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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到了极点。 男孩抱着腿窝在床上不愿意动,就那么面无表情地躺着,眼泪偶尔流出来,然后又干掉。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一辈子,不演戏的时候比演戏的时候多,没活的时候比有活的时候多,不幸运的时候也比幸运的时候多。 一切不过是回到了起点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说人这一辈子红不红,真的要看命的。 像他,可能就是没有那么好的命吧。 苏阳望着外面的晴空万里,蓝天白云,突然响起他之前和临先生说过的那句话。 ——临先生,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追上你好不好,我会努力的。 ——在这期间你不要再去找别的人了,等我跟你旗鼓相当了,你就接受我的追求行不行? 大概是自不量力了吧,说什么追不追、努力不努力的,大概他这辈子拼了命的努力都不可能和临先生旗鼓相当吧。 而且,临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承诺过他什么啊。 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跟在人身后,蚊子一样嗡嗡嗡的,烦的不行,甚至还大言不惭,妄想临先生能接受他的追求…… 太可笑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 苏阳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抿着唇忍着泪意不愿意哭出来。 没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丢人,蠢的厉害,根本就没脸哭。 是他没有自知之明,他活该。 …… 丧了一天之后,滴水未进的少年爬起来去喝水,喝到一半恍惚听着手机在响,他便放下水杯去卧室拿手机,仿佛一个木偶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好。” “苏阳?” “嗯。” “一个人在家那么无聊,出来玩玩吧,小嫂子?” 苏阳一愣,看向来电显示,这才发现是一串陌生数字,他听着这个熟悉的称呼,撇着嘴强忍酸涩:“你在哪?” 对方一听有戏,立马道:“炫色,老地方,快来快来!” “临先生也在吗?” “cao,这不白问嘛,他不在我喊你出来玩,不找死呢?” 苏阳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想了想,就去洗漱、换衣服了。 他还是不信临先生会把他雪藏掉,一会儿见到人,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 再次踏进炫色,男孩熟门熟路的穿过吧台,走向卡座。 隔着好多人影,他隐约看到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临先生,男人那双深邃黑寂的眸子微阖,吐出的烟雾氤氲了面容,瞧上去有丝丝的不真实。 景池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中捏着几张牌,抖了抖烟灰,随意丢出了一张,动作优雅而散漫,却气的旁边的马一恒瞬间就扔了牌。 “cao!自从老子相亲之后,运气就再没好过!”他伸手扒拉开一旁正在帮他捶腿的女人,“去去去,别在这烦我!” “来来,到我这儿来~”吴峰对莫名被嫌弃的美女招手,也扔了手里的牌,啧啧两声:“输了就输了,大气点行不行,怜香惜玉懂不懂?冲人家发什么火?是不是美女?” 被他突然发问的美女娇哼一声,“就是,关人家什么事~”说完低下头帮他捶腿去了。 吴峰被她按得一脸享受:“嚯,这手法、这力度,舒服!” 马一恒咬牙:“你特么不想跟我打架就赶紧闭嘴!” 吴峰丝毫不受影响,挑衅:“哎呦呦,太舒服了这个,这美女怎么这么会按啊~” 一旁没说话的崔深眸色淡淡,随意丢了手里的牌。薄薄的纸牌立即如花瓣一般散开,在空中飘零着掉落在桌面上。 拥有琥珀色狭长眼睛的男人一手托着脸颊,歪头望向几步之外的小孩,疏离矜贵道:“人来了。” 正在忙着吵架的吴峰、马一恒立即停火,转头望过去。 吴峰贱兮兮地搓手:“呀,果然是小嫂子,一个多月不见,更帅了哎嘿!” “哎,让我猜一下其中的原因!”马一恒转头看向景池,一脸恶劣:“瞧嫂子那张小脸,啧啧啧,嫩的跟刚出水的豆腐似得,一看就是被人滋润过的模样,真是苦了老临了,没少下功夫吧?” 吴峰:“那必然啊,古人有一句明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马一恒立马笑炸了:“哈哈哈哈哈窝草,果然够深!” 景池看男孩已经走过来了,瞥了一眼两个没正形的人,皱了皱眉制止:“行了。” 苏阳走过去之后下意识便往景池的方向走,半路看到临先生那张英俊的脸,一个多月没见的渴望和思念全都散发出来,顿时感觉自己想去抱抱、亲亲他。 真是没出息! 明明是打算来和对方认真谈一谈的!!! ……可是临先生真的好帅啊,怎么办,想用力扑过去钻进他怀里,尝一尝他的味道。 空气中蔓延着男人浑厚的荷尔蒙味道,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雄性征伐感,好闻到想哭,能让一众小零瞬间腿软心跳。 少年强忍着尾椎传来的酥麻和电流,走过去抓住冲他伸出的那只大掌,坐在人身边,软软唤他:“临先生……” 景池把玩着掌中那只小手,在对方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 被他这么一挠一抓,本就压不下的电流瞬间加了几千伏特,激的少年瞬间骨头就酥了,又痒又麻。 对方还在等着,苏阳稳了稳气息,委屈道:“……打了的,你关机了。” 景池被他说得一愣,然后才想起来:“昨天打的?” “嗯。” “刚出差从纽约回来,那时候应该在飞机上呢。” 苏阳不懂这算不算是解释,纠结着好半晌才问:“那您为什么让秘书找我,说要停了我的工作?” 正在舔烟的男人一愣,吐出那口烟雾缭绕,诧异挑眉:“Tina说我停了你工作?” 少年不懂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蠢的好玩,还没玩够,所以又在这骗他呢,颤着睫毛点点头,心中酸涩又难过,却还隐隐露出一点甜味来,为对方争辩说,万一临先生真的不知道呢? “您不知道么?” 景池觉得这事真是玄幻,他是梦游了吗,怎么出了趟差回来,就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变故。 一旁的吴峰见两人说悄悄话,还在喊他:“老临,快点的,还玩不玩了?” 景池知道误会这种东西最不能拖,舔了舔唇角,拉着男孩起身,对三人道:“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你们玩。” 马一恒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好不容易聚一次,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非要立马走?” 吴峰也不愿意,扔了手里的牌,纸牌瞬间在桌子上划开一条长线:“干嘛啊,就为了让你留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