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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本很重视谢景玘这个儿子,拿了画也不随意搁置,当场就拉开看了。 也是巧合,谢嘉本这日饮宴的宴会上,有人得意洋洋地拉出了净涪的画像,还与席上众人普及了一番净涪的事迹,这才有了谢家的那些事情。 谢家,哪怕现下当家的是谢嘉本这个和吴国当今国君有旧交情的近臣,但毕竟十余年的时间过去,又有一个总让国君如鲠在喉的谢景瑜在,也不会是让当今国君能够完全放心的家族。埋有暗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当谢嘉本一动,吴国当今的国君那里就有了消息。 但谁都知道,既然那位净涪比丘已经和谢景瑜见了面,那么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强抢。 既然强抢不得,又实在眼馋,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吴国当今的国君也知道他与谢家谢景瑜之间不仅毫无往来,还间隔着大仇,不说谢家会不会让谢景瑜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会,他也难以从谢景瑜这里讨得了好。 吴国国君虽然高居皇座,手握君权,张目俯瞰的都是江山大地,不太将谢景瑜这个被谢家闲置无视的废子放在眼内,但并不意味着他真就相信谢景瑜会蠢到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察。 谢景瑜可是当年谢家兰芝谢嘉睿的独苗苗。 有这根源在,他再废能废得到哪里去? 他是很难从谢景瑜那里讨到好,但不要紧,他身边有人可以就行了。而且这个人,还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吴国国君看着怀中柔媚婉转的美人,手握着保养得当的柔胰,“母后今年的八十大寿寿宴安排,我看过了各位皇儿递上来的奏折,真还是皇儿的最用心。” 美人抬袖掩唇,眼中流波婉转,“母后素来疼爱他,他也向来孝顺,兼之这回又是母后八十大寿,用心些才是应该。” 她软软地蹭了蹭身后男人的胸膛,眼波再转,带上了几分好奇,“昌郎快与我说说,那孩子他都想怎么准备着的,也让我知道知道。” 吴国国君孙昌一时好笑,问道:“你这个做娘亲的,竟也不知道吗?” 美人眼中流出醋意和薄怨,“可不是?那孩子说,这是他为娘娘特意准备的八十大寿安排,该得让娘娘高兴才是。愣不让我插手。” 第475章 你来我往 如何她插手了会让娘娘不高兴? 她皇儿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孙昌会不知道? 孙昌叹了口气,再度拥紧了怀里的美人,长叹一声,许久才慢慢地道:“是我委屈了你。” 美人纵低落,也在此时摇头:“如何是你委屈了我?昌郎你对我的一片心,我能不知?为着你,我怎么也是无妨的。就是……” 孙昌等了等,终于开口道:“你若真想他,便就见见他吧。” 美人听着这话,有片刻的意动,但她想了想,又摇了头,依偎入孙昌怀里,低声道:“还是不了。我和他……早没联系了。见他,又能说什么呢?” 孙昌低叹一声,道:“不见就不见吧,我倒无所谓,就怕你日后心里不好受。” 美人秀眉轻蹙,想问什么,但到底没有问出口。 今日这长夜,孙昌与美人只是紧紧依偎着,最后各自拥被而睡,没再多做什么。 夜色渐深渐浓,孙昌睡去,美人还自睁着眼望着头顶罗帐。 罗帐厚重,外间投入罗帐里的光线暗淡,谁也看不见谁的脸色,只听见各自绵长的呼吸声。 就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美人忽然一声惊呼,猛地坐了起来。 她侧旁的孙昌也像是被人惊醒一般,自睡梦中醒来,见得美人拥被独坐垂泪,悠悠叹得一声,也坐起身来将美人拥入怀中,着意安抚了一会之后,才用染着睡意的沙哑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吗?没事的,婉君,没事的,有我在,我在呢。” “昌郎……”薄婉君倚靠在孙昌怀中,无声垂泪,眼角泪珠大滴大滴的打落锦被,晕出一点点阴影。 孙昌虽无声,但也还是细细安抚着。 许是因为夜色,许也是因为此刻男人的温柔,女人似乎终于绷不住心防,抽噎着低声问道:“那孩子……那孩子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哪怕在这寂静的夜间,也低到几乎不可听闻。 就像生怕被谁听去了似的。 孙昌无声提唇,安抚着女人的手顿得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节奏,他道:“他没事,不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谢府里吗?他能有什么事情?” 既然说开了,也就…… 女人咬了咬唇,像是在给自己积蓄力量,片刻才又开口问道:“那,那你刚才……” 怎么说的我日后会心里不好受? 孙昌也知道薄婉君话里未尽的语意,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的。旁人提起,昨日晚间,他从百花园中出来,在街上遇到了一位云游僧人,相谈甚欢,似是有出家之意。” 薄婉君拉着孙昌寝衣的手一紧,呼吸也同时滞了滞。孙昌心中一跳,等了一等,但薄婉君到底没说话,只是依偎在他怀里,紧抓着他的寝衣,像是拉住了她唯一的依靠。 两人坐了半响,才听到薄婉君强自镇定的声音,“昌郎,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 孙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用带着睡意的鼻音应了一声:“嗯,睡吧。” 两人重又各自睡下,一夜无言至天明。 其实还没有到天明,便又宫人叫起。 宫人一叫,孙昌就醒了,薄婉君也醒了。 薄婉君简单地穿上外衣,便来给孙昌整理衣袍冠冕,就像她往常里做的一样。但这日,面上带着倦怠和疲乏的薄婉君却明显不同。 孙昌垂眼看着她,低叹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手指轻抚过她青黑又带着薄肿的眼眶,放缓了声音道,“今日也别去皇后那里了,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薄婉君低垂着头,没有应声,却有一大滴泪珠打落,打湿了他的手指。 孙昌无奈,将薄婉君搂入怀中耐心安抚,待宫人为难地再低声提醒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我让人送你出宫见一见他吧。” 薄婉君低呼一声:“昌郎!” 孙昌道:“只见一面。” 待宫人再过来的时候,孙昌才放开她的手,但走到门槛边上,他又回过头来看她,沉声与她道:“但是,婉君你得记牢了,我和皇儿才是你的夫郎和孩儿。” 薄婉君怔怔地看着他,半响后才破涕而笑。 被雨洗过的芙蓉极美,但孙昌也来不及赏玩,他该去上朝了。 孙昌对着薄婉君笑了笑,转身迈步离开。 后头随侍在他身侧的宫人连忙跟上,整个毓秀宫里,就只剩下她毓秀宫的宫人。 一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