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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视, 他也没有手机, 即便和很多人住在一起, 冬长青还是觉得有那么点孤单。 “我买了炸鸡架,要不要吃点?”看冬长青回来, 赵莹莹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 非常热情的招呼他。 他们很喜欢街边上的小吃,炸的,烤的,越辣越好,冬长青却不太喜欢, 他冲赵莹莹摆了摆手,“我要去洗澡。” 旁人为赵莹莹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发出了两声轻轻的嗤笑,赵莹莹自然能听到,不免尴尬,笑容也僵了几分,“好吧。” 冬长青没有发觉客厅中的暗流涌动,转身进了洗手间。 宿舍里的洗手间面积狭小,东西比较杂乱,干湿也并不分离,开淋浴的时候还要把怕水的东西都收一收,麻烦的不得了,冬长青一边收拾一边叹气,心里愈发的烦躁。 其实,今天他过的还算不错,工作轻巧,同事对他客气,下班以后江延还带他去吃了日料,买了新衣服。 可冬长青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事实上,打从中午他从修觉车上下来以后,就一直很不高兴,冬长青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这样笨拙的忍耐,等待自己遗忘掉莫名的情绪。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空气中飘杂着一股鸡架和劣质香水的味道,十分油腻难闻。 冬长青最忍不了怪异的味道,他想要透透气,便一路小跑到窗前,猛地拉开窗户,用力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扑鼻而来的却是更难闻的味道。 恶臭。 冬长青强忍着不适,垫着脚尖往楼下看,位于三楼窗口,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辆深蓝色的垃圾车停在楼道旁边。 是物业在收垃圾。 偏偏这个时候。 冬长青红着眼睛关上了窗,嘴巴抿成一条薄薄的线,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可那晶莹的水珠,却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滚落。 李闯一开门,入目的便是穿着短裤T恤的少年盘腿坐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露在外面的肌肤在灯光下白的发光,头发眼睛都湿漉漉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闯一个实打实的钢铁直男,都不由心生怜惜。 “你……你哭了?” 冬长青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他没有看李闯,懵懵的点了点头,“味道太难闻了……” 李闯疑惑,四处张望,“什么味?我怎么没闻到?” 他这么一说,冬长青就更难过了,抽抽噎噎的问,“你鼻子聋了吗?” 李闯闻了好半天,终于知道他说的味是什么了,“切,我还以为啥呢,不就是剩下的鸡骨头吗,他们也是的,老马都说外卖吃完得扔出去了……” 李闯嘟囔着,手脚倒是很勤快,三两下的把垃圾都收拾到了一起,扔在了楼道外,“行了,开会窗户,一会就没味了。” “不行,外面有垃圾车。” 李闯看着他,很是无奈的说,“那你就回房间呗。” “可是你不洗袜子,更不好闻。” “……”李闯顿了顿,一脸丧气的坐在了冬长青身边,“你是狗鼻子啊,我没洗袜子你也能闻出来!你以为我像你似的天天那么轻松,累了一天,还不行我回来歇会,我要是什么事都没有,我也天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他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对着冬长青一通发牢sao,好一会才慢慢的停下来,问冬长青,“你怎么不说话。” 冬长青是真的一点眼力价都没有,他只顾着自己不高兴,丝毫没看出李闯也很不痛快,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因为他改变自己的想法,张口便说道,“你还是去洗澡吧,一身油烟味。” “你!”就算在怎么克制自己的脾气,李闯多少也是有自尊心的,被冬长青这样嫌弃,令他非常恼火,一跃而起压在了冬长青的身上,“你他妈香是吧!我闻闻!” 这会,冬长青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可李闯没说错,他就是香喷喷的,“好啊,你闻吧。” 冬长青说着,抖了两下T恤。 “……” 这T恤,还是李闯的,穿在他身上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烟味,穿在这个挑剔又矫情的小少爷身上,还真他妈的香。 李闯没话说,也没了脾气,起身回到房间,拿着袜子去洗澡了。 冬长青看他把臭袜子拿走了,舒服不少,慢吞吞的进了房间。 房间里收拾的还算干净,两张床,中间一张桌子,床对面是一根长长的杆子,挂着许多李闯的衣服,大部分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就像是李闯的手机。 冬长青坐在床沿上,看着李闯的手机一个劲震动,犹豫了会,接起了电话,“马哥。” 马老板在电话那边急躁的问,“李闯呢!” “他在洗澡。”冬长青说话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听上去呆呆的。 “他在洗澡?那你在干嘛?” “坐着,接你的电话。” 马老板此刻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都要睡觉了,却突然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让他给李闯换个房间。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这两天他撒的谎比之前半辈子都要多了,都能去演电视剧了,可再怎么会演戏,人家住的好好的,他怎么找理由让人家换房间啊。 哎,可谁让人家给的钱多呢,还能帮他的大儿子出国留学。 马老板急中生智,临时瞎编了个谎,“你……待会你跟李闯说,让他洗完澡后会店里住,警察给我打电话说,这两天有小偷在附近游荡,挨家挨户的偷。” “嗯,我知道了。” “那行,早点睡吧。” 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调走了李闯,没了他半夜打呼噜,冬长青睡的很舒服。 翌日上午,冬长青被赵莹莹叫醒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快迟到了!”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五了。 九点钟要准时到店里的,迟到会被扣工资。 冬长青扑腾一下坐起来,跑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 赵莹莹在门外催促,“别刷那么细啦!就剩我们俩了!” 冬长青心里是很着急的,可手上的动作仍旧很慢。 当初修觉就是这么教他刷牙的,冬长青已经习惯了,无法改变。 等冬长青洗漱完,已经快要九点了,即便宿舍离咖啡厅不远,赵莹莹也一副要凉凉的架势,“完蛋,又要扣钱了。” 扣的工资也不多,十块二十块的,可要换算成一碗牛rou面,一碗米线,就亏了一顿饭,想想就不划算。 冬长青本来不怎么计较扣工资这件事,被她这么一说,也有点丧气。 到了店里,已经九点过十三分了,一分钟一块钱,两人被扣了十三块。 “哎……”赵莹莹的手搭上冬长青的肩膀,逗乐子似的说了一句,“咱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