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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姐妹在和谢母道别的时候认真看了一眼,好奇地说,“你眼角的细纹都少了,还有颈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说完还上了手,摸了把谢母的脸:“你脸上的皮肤也好,不像我,皮都松了。” 谢母高兴地说:“是吗?我儿子给我买了套手工做的洗面奶面膜回来,我用了两年了,我自己也觉得皮肤越来越好了。” “还真是。” “我儿子就没给我买过这些,回回都是给我买衣服,还全是老太太穿的,我都不稀罕穿出去。” “我儿子嫌我打扮的太妖精,给他丢人呢!”说话是个染了红色头发,化着妆的中年妇女。 “张妹,你帮我问问你儿子,那洗面奶面膜什么的在哪儿买的?” 爱美是天性,其实不关乎年纪。 但是上了年纪的人打扮,总是要被人在背后说不庄重,就好像女人一旦过了四十岁,就必须要素面朝天,不爱打扮。 谢母想到儿子给自己送的东西,再加上这群姐妹拍自己马屁,得意地说:“不知道,他说是他朋友亲手做的,里面加了不少药材,挺贵的,我回去帮你们问问。” “还是张妹命好,儿子这么体贴。” “我儿子一个月给我打不到两通电话,三个月一通也常见,天天说自己忙得要命。张妹的儿子一个人在外地打拼,还记挂着父母,我想到这个心理就难受。” “我们都算好的了,幸好还有老伴呢。” “就是,没了老伴,孩子还在外地的才叫惨,我上回不是遇到杨志光吗?他儿子在外地,外婆死了,儿子和儿媳没提要把他接过去,他就自己养了条狗,天天对着狗喊儿子。” “多常见啊,这种海了去了。” 话题本来还在谢母身上,很快就被发散到现在这届儿子不行上头。 谢母咳了两声:“我得回去了。” 姐妹们笑她:“你回去这么早干啥?老谢现在肯定还在做饭呢。” “张妹命好,儿子有出息,老公又体贴。” “就是,我家那口子从来不做饭,下个面都下不好,吃了饭嘴一抹就走,连洗碗都没干过。” 说到这个,一群人又有话聊了。 她们中的大部分都是退休员工,每个月拿的退休工资和老公差不多,但是她们还是要cao持家务,如果女儿或者媳妇怀了孕或者生了孩子还要去照顾,时间久了肯定有怨言。 “对了,张妹,你儿子谈朋友了吗?”有个平常和谢母关系一般的姐妹忽然问。 谢母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他现在还年轻,看他自己的想法吧。” 那个姐妹忽然笑了:“我有个侄女,大学毕业两年了,一米七的个头,长得也好看,这是她的照片。” 她把手机递给谢母,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灿烂,平心而论,确实漂亮。 姐妹说:“要不让他们两个小的见一面?” 谢母的朋友都知道,她的儿子现在可有本事的,当妈的炫耀自己的儿子是常事,谢母偶尔会不经意的炫耀一下,比如儿子有多孝顺,长得多帅,多有本事。 这些无所事事爱好做媒的妇女们就惦记上了。 她们还挺善意的,两个小的要是能成肯定是好事。 没成也没关系,没眼缘也很正常嘛。 谢母摇头,叹了口气:“他现在忙事业,都两年没回家了,要是真成了反而是耽误人家,等他事业稳定了再说吧。” 也是这个道理,姐妹笑着说:“也要看缘分的。” 和一众姐妹道别之后,谢母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好在小县城的公交车虽然没有几辆,但是一点都不挤,她找了个位子坐下,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小区。 才刚走到门前谢母就闻到了红烧rou的香味,她有些好奇,老谢这么怎么了?他们两口子平时过日子都是炒个菜烧个汤,懒得做炖菜这些。 谢母拿起钥匙打开家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谢允和金蛋。 “大头!”谢母急忙跑进来,谢允也站起来,跟亲妈来了个拥抱。 金蛋也外头看着自己的奶奶。 “妈。”谢允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头已经不大了。” 谢允小时候吃得少,饮养不良,头比身体大得多,所以谢母就给他取了个大头的小名,还是后来去医院配了中药喝,谢允才慢慢有了胃口,长好了。 谢母一瞪眼:“大头这个名字多可爱啊。” 谢允缴械投降。 “这是谁家的孩子?”谢母拉着谢允坐下,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老公。 谢允冲金蛋说:“叫人。” 金蛋:“奶奶。” 谢母脸上的笑意僵硬了。 谢允:“这是我儿子。” 他还强调了一点:“亲的。” 谢母深吸一口气,默默对自己说:要给儿子面子,要给儿子面子。 金蛋拉住谢母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谢母:“奶奶,我叫谢琰,小名叫金蛋,爸爸说奶奶会疼我。” 谢母一把搂住金蛋,亲了亲金蛋的头顶,眼睛还有些湿润:“金蛋长得真好,乖,奶奶疼你。” 金蛋还说:“奶奶,你不要骂爸爸,爷爷已经打过爸爸了。” 谢允悲痛欲绝,在儿子面前被老子打,面子丢光了。 谢母看向儿子,骂了声:“该!” 金蛋扯着谢母的衣角摇头:“爸爸特别好。” 谢允又瞪了儿子一眼。 至于这个孙子是不是亲的,谢母心里有数,儿子不可能拿这个来骗她。 只是不知道媳妇在哪儿。 谢母想了很多,想的头大如斗,算了,还是等儿子自己解释,自己坦白好了。 于是谢母就把重心放到了孙子身上,就连金蛋每天吃几碗饭都要问清楚。 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吃饭,谢允直接被父母无视了,谢父谢母都把心思放到了金蛋身上,一个劲的给金蛋夹菜,金蛋吃的脸颊都是鼓的。 吃过晚饭之后,金蛋就开始困了,毕竟今天坐了那么久车,还走了不少路,直接就蜷缩在谢允怀里打瞌睡。 谢允把金蛋抱到自己的房间,床单被套都是干净的,这是谢母的习惯,就是谢允不在家也会把他的房间收拾好,这样儿子一回来就能住了。 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不过在看到金蛋之后,爱子之心必须后退,变成爱孙之心。 等谢允从房间里出来,才有一场硬仗要打。 谢母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了,也不急着洗碗,只对谢允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金蛋是代孕的孩子。”谢允说这话的时候都想扇自己耳光,但是他总不能说金蛋是自己生的,还是从胳肢窝生的吧? 谢母眉头紧皱:“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