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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半月就是天狂一年一度的天祭之日,皇帝的身体状况他已经得了消息,退位大概也就是在这一两年了,所以,这一次的天祭他定会交给太子去办,若是天祭上出了什么意外,呵,就算是皇上再不愿意,只怕也得废太子了…… 大道上,这队人马迅速而有序的往前奔去,卷起一阵干尘,迷了路人的眼。 落英山山寨。 一个满脸横rou的壮汉看到天空中的一只白鸽,吹出一声口哨,那白鸽就乖顺的停在他的面前,他取下腿上绑缚着的小竹筒,抽出一张卷着的纸,展开细看,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展开,手指不时的揉捏着纸条边缘,最后召来了二当家和三当家,把纸条直接给他们看了。 许久,二、三当家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犹豫,但是想起此事办成以后的丰厚酬劳,心里又忍不住sao动。 “老大,你怎么想?”三当家小心的问道。 江成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像是击在人心里的鼓,慢慢说道:“本来我们就是被扶持起来的,若是主上有事,我们必然要鞠躬尽瘁的完成,这么些年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件事的确太大了,谋杀皇子,若是不成,或者是成了再被查出来,只怕不只是我们遭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二当家擦了擦手心里的湿汗,有些犹豫的说道:“可万一,万一成了,我们可就彻底发达了啊,哪里还需要做这种害人又害己的事?我媳妇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干的什么事,要是这一桩成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和她好好过日子了……” 江成沉默了,他的媳妇,早在三年前就被仇家杀了,他报了仇,代价是来到这里做了山匪,无恶不作;三当家也沉默了,他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 二当家咽了咽口水,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似乎是想把每一个字看得明明白白,嚼碎了吞进去一样,低声说道:“我看,这皇子带的人不过是一队大军,不过三千人,装备也不是特别精良,其余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我们寨子现在也有三四千人了,个个都是见过血不要命的,或许,打起来我们挺有胜算的。” 江成手有些抖,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这些年杀的人、做的恶太多,已经把他的良心麻木了,但是他好歹还知道皇家,不是他们该动的。 三当家看着江成为难,忍不住说道:“老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什么选择,上面那位深得圣眷,到时候肯定是要登大位的,这一位想必是那个位子上竞争力最强的,我们不动,得罪了上面那位,我们动,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啊。” 江成的心咯噔了一下,的确,他怎么忘了这一点,顿时忍不住苦笑,做也是死,不做更是死,还不如豁出去干一场! 他猛地站起,眼睛有些红,咬着牙发号施令:“老二,你从现在起仔细检查每一份武器,务必保证精良;老三,你就好好的给我cao练他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能捡一条命是一条,还有,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要丧了气势!我下山一趟,把补给和人脉都再打点一遍。” “既然做了,就给老子做好,不要留下一丝纰漏,脑子里都好好想想诛九族,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说完,他一撩下摆,冷着一张脸大步的走了出去,剩下两个人相视一眼,都苦笑起来,老大还是生气了…… 皇宫大皇子府。 皇上还没踏进去,太子就早被手下的小厮通知了,连忙赶到书房,喝退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小侍,拿起自己的毛笔,饱蘸了墨汁,接着没写完的那个字写下去,皇上来的时候正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稍有缓和。 太子装腔作势的直起身,似乎要蘸墨,这才看到皇上,顿时一惊,扔下笔就过来请安。 皇上袖袍一摆免了礼,上前两步看了看太子写的东西,墨迹还未干,果然是刚刚写的,一见内容,心里顿时更加舒服了点,正是,就算是禁足了,他这儿子果然还是在不停的学着管理国家,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后院没管好应该只是个意外,便和蔼的说道:“你习这没错,但是还是要谨记:修身齐家,然后才是治国平天下。若是你自己的后院都没管好,百姓怎么能放心让你管理这天狂?” 桑千越咬咬牙,低着头乖顺的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皇上笑了一声,叹了口气:“你弟弟刚刚去青山州济洪了,你可知道?” 桑千越连连点头,皇上没细看他的表情,便接着说道:“朕知道你们私底下在斗,但是你还是要知道,你是日后天狂的君主,要大度,再说,你弟弟的野心也并没有那么大,很可能就只是想出色一点,博得朕的喜爱而已,日后你登基,给他一个闲散王爷当当就好,不要赶尽杀绝。” 桑千越眼里更是阴沉,好一个野心不大,若真是如此,依父皇所说也并无什么问题,可惜他的目标可不是您啊,父皇。 “是,可能是三皇弟太过优秀,让我总有些危机感,行为有些失仪,倒是我过分了。”桑千越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里却诚惶诚恐的解释。 皇帝自然是明白这种心态的,这时候却像是个慈祥的父亲一样笑着拍了拍桑千越,毫不介意的说道:“有压力是好事,但是总要记得你才是嫡子,是无可动摇的太子储君。” 太子眼里流露出喜色,他最近最怕的就是因为嫡长孙的事让父皇对他失望,这句话简直就是定了他的心。 “这一个月你就好好的看书,修养,禁足的时间过了,在民间那些不好的印象也就差不多都过去了,再过半个月你便准备参加天祭,事情基本上就定了,以后千万不可再出大的差错了!” ☆、第29章 古代质子(七) 温安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高强度的赶路,就算是古络准备了最好的用具,这小半个月来他依旧是被坚硬的马车折腾的脸色苍白,桑千瑾时不时就会过来看看,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青山州本就危险,若是再拖下去,后果或许真就不堪设想。 温安正在马车上坐立不安,席景笑眯眯的躺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过了这些天,温安也习惯了。 车速突然停了,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温安皱了皱眉,撩开帘子问古络:“怎么回事?” 古络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比温安要好,刚要解释,沿路的传令兵就一级一级的喊了过来:“面前的落英山有窝无恶不作的山匪,全军行速减慢!” 古络摊了摊手道:“如主子所听。” “山匪?”温安皱皱眉,第一反应是这是太子的阴谋,更仔细的问了问:“这窝山匪情况如何?” 古络如数家珍的道:“落英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