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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不错,昨儿收到的蓼花糖我也喜欢。”战逸非觉得自己一定是又着了方馥浓的道,因为有一瞬间他竟想着待觅雅进入正轨,方馥浓继续他的事业也不错。 这个男人能带他能尝遍各地甜味,这个男人也能带他踏遍八方河山。 然后他们就开始没轻没重地开起玩笑,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惹得路过的觅雅员工频频朝他注目,他们轻而易举就得出个结论:老板坠入爱河了。 战逸非意识到公司员工们投来的眼神别有内涵,轻咳两声就收了线。他今天得赶两个场子,原本时间就不多。 还没出门,抬眼看见一个研发中心的人员还在公司里瞎晃悠,他皱了皱眉,问还候在一边的Amy说,“这个时间,研发中心不是应该在开新品上市的会议吗?为什么这人还在这里?” “滕总这几天都请假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跟任何人提及——” 战逸非这才想起来,回来以后是没见到滕云。按理说滕云直属上司的位置目前悬置,他若请假得直接向自己报备才是。 一张俏脸上的神情凝重不少,Amy继续说下去,“但是……那天好多人都听见他哭了,哭得好大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常紧急的大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战逸非皱了皱眉,用目光示意Amy回去工作。 心里想着:滕云从来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事情一定不小,他得了空的时候得去看看。 但当务之急是先把钱还给李卉。 战逸非找了方馥浓那家借贷公司,但对方说钱已经还了,在他一再追问下,对方总算透露,是花之悦的老板出了这笔钱。方馥浓对此只字未提,估计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笔钱战逸非收不下,这口气更咽不下,自己男人的债凭什么要别人来还?战逸非无论如何要把钱还给李卉,一个电话直接打去了花之悦的上海本部,没想到接线的前台比Amy还从容大气,光是这点也让战逸非刮目,她说,战总,李总知道你会给她打电话,她已经恭候多时了。 三言两语聊了几句,约了个地点,两个人今天即要碰面。 李卉姗姗而来,时间卡得不早不晚,微微带笑着坐在战逸非身前。 她说,我见过你,美博会的时候,觅雅的销售数据紧随花之悦,我见过很多老板,像你这样这么英俊又有才能的实在不多。 说是紧随完全是客套,花之悦遥遥领先,比身后数家企业的总和还要翻出几倍。 战逸非忍不住打量眼前的女人,李卉确实漂亮,既不是温妤那样清淡素雅,也不是薛彤那样秾艳夺目,这个女人的眼角眉梢莫名有种名伶似的风情,宛然又更胜她俩一筹。 战逸非开门见山,直接取出装着支票的信封,推至李卉眼前,“三千万太多了,方馥浓不会要,我也不能接受竞争对手的钱。” “竞争对手?我并不认为我们是竞争对手,简单比方一下,花之悦在这儿,觅雅在这儿。”李卉笑了,抬手随意比划一下,“花之悦下个月会召开新品发布会,如果战总愿意赏脸,也很想请你来参加——这样你会对我们各自的企业有个更直观的认识。” 女人说话时的神情态度平和自若,不显摆,不扎人,却让听的人无论如何顺耳不了,战逸非直截了当地说,“那就说得再明白点,方馥浓现在是我的人,我不准任何人觊觎我的人。” “当初是我逃了婚,算是对他一点补偿,你不必放在心上。”李卉仍然满面怡人微笑,她说,“三千万对觅雅来说可能很多,但对我而言,只是一笔收艺术品的预算。”停顿一下,笑意更显,“我收藏的艺术品里价值过亿的也有,三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这话听着教人更不舒服,不能打女人,觅雅总裁只能沉下脸来。 “他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件雕塑,当天晚上就不辞而别。”李卉微微一耸肩膀,垂下长睫,喝了一口咖啡,“有一个人教过我不少,他说喜欢的东西你就去买,买不到的东西你就去夺,钱可以请律师,也可以找打手,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当然我不主张这么野蛮,但适时适度的争取总是要有的。” “随你便。”若是以前他没准儿还会慌神担心,但这会儿他心有甲胄,任何挑衅、打击都刀枪难入,战逸非满面不屑,勾了勾嘴角,“女人总喜欢做无用功,我本来还对你很敬佩,可你刚才那番话和任何一个扫起货来就疯癫的妇女都没有差别。” “我本来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接受花之悦的条件,而选择回到觅雅。”李卉不动气,伸手将支票收下,旋即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但是我现在坐在你的对面,我看着你的眼睛,我想我明白了。” 收了钱便松一口气,这话听着却不太明白。可战逸非没时间细细琢磨,因为晚上还有一场。 温妤有心调和他们父子间的关系,非要做东请全家人吃饭。他一心拒绝,但温妤一味坚持,两个人相争半晌,最后还是战逸非拗不过自己嫂子,勉强答应不驳对方的面子。 第九十四章 瘟儿子 Amy办事不牢靠,听岔了老板的话,没订包间,反倒订下了一个类似于雅座的地方。这地方雅得惊人,贵得离谱,堂内堂外看着也奇怪,用来商务宴请的私密包间已经全满,大堂里却没什么人。战逸非没想再换地方,看见温妤早早到了,便招呼服务生将原本束着的红色珠帘放下,就算给了自己一个私密空间。 饭店颇有江南风味,墙上是凹凸的绿可板混搭微晶石背景画,灯光在哑面的柱子上流动,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图。 说是举家聚会,其实温妤只请了战博一个,加上怀里那个尽想疯跑的小丫头,一桌也就四个人。 白手起家的人最会算计,也最懂得怎么将一分钱掰成两瓣花。战博这么些年对待妻儿不吝啬,对待自己却节俭得过分。一看即知这地方消费不低,话里便有了责怪的意思:“又不是商务宴请,自己家里人吃饭,来这里干什么?” “我的意思。”温妤看出战逸非面色不悦,赶忙笑着打岔,“这是我回国以后第一次跟爸爸、跟阿非在外头吃饭,怎么也得大方一回。” 怀里的小丫头坐不住,一直往外跑,温妤也正好有了理由把这独处时光留给父子俩。 战逸非忙了一天,没坐下好好吃过东西,坐在这男人面前、面对一桌海味山珍,却什么都咽不下。 “多吃点。”战博看了儿子一眼,然后说,“瘦了。” 战逸非没动筷子,只是也抬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战博这两年老得厉害。当年榕星集团的一把手上过电视,上过杂志,人说他是儒商,也说他器宇轩昂,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