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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回头问他:“隐形的么,只有你能看到这种设定?” “旁边有个盆你看到没,在那里面。”容盛指点。 陆祈渊很给面子地低下头,但嘴里却念着:“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那个盆里放地是潮湿的泥土还有一些小石块,个别地方长着些野草,陆祈渊左右瞧着,听容盛在后面说:“我昨天晚上浇花的时候看到的,当时你正在叶子上爬,走一步歇半小时那种,没一会儿我看你快爬不动了,就放到盆里养了起来。”容盛说,“你看,你们要不要拜个把子。” 陆祈渊眉头一皱,定睛一看,一只背着壳的白嫩嫩蜗牛正在草下乘凉。 “……”他回过身,眯眼对着很有闲情逸致容盛,说,“秃鹫秃鹫秃鹫,秃鹫。” 容盛大笑着走过来,很神奇道:“我使劲拍个巴掌它就会缩回壳你知道吗,要不要看一看?” “你真是闲到发芽了,要养就好好养啊,吓它干什么?”陆祈渊最后瞥了眼蜗牛,“走了。” “嗯,”容盛俯身看着蜗牛,指指陆祈渊,“你大哥要走了,说再见。” 谁知陆祈渊听完接了一句:“再见。” 容盛把他送到家时君少城不在,打电话一问他说正在外面,不过就马上回来。不能留陆祈渊一个人在家,于是容盛打算等等。 “没事就一会儿,你先走吧。”陆祈渊边跟他说边摸索进房间换衣服,“我现在简单的事情自己就可以。” 容盛想了想,走到他房门口说:“好,那我走了。” 陆祈渊点头:“嗯,今天麻烦了。” 随后他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容盛离开了。 陆祈渊换好衣服刚走到客厅坐下,门铃响了,他上前打开门,眼前出现的不是君少城,却是陆义军。 不等他开口,对方蹙起眉诧异地问:“你咋在这儿?”但很快他补充道,“也是,物以类聚。” 说着他抬手把陆祈渊推开自顾自走进屋里,在客厅左看右看。 “出去。”陆祈渊站在门口看见有三个陆义军走向了三个方向。他揉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楚。 陆义军看了一圈,回头瞪他:“陆传呢!” 陆祈渊直起身,问:“陆传怎么了?” “哼,还不都是跟你们这些人学的!” 不问还好,他一问陆义军突然发怒,大跨步过来指着他的脸一顿吵嚷:“陆传现在成天外面鬼混,妈的在家脾气比老子还大,还敢动手打他爹!一跑几天都不见人,不知道在哪里干些什么……我跟你说陆祈渊,”陆义军盯着他咬牙切齿道,“陆传跟你不一样,是有娘生、爹妈养的,”他狠狠推了一下陆祈渊,“你少他妈一天在老子背后挑拨离间。” 陆祈渊被退的后退一步撞到了门框,但他没有说话。 陆义军发泄完静静他一阵,忽然眯起眼睛说:“怎么的?你连亲弟弟都想搞?” 陆祈渊呼吸一顿,沉默几瞬后,突然抬脚重重一下将陆义军踹翻到地上,后者慌乱中手胡乱一抓带倒了身旁的立柜,“哐当”一声,满地狼藉。 陆祈渊走上前,陆义军也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咒骂一声伸手去抓陆祈渊的衣领,而陆祈渊本可以躲开,却因为看不清被陆义军一把抓住,用力向后一甩撞上了茶几。 “咣”的一下,声音特别清晰,陆祈渊的墨镜落在了地上,眼前刷地一片漆黑。剧痛之中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疯狂涌入他的眼睛,让他无法睁眼。 “杂*种!呸,你妈的!” 陆义军被踹了一脚很是生气,气急败坏地在四周搜寻,那模样就像屠夫正在找趁手的工具,他晃眼看到倒地的立柜下露出一个柱状物,于是伸手一抽拿出了一个棒球棍。 陆祈渊低头捂着眼睛,血,从指缝间落到地上。 陆义军举起手里的球棍,冷笑着说:“打残你不知道会不会判刑啊?我是你爸爸呀!” 陆祈渊只觉得头和眼睛火辣辣的疼,听不清陆义军在说什么,他本能地撑着桌子起身一躲,耳边“咻”地擦过一阵风,身后茶几应声崩裂! “跑?你跑啊瞎子。”陆义军一步跨过来再次将陆祈渊推到地上,挥起球棍就要打他。 陆祈渊抬起手挡在头侧,但想象中的重击并没有到来,他听到陆义军的呼痛声和物体撞在门上的闷响,紧接着是咯嘣一声和球棍落在地上的咣当声。 最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阿渊,伤哪了?” 陆义军被撂倒在地感觉浑身疼痛,他惨叫着握住自己的手腕爬起来夺门而逃。 陆祈渊接过容盛递来的纸按在伤口上,喘息着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右半边脸全部被血染红,不知道是额头上流下来的还是眼睛里,容盛沉下脸扶他起身,说:“去医院。” 陆祈渊却推开他:“等会儿。” 容盛拧起眉:“等什么?啊?” 陆祈渊没回答,找了个墙靠着不动,表情十分平静。他手里的纸很快被血浸透,容盛从浴室拿出来一条毛巾按在他的伤口上,不由分说拽着他下楼。 陆祈渊只睁着左眼,一路很顺从地走到了楼下,但到了楼口他忽然将毛巾塞回容盛手里,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你干什么去?”容盛上来将他拽住。 “找他。” 容盛把他转回来:“要逞能也不是现在。” 可是陆祈渊明显不进一言,抬手将他甩开,大步走向小区里面。 容盛深吸一口气,拦在他面前说:“现在去,你打他还是他打你?” 听到这话,陆祈渊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好像在后悔刚才怎么不把棒球棍拿上。 此刻虽然面上不显但他依然处于盛怒之中,别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陆祈渊拨开容盛在身边四处看了看,走向一个路边摊,从桌边提了张椅子,对老板说:“借一下,坏了赔。”刚转身,他又回过头把兜里的钱掏出来丢到桌子上,“先赔了。” 容盛看着陆祈渊,无奈地啧了一声,只能跟在后面一路走到陆义军家。 陆祈渊抬手敲了几下:“开门。” 他虽生气,说话却还很沉稳,不吼也不叫,而且每次开口毫不拖泥带水,一点犹豫都没有。 没几秒,门居然开了,照陆义军的品行此刻应该闭门不出才对。果然,门后不是陆义军,而是陆祈渊的母亲。 卫慧安看到他,声音忽然就有些哽咽:“……小渊?你怎么了这么多血啊?” 显然卫慧安不知道陆义军刚刚出去跟谁茬架了。 陆祈渊抿抿唇,没回答,此时容盛再次上前拉他,说:“走吧。” 但好巧不巧,陆义军听见说话声从里间跑出来,看到几人张口就骂:“死婆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