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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村长留下了等着捉鬼,实际他也觉得是抓不着了,因此没多久,就在泥胎后头睡着了。 半醒半醒间,村长就被呵斥怒骂的声音惊醒了,他当时吓得腿软,以为真的来鬼了,反而不敢出去了。 第130章 村长一声不响的躲着,渐渐的, 他听明白了, 这是两个男人在做那事。且还是其中一个强迫另外一个。村长当时本来想出去的, 可模模糊糊的听见一个人说:“我杀了那么多人,不在乎多少一个孩子, 你要是乖乖的,有朝一日我还能让你见见那孩子。” 村长顿时明白,之前死的人,都让这人杀了,自认为胆子大的他, 这时候反而没胆子出去了。后来等那两个人完了事先后离开,村长偷偷从泥胎后头出来,却地上的东西绊倒, 他摸索着站起来, 才发现那是个死尸。 吓得屁滚尿流的村长逃了出去, 一开始他想着,这事要告诉别人,不是恶鬼杀人,是人!可是他那时候乃是有名的胆大,多留一天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 他明明看见了犯人, 却跟犯人错过了,那他胆子大的名声可就毁了。 于是他就没说, 转天起来,发现了尸首,还发现了受伤的林家少爷。他其实就明白恶鬼到底是谁了,那时候村长更不敢说了,毕竟人家是乡绅少爷,他一个乡下穷汉说人家是恶鬼,那不是不要命了?所以,若有人问起,他就说那天只守到前半夜,实在困乏得厉害,就回家了。 不过这件事后,他就觉得,既然那曲大少爷杀了人能说是恶鬼所为?为什么他就不行? 正好他们村住着两户外姓人家,其中一户就父女两人,女儿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俊秀的很。他就半夜摸进了人家家里,勒死了老父,祸害了那姑娘,也把人勒死,然后趁夜将两人都背到了山上去。 村长招供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唯唯诺诺的,可是渐渐的,不用别人提醒,他就说得双眼发亮,口沫四溅,竟然好似在说一些极其得意的事情。 这一次的事情,果然也让村人说成了是恶鬼所为。又因为这死去的两人是外乡人,那老汉明明带着女儿在他们村过活,却不想把女儿嫁给村子里的小伙子,反而盼着她嫁到镇上去,有些老人私下里就道他们活该。况且,村人都是帮亲不帮理,有捕快来查案子,最长舌的妇人也只摇头做不知道。 村长只惊吓了一阵,却发现事情渐渐平息了。于是他第二次出手了,这次是为了财,他杀了一个经常在几个村子行走的小商人,可没想到这人身上只有十几文钱。 “呸!穷鬼!”村长吐着唾沫,时隔四十多年,他对那个小商人也充满了鄙夷和蔑视。 经过小商人这件事,他发现一个人还是不好,抬尸体太慢了,于是他就找了交情最好的堂弟,这人过去跟他一起在泥胎后边躲过。这位堂弟曾经喜欢邻村的一个小娘,但是那小娘嫁给了别人。村长早就在小娘给丈夫送饭的路上,把人给劫走了,藏在自己家的地窖里。又把他堂弟灌醉了,让他堂弟趁着酒兴祸害了人。 堂弟醒过来后,看着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的小娘,又想着村长堂兄说的钱、女人,酒rou,也就入了伙。两人一起又把小娘祸害了一遍,把人勒死,扔到了城隍庙上。 就这样,他们就滚雪球一样,在这村子里发展了起来,一开始村子里还有老人在,他们也是不敢动静太大的。可是后来慢慢有其他地方的人主动跑过来,希望得到恶鬼的“帮助”。这下子,可不就是一拍即合了。 这些前来求助的人,有的就被杀了,有的则获得了“帮助”。 村长说得嗓子都哑了,却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几位大人的反应,见他们皱眉,露出不快,愤怒的表情,他就越发的高兴。 之前庞玉县那害了自己亲娘,害了妻子与岳父母的书生,也是他记忆颇为深刻的一位,因为这位表示没钱,却愿意伺候村长,让这位村长“舒服”了一个多月,且这书生之后不但没跟村长断了,还隔三差五的和他有个露水情,且还给他介绍生意。 其余地方,也多有这种的牵线人。或是神汉神婆,或是地痞无赖,或是书生那种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的伪君子。 待说完了,村长喘着粗气,却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后头,露出满口参差的黄牙。 “小老儿这一辈子,虽然不知道山珍海味的味道,却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即便是没完过仙女,却也睡过数不清的鲜嫩男女。小老儿值了!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头在笑,别说在场的三人,就是边上充当狱卒的无常,也忍不住后退几步。 屈老爷是一切之始,他就是灾祸之根,明明有机会从一开始就平息一切,他却抓住了这个“机会”,让一场悲剧变成了一场灾祸。他跟那屈老爷,真是说不清谁更恶一些。 卢斯走到外头,道:“我现在同意张大人刚才所言了,有这么一个村长以身作则,拿毒水浇灌出来的种子,怕也是透着毒的。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 冯铮知道他是看不过村长现在在牢里安稳的享福,点点头,跟着周安离开,去寻张大人了——他们来也是觉得,那村里人还是死绝了为好。 卢斯回了大牢,去那关着村人的牢狱,站在门口问他们:“我父亲新娶了继母,如今那女人先生了个儿子,这眼看着又怀了第二胎,你们若是有谁能帮我处理了这两个人三条命,我就给他银子放他远走高飞,有谁愿意干的?” 这些人只知道卢斯乃是大官,谁知道他家里如何?只道是大官的爹也是大官,听他如此一说,临近的几个监牢都闹腾了起来:“大人!大人我可以!必然是动手利索!”“大人您让我去吧!我是女子,更好接近那夫人!”“大人!老婆子回两个药方子!” 不管男女老幼,只有欣喜和狂热,偶有两个闭嘴比说话的,也只是因为怀疑和戒备,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怀疑之心。 “都闭嘴!”卢斯怒喝,众人一哆嗦,安静了下来,“你们这样子的都进不去我家的门,只能让年纪小的自卖进我家,做个婢女书童,方才能得手。” 他这么一说,那怀疑的也不怀疑的。确实年岁小的,才方便带进去。 “大人!我家虎儿只有十二岁!机灵得很!”“呸!你们家的娃儿就是个憨木头!大人!我们家的土蛋儿胆大心细,八岁就能上手干活了!”“男娃娃能做什么!我家的翠翠六岁就跟着我上山了,还能给大人暖脚,暖炕!” 这些人就跟那些拿孩子的才能攀比的普通父母不同,如果不是他们攀比的内容,是这些孩子的杀人手段的话。 卢斯听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