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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小的仇。” “我一定把他们逮到你面前。” 刘旷笑到:“那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俩小疯子。” 鬼煞盯着那个残破的背沉默了很长时间,看着刘旷这副模样,他似乎被一根极细的绳索死死地勒住了心脏,生疼生疼的。 他似乎现在看不得刘旷受一点伤,看见这样,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刘旷砍下自己的右手,猩红的血撒地遍地都是。 每每想到如此,他就觉得难受的厉害,呼吸也困难。 刘旷感受到鬼煞小心翼翼的在自己背上涂抹着什么,然后他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疼不疼?” “不疼了。”刘旷没有说谎,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之前觉得疼的厉害,被这个人,细细涂抹着药膏,冰凉的手指,冰凉的药膏擦在背上,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炙热,一点儿也不疼了。 鬼煞沉默了半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鬼煞擦好药膏,把衣服重新盖在刘旷背上,然后他越过刘旷,直接在刘旷的旁边躺下。 “今晚我睡这里。” 刘旷愣了愣。 许久,才应了一声好。 烛火燃尽,灯火越来越小,然后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 刘旷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他很想把灯再点开。 突然,一只略有些微凉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腰上,黑暗中,耳畔传来男人干净好听的声音:“不要怕。” 刘旷身子一僵。 刚刚想点灯的想法,奇怪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脑海中回荡的全是身旁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好像与他离得更近了一些,胳膊微微的收紧了,下巴似乎若有若无的抵在了他裸露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随着人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愈发令人在意。 刘旷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刘旷这才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子,面朝向鬼煞。 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还能看见鬼煞的轮廓,刘旷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现在的鬼煞异常的安静,长长的睫毛映射在脸上,阴影覆了大半,看起来精致得不像真人。 想起刚刚这人愤怒地要去找那两个疯子算账的模样,刘旷唇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满身满心都暖乎乎的。 他就看着鬼煞的眉眼,愈看便愈觉得欢喜。 下一秒,他就凑了上去。 吻了那人的唇。 再下一秒,他便恍若被人猛的从头泼了一桶冰水,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死尸一样的躺回床上。 看着上方黑乎乎的屋梁,大脑一阵轰鸣。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刘旷心中想的是什么,就连刘旷自己,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大脑仿佛罢工了一样。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12岁那年。 在路上走着,忽然不小心把脏东西弄到了一个混混的身上。 一群混混围着他,手中拿着奇奇怪怪的武器。 他大脑也是这样停止了思考。 可能当初唯一想的便是:这些人的衣服都一样,应该是去红音市场批发的吧。 而现在,这个时刻。 他所想到的也只有:我可能要睁着眼睡一晚上了,哦,不对,睁着眼是不能睡一晚上的。 又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他才又想到:玉石的嘴唇很软啊,就是有些凉,可能是他天生体凉的缘故。 等天都快亮了的时候,刘旷终于想到了他该想的事情:哦,原来我真的一直都喜欢玉石啊。 然后他猛的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在屋子里像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然后拿起纸笔写道:“我去衙门了。” 然后穿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然而现在天色还没亮。 他又怎么可能会去衙门。 也只是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从天色朦朦亮走到旭日东升,从人迹罕见走到熙熙攘攘。 累了,他便买了两个包子。 吃着包子,又想着鬼煞醒了是不是该饿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买了五个包子。 可是他也没回家。 他拿着包子跑到衙门请了个假,跑到城东的破庙里,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吃完包子,他便又让垃圾桶换香烟。 一根又接着一根。 直到吸地整个口腔都是又苦又辣,甚至都已经有些麻醉了,然后垃圾桶说:“没积分了!” 刘旷缓缓重复道:“…没了?” 垃圾桶自然是骗他的,有些气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旷把手中燃尽的最后一根烟,死死地摁在地上,苦笑了一声道:“垃圾桶啊,我他妈的喜欢玉石啊。” 空气中香烟的味道经久不散,他猛的咳嗽了起来,几乎把眼泪都咳出来了:“靠——老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基佬!” 刘旷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了,却还是咧着嘴,又哭又笑地道:“玉石知道了,会恶心死我吧。” 垃圾桶看着他,几乎是悲悯地叹了一口气。 垃圾桶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他可能不会恶心你,可能也不会太排斥你,他只是不会像你喜欢他一样地喜欢你。 可是刘旷啊,不管你活多少回,还是会不可救药地喜欢上那个男人。 谁也救不了你。 【马蹄街】 人声鼎沸的街上,有一个地方聚集了一堆的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卖糖葫芦的那个老头子那里起了小sao乱。 只见那个老爷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僵硬着不肯退让一步。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锦衣少年。 一个小一些,约莫十岁左右的模样。一个大一些估计也才十八九岁。 两个少年都长得十分俊俏,大的那个一身黑色衣袍,头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竖了一根黑色发带和黑色抹额,面容稍显冷峻,他身旁小的那个相比起来显得更加漂亮了,一身宝蓝色锦缎衣袍,金玉束冠,唇红齿白的模样,像个瓷娃娃一样的。 然而瓷娃娃是定然是不会有他这般嚣张跋扈的姿态。 小少年仰着漂亮的头,年纪虽小,气势却不弱:“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死板?!我们还会欠你钱不成?!” 老头哼了一声,口气硬邦邦的:“一文钱都没有,你还吃什么糖葫芦?!” 小少年双手抱胸,冷冷道:“一文钱不都赊,这么抠!活该你子女不孝敬你!” 老头子瞬间被气地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小少年表情更加得意:“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衣服这么破,你子女不给你买吧!” 听了这句话,老头子立刻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