道。 青岚,你怎么比师兄还着急这个事情?难道是孟怀渊侧了眼,微笑着看向他。 是什么?!沈青岚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师嫂好不好! 噢,我还以为,是我的青岚小师弟自己想要娶亲了呢。孟怀渊恍然大悟。 我才十八岁,还早着呢!沈青岚低头将一根草拔起,放在嘴里嚼了嚼,片刻后,又嘟囔道:你已经二十一了。 我也还早,这几年一直忙着跟卓家谈和的事情,孟家的事务我也还不是很熟悉,娶亲,我打算再等两年。孟怀渊摸了摸沈青岚的头,看着他仿佛松了口气的模样,笑道:回答你了,这下满意了吧? 沈青岚忙收起脸上放轻松的表情,撅嘴道: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是你的事! 不过,两年后,你也二十了,也该成亲了。孟怀渊思索着。 我不成亲!沈青岚急急喊道,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傻瓜,哪有男人长大了不成亲的道理?孟怀渊捏捏他的鼻子,将手撑到脑后,支起上身,说说看,你喜欢怎样的姑娘,师兄先帮你留意着。要是有合适的,到时候师兄帮你去提亲。 我真的不要成亲!沈青岚丢了手里的细草,着急地瞪着孟怀渊,你别帮我,我不要!他说着将脸扭向一边。 好好好,你不成亲,师兄答应你,到时候一定问过你自己的意思,这样好了吧?孟怀渊宠爱地在他头上摸了摸,安抚道。 沈青岚这才消气了些,想了好一会儿,又抬起眼,迅速地看了那张一直看着他的脸一眼,期期艾艾地道:师兄,你要是想成亲了,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也好也好 也好跟我一起成亲?孟怀渊笑着接口。 这话说得引人遐想之极,沈青岚登时涨红了一张脸,我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孟怀渊侧眼。 心咚咚地跳了起来,沈青岚看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一咬牙,是,是这个意思话一旦说出了口,反倒好像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他低着头,脑子飞快转着,又胡乱道:我本来,不想成亲!但是如果师兄你成亲的话,我也就,随便成一个试试,权当,舍命陪君子吧! 哈哈!孟怀渊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在他头上狠狠揉了两下,真是我的好师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陪师兄一起成亲! 沈青岚倒在孟怀渊的胸口,头上被他用手揉着,虽然明白他这是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但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那句一起成亲,让他的心又喜又涩。 不过,不管怎样,他总算得了孟怀渊一句事先告知成亲打算的承诺,这样的话,到时候他就不会因为毫无准备而陷于被动。 虽然自己是男人,但这对孟怀渊甚至整个孟家都是有利无害的事情,到那时候自己这样,决计不算祸害他和孟家。 他细细地想着,心里涌起一阵甜蜜。闹了一阵,重新躺下来的时候,沈青岚将脸悄悄贴上孟怀渊的胳膊。偷眼看去,那张脸温和宁静,唇边凝着的笑容温暖之极,正如同此时照在两人身上的阳光一样。 风裹着草的清香从面上流过,眼前一片红亮,思绪像夏日里疯长的野草,在风中蔓延,茁壮。 成亲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面上泛起潮红,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熟悉的景象,大红的喜服,交拜的人影,高烧的红烛,还有,那挂着大红纱帐的床,绣着戏水鸳鸯的锦被 耳边仿佛响起了喜乐声,一身红衣的自己端坐在床上,门口传来轻响,他从床上起身,按捺住擂鼓一般的心跳,迎向门口。 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高大人影近了,近了,他心里升腾起难抑的激动,师兄 人影走到近前,他极力平复着呼吸,仰头望去,却见那张脸悄然变换,原本温和端正的面孔在瞬间变成了冷峻傲然,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凶狠的面孔,一双冰冷的手毫不留情的箍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你不是师兄!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沈青岚大叫着挣扎起来,手脚却像绑着沙袋一样的沉重无力,甚至连喉咙口都似乎在一瞬间堵上了棉花,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沈青岚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挣,终于,那钳制着自己的力量消失,眼前一片血红,头脑昏昏沉沉,他睁着无力的双眼辨认了好半天,才找回了中断的记忆和知觉。 一场梦。 如果能够不再醒来该多好。 咬着牙,沈青岚从床上慢慢起身,刚直起上身,下体的疼痛就直直地窜上脑门,腿间粘腻腥膻,他闭着眼睛,一点点将两条腿挪下床。 刚踩到床前的脚踏上,人就差点绊倒,低头一看,是他之前所穿的衣物,散乱地被扔在床前的地上。沈青岚扶着床沿,忍着身后再次被撕裂的疼痛,侧身跪蹲下去,手伸进那被撕裂了衣襟的内衣里艰难地翻找。 还好,那张小小的皮料还在,浅淡的色泽,柔软的触感,落在内衣里,仿佛只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一般。沈青岚伸手把它握进手里,却不忍细看,闭眼迅速地把羊皮书塞进床褥底下。 身后疼痛难忍,他小心地移动膝盖,背靠在床沿上侧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那阵疼痛慢慢减弱,才伸手拎起衣物,继续翻找。 才提起同样被撕裂的外衣,那枚腰佩就显现在眼前。只是,不再是原先完整的模样,一个小角离开了原本该在的位置,落在一边。 沈青岚俯身过去,拣起玉佩和碎落的小块,摊在手心里。天青色的玉石上,连理枝依旧,那个孟字,却恰恰留在了那离开玉佩主体的小块上。 心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挤捏了一下,带着压抑感的疼痛传遍全身。他把玉佩紧紧握在手里,脸埋进臂弯里,缩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青岚才从地上起身,缓慢的动作让后面渐渐变得坠涨难忍,有粘腻腥浊的热流股股涌出。他咬着牙,向床尾屏风边立着的一面半人多高的铜镜挪去。 好不容易,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的人影披头散发,浑身赤裸,青紫斑驳的大腿内侧,一股股夹杂着血污的白浊缓缓流下,有几滴已经滑过脚踝,流到地上。两边腰侧,两排青紫的手指印触目惊心地呈现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侧过身,可以看到后腰上还有半个手掌印,让人一看便知这具身体之前遭受了怎样的对待。整个身体脏污狼藉,腥膻的气味从下体一直上窜到鼻尖。 那是昨夜那个人弄在他身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