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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具脸微微讶异,却又一笑道:“我从不陪人清谈。”龙卫凤道:“哦?那您是?”这位绝色佳人道:“我只赔睡。”“……”这也太太露骨了吧,龙卫凤感到对方的书生气质土崩瓦解,只是,他长得实在令人难舍,就又道:“那么……一夜你要多少银子?”话音未落,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龙卫凤一回头,就见通往露台的门开了,走出了几个人来,为首的一个,也是一身白衣,面如白玉,有些眼熟。他一出来就把两眼把定了龙卫凤,哈哈笑道:“洪秉,是哪位翻了你的牌子?”说时,白衣男人的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比起刚刚那位白衣小倌是更上一品的高眉凤目、龙章凤姿。一身朱服。竟是萧祯。第十九章对垒真是,太不凑巧了……萧祯看到龙卫凤,就是一愣。长目慢转,却是向她身后望了一眼。慢慢对她道:“原来是你,你——为何来此处?”龙卫凤看到他,惊的有点儿魂不守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跟你一样啊——”“呵。”萧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忽然就笑了,这一笑,真是刹那芳华,无限的柔情似乎都在他唇角一动之间,又仿佛倾泻了满天的月华。看得龙卫凤傻傻的,忍不住跟着也露出点笑意。萧祯就收了笑,凤眸慢转,向露台上的人望了一眼,龙卫凤也回头望望刚刚自己看中的“小倌”,刚刚觉得这小倌无限风华,长眉凤目的,不知怎的,萧祯一出来,他的风华就都被萧祯的威给压下去了,只是风致朗朗,另有一番风味。萧祯望了那人一眼,复看着龙卫凤,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日没说话。龙卫凤心怀鬼胎,想今日真倒霉,出来玩玩竟然碰上了他,这小倌儿不会是他的相好吧,又想到身后的莫独,怀中的银子,心想我带着国家的敌人,揣着他的银子,来泡他的好基友,这让谁逮住了也得扒一层皮啊。默默流了一滴汗,龙卫凤只好装没事的道:“萧大人,误闯宝地,抱歉打扰了,我先走。”说着举举手,就要先撤。旁边的白衣中年男子伸手一拦道:“哎,急什么?你喜欢他,他可以转台子的。”说着,笑呵呵的对那白衣小倌一招手。白衣小倌还真就马上走了过来,纸扇轻摇、风度翩翩,微微一笑,价值千金。看得龙卫凤又有点儿酥。正想着舍命陪君子,还是下回再来,忽觉肩上多了一条胳膊,一个矫健的身躯包围了她的身子,一只手搭着她的肩揽住了她,就听莫独的声音在耳边朗朗的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如此,我们就一搭儿坐吧。”“什么??!!”龙卫凤大惊,心想莫独莫不是忘记自己是谁了?这眼前现站着幽云十六州的郡守,专抓你们胡人的头头,你竟要跟他一搭儿坐?!真比自己这垂涎人家相好的人还牛逼。她暗暗踩了莫独一脚,低声道:“别找死啊,他们是官兵!”再抬头,就见那小倌儿,那白面中年男子,以及左右人等,都正望着她和莫独,而萧祯的目光,却如蜻蜓掠水,在那搭在她肩上的手上点了一点,又看着她。“好。”只听萧祯说道。见他微微仰起了下巴,目光越过龙卫凤,望向她身后的人,灯火下,那双凤眸是渊深的颜色,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听他缓缓的又道:“那就请两位,一同入席。”……龙卫凤觉得自己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明明是出来消遣的,不知道为什么,随波逐流的,就变成了这样。当下一群人在这南院精雅的内室坐定之后,龙卫凤觉得这情景简直太诡异了,完全没法搭边的一群人,竟然在这深更半夜,坐在了一家男行院里。真像是一场梦。如果是梦就好了。她和莫独并排坐地,对面坐着萧祯和那位九王——就是那位白面中年男子,去她家喝过茶的。后来又与萧祯一起出现在军市。此时龙卫凤已经认出他来了,她记得那晚萧祯曾命周衡去“接一接九王”,龙卫凤觉得他应该就叫“九王”。那白衣小青年打横坐在长桌一头,此时龙卫凤、莫独、萧祯、九王四人大眼对小眼,两两相望,龙卫凤已被这奇异组合震惊的舌头都不知在哪里了。她望望萧祯,又望望九王,心里又把莫独杀千刀,心想自己是不会开口了,看你们能说什么?一搭儿坐地,倒好打一圈麻将。好好一个调风弄月的晚上变成了这样,她真是又悔又气,好想找个地方先把莫独打一顿。正这样气鼓鼓又害怕着,忽见萧祯又微微一笑。隔着桌子,这笑也未必是给她的,但她依然从尾椎骨处就窜起了一股酥麻,哧溜一下直窜到后脑勺,不由得又一下春气满怀,喜气盈腮,刚刚那股子怨念之气忽然不知跑哪里去了。龙卫凤麻溜溜的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g上脑”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他笑呢,真是贱啊!她努力正着脸,心猿意马,却见萧祯又微微向长桌那头转脸,吩咐道:“洪秉,你且带这位龙公子别室相待。”转过脸来,又看着龙卫凤身侧,道:“再给这位公子看茶。”·要自己和莫独分开?龙卫凤又虚起来,就看了莫独一眼,莫独带着面具,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她便在桌下拿手指戳戳他,莫独却反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见他转过脸来,猴王面具欢眉笑眼的,轻声对她道:“去吧,我一会儿去接你。”龙卫凤惊讶极了,虽然她平日看着像没心没肺,但并不代表她真傻,看这阵势,又看莫独这景状,这必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缓缓放开莫独的手,站了起来,一边看着他一边走出位子,临了那一眼极其明亮,目光极其陌生……她什么也没说,就和那个叫洪秉的男人,进了侧室。·之后内室发生了什么,龙卫凤什么也不知道,她和叫“洪秉”的男人在侧室坐了一会儿,觉得闷,就又上了露台。露台下,是万家灯火,通明的街市,楚楚的衣冠,身边的男人温润如玉,龙卫凤头脑里似一团乱麻,将刚刚发生的事重新想了一遍,又想捡到莫独的前前后后,越想越产生出许多不好的猜测,不由得心乱如麻。白衣男子见她面沉似水,一语不发,双眼幽亮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就识趣的没有跟她聊别的。只含笑让人送来许多夜宵,在露台上摆了一台子。又温柔的让她多吃点。龙卫凤现在已经认出对方并不是什么“小倌”,八成还是个“官”人,因为她现在已经看到他那束衣的带上,悬着一枚印袋。龙卫凤虽然没见过多少大周朝的官,在她仅有的几次见周衡将军及萧祯的经验中,都看到过这种袋子,她曾经问过周将军,知道是装配印的,因此也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