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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泛红的。 刘旷又怔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鬼煞是亲我了是吧……这是第一次吧… 他吞了口唾沫,紧张地想了一下:没错!这是鬼煞第一次主动吻自己…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吗?终于不是仅仅“允许”自己喜欢他了吗……终于……终于也回应了他的喜欢…是吗? 刘旷想到这里,猛地坐起来搂住鬼煞的脖颈,兴奋地把鬼煞扑倒到床上,一脸扭曲地朝着他的嘴唇狠狠啃了上去。 至于一脸扭曲?——妈的,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老子屁股都他妈要开花了!疼疼疼… 第41章 刘旷用的那瓶药膏自然没有合玉膏那么神奇, 但效果也不错,在床上又趴了一个时辰, 似乎就好了许多,刘旷觉得慢慢走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又因为实在是饥肠辘辘,就准备下楼吃饭。 刚打开房门,隔壁的门缝里就伸出一双纤纤玉手, 打开房门,接着一个声调婉转的声音响起:“这都快晌午了, 你是不是该离开了。”这会儿这声音没有刻意掐着嗓子学女声, 沙哑又慵懒, 还带着点微微的不耐烦。 随即,另一个朗俊男声调笑道:“你可真无情……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你就待在这里好了,我就先走了。” “我叫沈南……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了又有何用。” 然后就款款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袭青蓝罗裙,竟然还是一身女装打扮。 昨天晚上看了人家大半个春宫戏的鬼煞刘旷两个人都是有些尴尬。 那男子看见鬼煞, 眼前一亮, 立刻换成女子站姿, 朝鬼煞盈盈欠了下身子,送过一轮含水秋波。 鬼煞看了一眼他,缓缓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盈盈笑道:“小女子姓秦名臻。” “为什么告诉他不告诉我?”从屋内踏出半步的的沈南愤愤不平道。 秦臻掩口轻笑:“若你也长了这幅模样,我也告诉你。” 沈南出来, 看见鬼煞, 他愣了一愣:好一个绝色美人! 鬼煞没理他, 道:“你可是淮南秦家的?” 秦臻听了,倒也没太吃惊,只微微一愣,旋即便笑着问道:“公子看来听说过我。” 淮南秦家有一男子名秦臻,因作风不端,喜好男风,被逐出秦家。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秦家布匹工坊遍布全国各地,又是百年世家,总共也只出过他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污点罢了。 鬼煞接着说:“你有一个胞妹是不是幼年就中了毒,从此之后,四肢无力,终年在床。” 秦臻一惊,脸色一沉,道:“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情在秦家被藏地严严实实,外界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只有一次,母亲请来了江湖上的恶医,恶医说,这毒他能解,只是有一个条件。 恶医指着自己,银面具闪着冷硬的光,声音漫不经心的:我要他的命。 他颤抖地问道:“……为…为什么?” 恶医笑了一声,道:“不为什么,只是看不惯。” 他看着恶医的笑,恶医分明没再开口,他却听到这人没说出口的话:为什么你meimei要躺在床上十几年,你却能活地这么好?! 母亲当然没答应恶医,meimei的病也没治好。 第二天晚上他偶然听到父母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当年他和meimei都中了毒,只是解药只有一颗,父母便喂给了他吃,从此以后,meimei便成了那副模样。 而中毒的原因… 竟然是因为自己那天带着meimei去后山玩,编了那个花环,戴在meimei的头上。那种有剧毒的花粉,让他和meimei都染上了寻常大夫根本无从下手的奇病。 他听到这里,浑身都是战栗的,仿佛是被人从头上倒了一大盆灌着冰碴子水,让他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冷了个透彻——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哥哥?! 他害meimei中了毒,还抢了唯一的解药,竟然面对恶医的条件依旧舍不得拿自己的命来换!! 秦臻!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他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他第一次胆大包天地把一个男人叫到家里做。 第二天早上,果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怕,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几乎是诅咒的语气:“……我就是这样一个贱货,你们是不是很后悔当时救了我,恶医想要我的命没错,他就应该杀了我……你们不该拒绝的……我也不该…不该害怕…都是你们的错!我就应该躺在床上…” 母亲泣不成声,父亲气地随手抄起门后的一个花瓶就砸在他头上,从此以后,他再也没进过秦家。 秦臻一动不动地盯着鬼煞,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鬼煞皱了皱眉,似乎很不喜欢秦臻突如其来的恶意,他冷冷道:“因为我曾经给她看过病。”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秦臻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小瓷瓶,这个瓷瓶他是见过的,两年前,在恶医手里。 秦臻瞳孔瞬间紧缩,他身后的沈南皱了皱眉,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杀我吧,只要能治好我的meimei。”秦臻颤抖地说,声音有些干涩。 他有几次都想找恶医说这句话,他怯懦了两年,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鬼煞说:“…换个条件。” 秦臻道:“……什么?” 鬼煞道:“梨花膏。” ……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秦臻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 鬼煞顿了一下,开口道:“…你给我一盒梨花膏,我就给你解药。” 秦臻的表情十分古怪。 但他还是飞速跑到屋子里,拿出剩下三盒梨花膏:“……全给你。” “好。” 鬼煞把瓷瓶给秦臻,然后接过梨花膏,转身塞给刘旷,口气硬邦邦的,有些不自然: “拿着,以后就不会疼了。” 刘旷:“……” 秦臻:“……” 沈南:“……” 突然,沈南大叫一声:“你们…是不是昨天晚上在隔壁叫的那个?” 刘旷满面爆红,头也不敢回地拉着鬼煞就走。 秦臻看了一眼沈南,有些不确定,斜斜地看了一眼沈南,艳丽的眉梢略又些调侃的意味 :“就是差点把你叫痿的那个?” 沈南:“……咳咳…不是还没…吗……实在是太凄厉了……我还以为是后厨在杀猪…” 刘旷脚一打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突然,秦臻蹙眉,不解朝鬼煞问道:“哎?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梨花膏。” 刘旷一听,也不管屁股疼了,慌忙拉着鬼煞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