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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中午走那么着急,到现在吃饭没?” 是杜煜文。 “正在吃烧烤。” 杜煜文在那边哼一声:“又背着我……跟容盛是么?” 陆祈渊看一眼对面的人:“嗯。背着你多累啊,我闲的?” 杜煜文听见笑点很低地哈哈哈半天:“那就好好吃,多吃点!” “你中午也没吃好吧,千万别饿着啊。” “嗯,你不用cao心我,照顾好自个儿就行了!”杜煜文顿了顿,“中午我一时嘴瓢,你可得赶紧忘了。” 陆祈渊笑:“知道了,别跟个老太太似的念行么?” 容盛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陆祈渊无声却笑的很明媚,是他这么多天见到的,最真切的笑容,柔光都打到模糊。 “行,那你吃吧,我有事儿忙呢,挂了啊。” “嗯,拜拜。” “有什么事吗?”容盛见他放下手机问他。 陆祈渊摇摇头,但转念一想还是开口:“你和杜煜文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因为陆祈渊问的挺正式,容盛还认真地想了一下。 “没有,就我能记得的,什么都没有。”容盛耸耸肩,“我也挺好奇,不过他也是个rapper,可能这上面有什么问题。毕竟在我的光辉面前,其他人都是透明的。” “咯咯咯……”陆祈渊毫无预备地被他逗笑。 容盛继续表演:“what?it's not a jokin matter!(注3)” “你可以闭嘴了,哈哈哈哈……”陆祈渊笑的不可抑制,前仰后合。 容盛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默默瞧着,生怕他一不小心笑断气。 “你不用担心,rapper就是这样好战的生物,”容盛接着慢慢地说,“尤其对同行,一言不合就diss(注4)是家常便饭。” “有人diss过你吗。”陆祈渊好奇。 容盛敛眸一笑:“以前特别多,几乎整个嘻哈圈都与我为敌,近几年没有了。” “是因为名气大了不敢惹么?” 容盛张扬一笑:“不是。他们发歌diss,我肯定会回复一首,最后发现diss曲都没我的火,觉得丢人吧就不发了。” 陆祈渊又大笑起来。 容盛看他好几眼:“收,好吃的来了。” 服务员把一部分烤好的串先抬了上来,一起放上桌的还有两大杯冰镇扎啤,冒着丝丝凉气,看上去就特别冰爽。 “来,”容盛抬起自己那杯啤酒,特慷慨地说,“这顿我请了,就当给你接风洗尘!” 一共也就三十块钱,说的那么豪迈。陆祈渊和他碰了下,喝一口啤酒,果然透心凉。 “感觉不错。” 容盛满意地拿起一串土豆片,说:“我吃烧烤就喜欢吃这个。” “尝尝烤韭菜啊。”陆祈渊用筷子把一串刘海一样的韭菜从铁签上撸到盘子里,看手法的娴熟度,以前应该没少这么干。 他用铁签戳起一根,张开嘴把它迎接进去,嚼的津津有味。 “我不喜欢吃韭菜,味儿太大。”容盛表情像看十级灾难片。 看他这样陆祈渊顿时来了兴趣,戳起一根伸到他面前。 “烤出来的韭菜没有韭菜味儿。”陆祈渊循循善诱。 “它明明还是韭菜的样子。” 没有味的韭菜还是韭菜吗? “你以为烤完它能变型啊?还韭菜的样子,切……”陆祈渊使出激将法,“是容盛就吃了它。” 容盛淡然地啃着自己的土豆片:“激将法没用。” 随后的十分钟,陆祈渊静静地吃着烧烤,没事儿盯着容盛出神,认真思索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尝尝这绝色绝味的韭菜。 容盛第七次抬头发现陆祈渊还在钻研,于是拿起筷子挑出一根韭菜吃掉了。 他不是不能吃韭菜,只是不喜欢。不过这烤出来的真的没韭菜味,而且吃着还挺香,有一种奇特的椒香味。 陆祈渊后知后觉:“你吃了?” “嗯。” “哦。” “我觉得我吃的咋这么不值呢?” 陆祈渊赶紧捧场:“厉害了、厉害了我的哥。” “歇了吧。” 容盛顿了下又说,“不过这个哥叫的好,再来一声。” 撸串没花多少时间,两个人吃完八点半多,容盛灌了陆祈渊一肚子酒正是兴头,说要再找个地方续上。 虽然啤酒不醉人,但架不住一个劲儿地喝,陆祈渊今晚上喝的酒比吃的串儿还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酒量不好,根本可以说没有酒量,一喝就醉。 “回吧。”陆祈渊说,眼睛都没对焦。 容盛驻足回头:“你也太不能喝了吧,醉了?” 不过四杯扎啤而已,容盛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陆祈渊摇摇头,但是立刻打住了,一摇更晕。 容盛看他这样子有趣,上前逗他:“没有?那……再叫声哥听听?” 陆祈渊还算清醒,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来了一巴掌:“小弟弟!” “污言秽语,”容盛大笑,“来来,哥看看醉了几成熟。” 容盛勾起他的下巴,凑上去仔细端详,这么近一看才发现陆祈渊的虹膜颜色很浅,几近浅灰,隐隐透着点蓝。 陆祈渊眯眼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说:“眼睛疼。看完了没?” 容盛回头,两人正站在路灯下,陆祈渊的脸被他扳的刚好迎着光。 “看完了,醉大发了,”容盛按下他的头,“走回家,改天续。” 回到停车的地方,阿姨正陶醉地听收音机。里面说书呢,说的绘声绘色、抑扬顿挫,激动之处阿姨还跟着晃动身体,仿佛书里讲的: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大侠。 “阿姨!”容盛喊一声,惊醒了阿姨的大侠梦。 “干甚么!”阿姨有点不满。 “结账。” 阿姨走过来,看了下车牌号,在本子上一对,说“补两块五。” 容盛付钱的时候陆祈渊已经慢悠悠地上了车。 容盛打开播放器,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回程他开的比较慢,也没有走近路,而是绕到瞿阑山的另一面,那里山脚有一条河,新的公路正沿河修建,晚上车很少,一切都静悄悄的,微凉的晚风吹得人很舒服。 到那儿的时候陆祈渊已经窝在座椅里睡着了,容盛打开车窗,风掀动发丝,陆祈渊不安地动了动。 用了快半小时到家,容盛见陆祈渊还在睡,就下车点起一支烟,站到不远的下风处将目光放在远山上,直到吸完一支、又一支。 “到家了,去床上睡。”容盛打开车门推推他。 “嗯。”陆祈渊挺容易醒了,睁眼见容盛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