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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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签订好协议的第三周,也就是实验正式开始的两个月前,郑铎搬进了黎疏的研究所。 他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实验编号:001-3-35 据说,这个编号的含义是,研究所第一优先级的实验(001)中的第三类实验体(3),序号为35。 不仅是从001这个优先级上,郑铎在方方面面上都明显感受到了黎疏对于这项实验的重视。 仅仅三周,研究所的布置几乎完全变了样。 不仅新增了很多训练器械,还单开辟出了一间宽敞的实验室供郑铎居住。 郑铎搬进来的第一天,黎疏就给他的腺体里植入了一只芯片,用以检测他的身体数据和激素水平。这个型号的芯片是目前领域最尖端的,价格昂贵,郑铎敢肯定,只这一个芯片就能抵黎疏整座研究所的。 郑铎受宠若惊。 另外就是停药。 之前郑铎吃的林林总总的,乱七八糟的药,一股脑全都被停了,等下一次他激素紊乱即将进入易感期时,他就要正式开始实验了。 而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在实验室里正常生活和锻炼,每天接受各项检查。 郑铎愈发焦躁起来了。 他住的实验室四面都是强韧的单面玻璃,虽然除实验时间外,他可以自由控制玻璃的透明度,但这实验室内随处可见监控摄像头,郑铎郑铎一天24h的每一个举动都有人监视着。 他感觉自己是一只实验的小白鼠 虽然他就是来当实验体的吧。 郑铎烦躁地搓着头发,在实验室里踱步,他的心情越来越烦,玻璃的反光让他烦躁,监控摄像头的红点让他烦躁,走廊路过的实验人员的脚步和交谈声也让他烦躁…… 郑铎额头冒出了虚汗,他的呼吸越来越快,犬齿也有所增长。 “郑铎,要聊聊天吗?” 黎疏的声音传来。 郑铎感觉一泓清泉浇在他的心上,他转头就看见她站在门口,随意的衬衫裤子,外面罩了一身白大褂。 她的头发盘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郑铎甩了甩头,渐渐冷静了下来。 “要聊什么?” 黎疏带着郑铎到了一间会客室,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抑制性药物向来有依赖性,成瘾性,你长期服药,不到身体出现警报不会停药。如今这应该是第一次在你身体状况还好的时候停药。心情烦躁这都是很正常的。何况来了这里。” “实验室确实是一个缺少温馨氛围的地方。” 黎疏看起来是个冷漠的人,但其实并不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她有义务维护实验体的状态和心情。 “何况你作为实验体,会有一种失去尊严,任人宰割的感觉。觉得不适应,烦躁,愤怒,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觉得烦躁的时候不要把自己困在屋子里,出去走走,实验所大部分的地方你都可以去。” 黎疏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示意郑铎。 “你腺体中植入的芯片针会实时记录你的激素水平,有失控的风险就会报警,你不用过于谨慎,担心在我们无准备的情况下陷入狂乱。” 郑铎老老实实点头,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那么你有什么疑问或者是对我的建议吗?”黎疏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监视器,很烦,看到就很烦,这我没法控制。” 黎疏思考了一会儿。 “这点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之前的实验体不太会在意这个,反而很喜欢。”黎疏说道,“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会找人来把摄像头换成针孔的,就不会被你察觉到了。” “不是……”郑铎知道撤掉监视器是不可能的,便尽可能地协商,“我的意思是,监视器可以少一些吗?” “抱歉,这是经过计算无死角笼罩实验室的最少数量,且如果换成针孔摄像头,还要增多几个。”黎疏边说边在本子上勾勒实验室的大致轮廓,以及监控的位置。 “那卫生间和我的居住区也有必要放吗?” “有必要的。” “时时观测你的精神状况,检测芯片配合着监视器,” “且如果出现什么状况,监视器就是唯一可以回溯的证据。” “也防止你偷偷自慰。” “我!” “你放心,我有职业素养,你的隐私监视器画面,我只作监视,不会造成泄露,我以人格做担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郑铎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一直是你在看?” “是的,你的实验我全程负责。”黎疏还在解释,“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考虑,这些监控摄像头是必需的……” 郑铎张了张口,忽然觉得害羞,耳朵脖子都红了,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全程在她眼皮底下,就浑身燥热。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疏就带着人过来拆装摄像头,效率很高,新换上的针孔摄像头也不错,是他不仔细看就会忽略的程度。 但正如黎疏所说,烦躁和不适应是郑铎目前阶段最正常的反应。 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每当这些负面情绪愈演愈烈的时候,黎疏便会找他聊天。 说是聊天,但更像是病情询问,黎疏问,他答,然后黎疏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刷刷刷地在本子上不知道记录着。 郑铎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 这时候黎疏的笔尖就会停顿一下,然后再继续动起来。 简单的聊天确实让郑铎平静了下来,就像那个曾经发病的夜晚一样。 之后他越来越适应,作息,锻炼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但这样也导致黎疏很久没和他聊天了。 烦躁又变成了无聊。 终于有一天,他无法忍耐主动对着监视器,提出要和黎疏聊天。 虽然这次聊天是他主动提起来的,但形式依旧没有改变,还是和之前一样,一问一答,和小学生似的记录。 另外黎疏还夸了他这段时间情绪控制得很好。 “你这次主动找我,是不是有些无聊了?”聊天的最后,黎疏合上本子,这样说道。 郑铎不置可否。 但从那之后,聊天就成了固定项目。 每隔两日就会有一次。 大多数时候来的都是黎疏,但有时也会是其他实验员,他也因此渐渐和其他实验员认识,有了几分熟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心了很多。 郑铎每天都在期待着聊天环节,他不再烦躁,在“这次来的会不会是黎疏”的期待中心态逐渐平和。 因为他知道自己总会见到她,甚至是只要想见就会立刻见到的那种。 因为自己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