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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吩咐了一句然後径直走进花园旁的厢房,过了一会儿侍从带来一个唱戏的小官,我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果然,没隔多久厢房里做那种事yin秽的声音和小官哭泣的声音就交织在一起传了出来。 哼,我一声冷笑,手握上刀柄。等一会儿大家就会发现堂堂太师的长孙在寿诞之日行苟且之事时被人一刀劈成两半,我可以想象会造成多大的震荡,可是,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正要破窗而入,花园小径突然有人走了过来,我犹豫了。 现在刺杀太师的长孙是绝对成功,可是我不能暴露形踪,哪怕被人查觉到一点端倪也不行,我们还要在燕国讨生活,千鹤一刀堂是万万惹不起太师的。 我藏了回去。 走过来的人正是太子和他身旁的少年。 走近厢房,太子被里面传出的声音吸引住,好奇地捅破窗纸,向里看去。过了一会儿有点兴奋地回头问,“嘿,岫出,我们也去试试好不好?” 白衣少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探头看去,然後幽幽说道:“如果你愿意在下面,我就不介意跟你试一次!” 我想象不出有人竟然可以这样跟太子说话,那种平等的态度,半挖苦半怂恿的神情,完全不同於我以前见过贵族谄媚的丑恶。他让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好奇,我看了过去。 就这麽一点气息上的微微改变,白衣少年竟然惊觉了。 他双手无声无息地震碎裹著的布带,右手立刻握住袖中暗藏的短剑,暗暗戒备。虽不动声色,却有一股杀气含而未发,凛然向我逼迫而来。 我悚然一惊。这个单薄、美丽的少年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错,他是一个美丽的少年,甚至比我见过的所有人还要美丽很多。不过更让我惊讶的还是我平生第一次注意到了一个人的长相。 在我的眼中,世上的人只分为与我有关和与我无关两类。与我有关的包括我的师父、族人和我将要杀死的人,其他的都是与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他们就像是没有生命的一件东西,我不会为他们费上半点心思,当然更不会去关心他们的长相。 可是这少年真的很美丽。清丽绝俗,没有沾染上尘世半点污秽,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就像我家乡纯净空明的天空! 隔著我藏身的假山,我们默默地对峙。对一个有著这样眼睛的人,我无法再像对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将他劈成两半,所以其实我已经输了。 这时,对我们这边的暗潮汹涌毫无察觉的太子又向厢房里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後一脸恶寒地说:“呃,好恶心,我才不要在下面呢!算了,不做了。岫出,要是让你在下面哭成那样,他们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太子说完,兴趣缺缺的想拉他走。 他没有动,全心全意警戒著我。 事到如今我再待下去於事无补,被他发现行踪刺杀就已经失败了。我後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察觉到我的意图,他松懈下来,回身对太子一笑,“是麽?这里也没什麽意思了,我们回去吧?” 他淡淡地说著,目光却温柔地如同春日的阳光。我突然羡慕起那个懵憧的太子,能被他这样温柔地注视,一定非常幸福吧! 当天我就打听清楚他的身份。他是江南嘉州无双堡堡主云浩然的儿子云岫出,五年前做了太子的侍读。 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爷手上,让我很不甘心。虽然他很强,但我却不是输在技艺,而是输给了自己心底一时的软弱。不应该这样,我认定的对手不是他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而是那个人虽未踏足江湖,名气却已经响彻云霄的银雪城少城主──风星野。传说他已经将银雪神功修炼到了第八层,这就已经超越了他父亲,一直占据江湖排名榜第一位的银雪城城主风仲言。如果传说是真的,那麽风星野就是现今江湖名副其实的第一人。那麽,我宿命的对手,应该是风星野,也只能是风星野!而云岫出,既然这次输在他手上,那麽就只有将他击溃,将他超越。 第二天天未亮,我潜进燕王宫。 出乎意料,太子殿里灯火通明。诺大的宫殿,上到太子,下到几十名太监侍女,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睡觉。这麽多人中,惟独没有看见云岫出。我感觉有些不妙。果然,不一会儿我就从他们只言片语的对话中知道了云岫出昨天晚上回宫後被王後处罚,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不知道为什麽,我竟然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年心里揪得痛了起来。如果是我,受点罚挨点打都无所谓吧?学武的时候师父的棍子没少落在身上,也从未觉得有什麽大不了。可是,想到白天那道纤尘不染的身影,若这些加诸在他身上却成了分外的罪过。 太子焦灼不安地在大殿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还派出个小太监去打探消息。白天在太师府里那个有点娇纵,有点蛮横,还有点稚气的太子已经见不到了。现在的他只是真心在为云岫出担心、焦虑。在这方面太子远比这燕国绝大多数贵族还要真诚! 天亮的时候,云岫出终於回来了。太子第一个冲过去,握著他的手小心察看,那双手因戒尺的鞭笞又青又红肿了很高。 “没事吧,岫出?” “没什麽呀,只是抄了点书,有点枯燥罢了。”他从容答道,反而安慰著太子。苍白的脸上挂著温和的笑容,仿佛他只是出去散了一会步。 太子放下心,伸了一个绵长的懒腰,“啊……困死了!岫出,你也累了吧?我们睡觉去。” 他一笑,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漫不经心地向我藏身的地方看过来。果然是个高手,仅仅因为昨天的不期而遇,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著警惕。我坦然露出半张脸来,今天我是来挑战的,不是刺杀。 他了然地向我微微颔首,然後由著太子拉走了。 半个时辰後,他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衫出来。虽然一夜没睡,面容中却没有一丝疲惫,浅浅的笑容中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找我有事?” 我微微点头。 他凝视我的眼睛,“是为昨天我坏了你的事?” 我摇头。昨天是我自己犯了错。 他又笑了,“你不服气所以想找我比个高低?” 虽然我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他还是将我的意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并且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很少说话,即使在族里也一样,因为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两岁时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