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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就那样看着他和衣睡了28周。 Rene挨罚的第一天中午,他们去集训中心的学员餐厅吃饭。 他刚刚坐下,队内一个值班的学员走了过来,请他站起来。 什么?!Rene诧异地问。 结果那个值班学员告诉他,所有被罚没做完的学员,需要站在桌子上吃饭。 Rene听见那句话,与其说看了那学员一眼,不如说傲慢地瞥了那人一眼,抓起盘子,一步就跨上了桌子。 妈的!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跟在希金斯那儿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被人任意欺侮相比,这还远算不了什么。 他看看饭厅周围,偌大的餐厅里并不止他一个人高高站着,还有三五个学员面色不平地站在那里。 Rene看了看他们,又扫视了一眼周围,居高临下,大模大样开始吃饭。 但是到了晚饭,那餐厅里就剩下了他一个还站在半空中。 28周的集训,他在那饭厅里站了26周。 到了后来,Rene进了饭厅想也不想,领过自己的食物,就一步跨上桌子。 开始的很多天里,没有人跟他一起吃饭。 8周以后,又是David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桌子边。然后是斯科特,偶尔还有克雷格。 他当时对David说,对不起,我要站上去,可能会让你吃饭不大舒服。 但是David拿起了Rene的盘子说你上去吧,然后在他站上去后把盘子递到了他手里。 Rene低下头看看,David和斯科特安静地低头吃着自己的饭,他们的托盘就在他的靴子边。 以后的日子里,那也成了那俩个人的习惯:每天在他上去之后把盘子递到他手里。 他为此再次充满了感激。 然而,还有一件Rene自己当时完全不知道的事——事实上,没出三天,整个集训中心的学员就这样全都认识了他。 多少年后,有些学员早已经彼此遗忘,他们却牢牢记住了他,那个留着极短的小平头,异常精神的小伙子——他每天都站在桌子上吃饭。 直到Rene离开前,才有集训中心的一个后勤行政告诉他,这儿向来没有一个学员会被大家都认全,只有你,我们所有人都叫得出你的名字。 看来,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甚至出点丑也不全是坏事。 第110-111章 ◆终极往事Ⅱ(下)第110章 Rene不但要提防教官的突然点名、提防训练中的突然袭击、提防紧急集合,还要提防别的,尤其更要小心提防自己。 在他周围都是强壮高大的男人,他们有时候互相吹嘘,有时候私下未免有些粗鲁的动作。 有时无意中的一句话,无意中的一个动作,本能地会让Rene心里一阵慌乱。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掩饰、控制着自己,或者强自镇定地挪开眼睛视而不见。 ——还有比那更让他担心的,则是宿舍里那些无法避免的和室友单独相处的时刻。 集训中心的宿舍,两个人一间,按学号排列,每两个房间合用一个盥洗室,胡桃木色的静音地板很舒服,结实的床不算宽大,但也不窄了,每个房间里,空调冰箱微波炉有线电视设施齐全,对这些年什么地方都睡过的Rene来说,这算很舒服了。 第一天晚上,他找到宿舍的时候,David早就在了。 “你就是Rene?”David伸出手说,“我是David!” Rene看出那室友无疑有点吃惊。想必没见到人之前,对着学号,David早已把他当成了集训中间最大的对手,然而等见到他人未免有点失望。 David来回打量着他的块儿头。 “嗨,David!”Rene尽量让自己放松,在David手掌上重重一击。 Rene还不太习惯正常地跟另一个男人住在一个房间里。 有时候David就在他面前随意地换衣服,露着结实的肩膀和粗壮的大腿,有时是更多的部位,Rene就得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去乱瞄,如果是晚上,他就多半闭眼装睡,可鼻子里却依然能闻到David身上充满雄性气息的汗水味,这因此让他偷偷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担心,生怕自己哪天冲动会干出什么事,或者激动起来,暴露在局促的室内无法掩饰。 幸好,从第二天训练一开始,他立刻每天都筋疲力尽,神经高度紧张,再也顾不上胡思乱想了。每天夜里为了防备紧急集合穿得整整齐齐,也帮他掩藏了晚上两人单独相处时,他无端紧张的理由。 训练基地每个训练室或者场地边都有舒服的公共浴室,但是Rene从来不敢在那儿冲洗,不管一天身上几次被汗水浸透,他也要完全忍下一整天来,回宿舍再淋浴。 因为是合用,他有时会在盥洗室里遇到隔壁的斯科特或者他的室友,他们从盥洗室对面另一个门出入,穿过盥洗室就能到Rene和David的房间。 “嗨!”他们有时就那样立在便器前一边哗哗解决问题一边跟他打招呼,“马上就好!” 于是Rene每天晚上都小心地听着盥洗室的动静,等所有人洗过后再进去,以比别人更快的速度出来。 比站在桌子上吃饭更糟糕的是,那些教官们不但罚他,有时候还会罚他所在小组和小队。 渐渐地没人再跟他说话。 Rene知道自己被孤立了。 他也不敢轻易开口跟别人讲话,有时他走过去想对同组的警员说声抱歉,却被他们狠狠当胸推开了。 于是Rene越发很少开口,每天都偷偷盼望着训练早点结束,晚上回到宿舍后,好偷偷给莱恩打电话。 一开始的时候,他每隔几天给莱恩一个电话; 随后,变成了一天一个电话,Rene在电话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穿得整齐趴在被子里,浑身都肿着,小心地抱着手机,低低地哭泣,向那人诉苦说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现在就要走。然而往往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天亮,他又早早起来,摸向了cao场。 到了第三周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