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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便答应了搬过来住两日。 既然要搬过来,那便要回客栈收拾东西。徐衿本说派个小厮去拿了东西便是,可是李启觉得这样不方便,小厮也不知道他们的东西具体放在哪里,便道还是自己去走一趟。 恰好此时将近晌午,徐伯进来说是厨娘已准备好了午饭。两人便被徐衿留了下来,说是吃过午饭再回客栈去收拾东西也不迟。 徐府厨娘的手艺不错,一大桌子菜做得色香味俱全。宝儿捧了碗吃得满脸陶醉,可是也过一会儿便捧了肚子吃不下了。他刚才吃太多糕点,还喝了碗酸梅汤,肚子本就不饿,这下饭菜没吃多少点儿便撑得吃不下了。蹙着眉头,皱了包子脸,一脸可惜的看着桌上的各色美食,心里别提多后悔。 徐衿在旁边看了,也是个小孩儿心性的,便故意夹了块放在宝儿面前那盘被他盯得目不转睛的蜜酿鸡翅。那鸡翅颜色金黄诱人,宝儿闻着香味儿垂涎欲滴,只可惜上得比较晚,他肚子已空不下来再吃鸡翅了。 宝儿眼珠子跟着徐衿的筷子打转。眼看着她夹了鸡翅过去,啃得津津有味,心里别提多心疼,那本来是他的。小宝儿也没想下,这可是人家徐衿的家。 徐衿看着宝儿一脸心疼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舒畅,没办法,宝儿那样子,就让人忍不住去欺负他啊,这被他盯得目不转睛的蜜酿鸡翅好像也比平时好吃了许多,吃完了一块,便又在宝儿的强烈注目下夹了块来。 李启在旁边看了,无奈叹气,这两个孩子气的人凑到了一起,还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抚了下宝儿的头,道,“谁叫你吃那么多点心。” 宝儿苦了张小脸,他也不知道有好吃的啊,早知道的话他就不吃糕点了。 吃完了午饭,又休息了会儿,李启与宝儿两人便离开了徐府,去客栈收拾东西。他们带的东西并不多,就两人各一套换洗的衣服,很快便收拾好了。又去底下账房处结了房钱,便拎了包袱去了徐衿家。 反正还有两日才回小山村,李启想着宝儿一直待在小山村,以前也最多就带他在阳羡镇附近逛了一下,大多时候都是待在村子里。便想着茔城作为郢洲首府,应该有不少好玩的去处,便想着带宝儿去四处游玩一下。刚好宝儿最近比较不知怎的,特别倦怠,总是吃了便恹恹欲睡,也随便帮他放松一下心情。 徐衿本来是要回邺城的,特意延迟了几日,想等李启他们走了之后再出发。听说李启要带宝儿出去玩,肯定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她这几年,每年都要来几次茔城和她哥哥见面,因此对茔城还是比较熟悉的 ,便自告奋勇的当了向导。 茔城位于掖国边境,常有各族人士往来,也可说是一个各国各族的一个枢纽之地,因此城内各处也是异族色彩浓厚。徐衿特意带李启与宝儿去了城内的异域坊,此处是茔城很有特色的一个地方。 异域坊专供各族来往商旅贩售自己族内特色物品,各族人士在这里摆了大大小小的不同民族风情的摊子与商铺,形成茔城一道独有的风情线。 宝儿大眼骨碌碌的乱转,被各色稀奇古怪的物品吸引,不断的在不同的摊子之间穿梭,上一秒还在这个摊子,下一秒人又在下一个摊子去了。 人多混杂,徐衿一个姑娘家的行动颇不方便,便也穿了身男装。这样一来,她无所顾忌,也跟宝儿似的四处乱窜。李启顾了这个,就忘了那个,最后干脆两个拎到一起,严令四处乱跑,必须跟在他身边走。两人这才垂了脑袋,乖乖跟在李启身边走。 掖国周围有四邻国,分别是妜国,驲国,陉国,宸国。妜国的葡萄酒,驲国的千里马,陉国的翡翠玛瑙,辰国的红珊瑚,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三人走走停停,买了不少各国的好东西。在经过一个妜国人士摆的摊子时,宝儿站在那里许久不动。那摊子旁边摊主放了个竹篾的笼子,里面一条看起来颇为恐怖的红头蛇随着摊主吹的埙声在笼子里立起来,好像舞蹈似的扭动。 宝儿面色苍白,额头上面满是虚汗,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李启见了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被那个蛇吓着了,忙拉了他走开,办扶着他,拿了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很不舒服吗?” 宝儿仿佛才回过神来,茫然的抬头看了李启一眼,摇了摇头,随即一瞬便瘫倒在李启怀里。 徐衿见了吓得直叫李启,“六哥,宝儿晕倒了。” 李启没时间管她,打横抱了宝儿便去找医馆去。 济仁堂的韩大夫,今年六十有五,从十二三岁便跟了老师傅当学徒,如今算来,行医起码也有四十几年,可是,却从来没见过今日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公子这般的脉像。 韩大夫擦了额上冒出来的汗,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少年,虽然长得面貌精致,可是的确是位公子无异。韩大夫又瞟了两眼边儿上站着的李启,放到宝儿手上把脉的手直哆嗦,这怎么可能?镇定了精神,肯定是弄错了,忙又重新把过。 李启看大夫把了半天脉都没好,心里着急,暗忖难道是宝儿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忙问大夫道,“大夫,宝儿是得了什么病?” 韩大夫重新把了脉却还是同先前一样,不禁怀疑起自个儿来,难道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在一个公子的身上把出了双脉。这韩大夫从小出来做学徒,能到如今自个儿开个医馆行医,定是懂得那明哲保身的道理。这把出双脉的事,肯定说不得,要不说不定还得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便站起来,抚了抚胡子,挑了个无足轻重的原由道,“这位公子只是一时气虚血弱,才会忽然晕倒,我开些补血养气的方子,公子去抓了药来给小公子服下便可。” 李启看这大夫言辞闪烁,心里暗想莫不是这大夫有什么隐瞒,蹙眉道,“那他何时才能醒来?” 韩大夫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含糊道,“这个…服了药,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吧。”额上不断的淌汗,心里暗自打算,等送走了这两尊瘟神,自个儿还是去外面避下风头吧,万一那小公子醒不来,这公子回来找自己算账那便麻烦了。 李启无奈,只得那了韩大夫开的房子去抓药,子言不在身边,也只能先将就这大夫了。希望真是这大夫说的那样,宝儿只是一时的气虚血弱。等抓好了药,李启便租了辆马车,小心给宝儿裹了披风抱到车上去,车子一路驶向徐府。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宝儿乘了车刚走,那韩大夫便关了医馆的门,打发了药童,包袱款款的回老家去也。 车子刚走到徐府门口,急得直转悠的徐衿便凑了过来。她一时被吓住,刚回过神来追过去,便不见了李启与宝儿的身影。看到李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