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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强倒是没醒。唐厄笑了,再伸手掐了掐战逸非的脸,低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不知不觉逗弄了他一阵子,抬头一看床头的闹钟,低呼一声“不妙”赶紧起身出门。 因为正业集团的少主还等着呢。 严钦早上就给他发了信息,说带了三个朋友一起找他玩一玩,都是什么超跑俱乐部的成员,身家也都过了百亿。 每当这个时候唐厄便忍不住要嫌弃战逸非那点家底寒酸,最近还听说他爸把集团旗下的支柱产业榕星钢厂都卖了部分,资产更是大幅度缩了水,估计也就剩下十亿不到。 不敢迟到,托尼开车在楼下等着,唐厄准时到了严钦的别墅里。严钦这次带来的朋友长得都挺一般,别说跟战逸非相比差了霄壤之远,连严钦本人也及不上。不过那几个人对他倒感兴趣,堆着一脸殷勤的笑容,活像追星的粉丝。 长得帅的不够有钱,有钱的又不够真心,心理疾病治愈之后,他就大彻大悟了:楚王好细腰,幽王好一笑,自己这副能纯能妖的皮相就是天赐的饭碗,逢迎别人充盈自己,何乐不为。他而今的心态就和那些大龄剩女一样,篮子里装着碧绿水嫩的萝卜缨,眼睛却不住瞟着地里的黄花菜。到了这个份上,怎么都不知欣慰,怎么都不会满足。 摆好了姿势他们就干上了。嘴里含着一根,手上攒着一根,屁股里还夹着两根。围着他的男人们气喘如牛,响动此起彼伏,唐厄一边挤着眼泪呜呜咽咽,一边觉得自己实乃奇人,居然同时能把四个男人伺候得那么舒服。吐出嘴里那根黑乎乎的玩意儿喘了口气,一抬眼就看见一张五官平庸的男人脸孔,他立即又怀念起了战逸非:还是战逸非帅呀!不输任何一个与他合作过的偶像明星,舔他jiba都是享受。 那边严钦爽够了,拔出家伙摘了套,把jingye全射在了唐厄的脸上。 另外三个也停了下,瞧见严大少爷似乎有话要说,就识趣儿地先出去了。 “战逸非病了?”虎着一张脸,严钦的声音听来挺担心,“好点没?” “好多了,还是我伺候的。”唐厄眨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邀功又卖弄地说,“他生病的时候有些难缠,离不了人,非要人抱着睡。” “贱货!”严钦甩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嘴巴,手劲极大,打得唐厄那半张俏脸登时飞了红霞,“你知道觅雅新来了一个公关吗,你认识他吗?” 挨了打也不介意,唐厄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笑嘻嘻地回答,“方馥浓吗?我认识,岂止认识,简直太熟了。” “他是不是碰了战逸非?!是不是上了他?!”眼里弥漫着血腥气,严钦一下发了狂,掐住对方的脖子。 唐厄回忆了一下觉得应该不可能,但耐不住喉管被捏得生疼,便讨饶地说,“咳咳……别冲我撒气啊严少,他们确实干过,不止一次……” “为什么他会喜欢你。”眼前这张脸有多好看,恶心感便有多强烈,严钦放开唐厄,捏着他的下巴说,“把你知道的方馥浓都告诉我。” “如果不是许见欧介绍,方馥浓也不可能加入觅雅……哦,许见欧就是那个电台主播见欧,你应该听过……” “许见欧……”严钦反复将这个名字念了几遍,脸上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长得好看么?” 第三十章 相敬如宾不是爱情 滕云看见了。 他看见自己的恋人拥吻着他曾经的情人,他先是一惊,再是一愣,他知道相敬如宾不是爱情的全部,他知道他们之间一直有个问题,那问题细如罅隙,却能让他的世界瞬间崩塌。 滕云无声地退出门外,听见许见欧与方馥浓开始谈话,才重新进门。 方馥浓对他说,看好你的老婆。 滕云动了动嘴唇,没发出一点声音,方馥浓已经走了。 “等节目录完我们去吃饭,我最近发现了一家烤rou店,和我们上次去首尔吃得一个味道。”许见欧年过三十了还是嗜好美食与旅游,滕云总是尽可能地抽出时间作陪,他俩的足迹遍布祖国的好山好水,也同样没少远赴异国他乡,穿庙宇陵寝,看危崖飞瀑。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滕云低下头,抿了抿嘴唇,“我晚上还要值夜班。” “为什么又是你?这个星期你值了多少次夜班了?”许见欧有些生气,生气的对象不是滕云而是他的科室主任冯威,“有话摆台面上讲,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整你吗?” “正常的工作安排,你别多心了,也别惊动你妈。”从一脸倦态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滕云说,“你去录音吧。” 许见欧要走,又折了回来,他捧着恋人的脸,“有什么不开心的千万别扛着,你可以告诉我。”他仰起脸,凑过去,在滕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要真是太累了,咱大不了不干了,又不差这点钱。” “不工作?”眉头展得开了些,滕云笑得真了,“你养我吗?” “怎么?嫌我养不起你?”许见欧笑着往他肩上砸一下,真的走了。 滕云在广播大厦里待了一会儿,开车回到了医院。换好白大褂的滕云在走廊里慢吞吞地走着,木然的表情似已神游到天际,他经过大主任冯威的个人诊室时,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娇笑声。 门根本没关上,滕云看见头发斑白的冯威把手伸进了那个女孩的裙子底下。冯威也看见了他,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一眼,便让女孩去把门关上。 风sao药代投怀送抱的事情在医院里屡见不鲜了,这地方多的是哗众取宠的小丑,多的是贻笑大方的丑行。滕云自己也遇见过好几次。送钱打不动他,美色更是不行,护士们视这位英俊医生为偶像,甚至不少来院的病人都幻想着能与他谱一场恋曲,更何况那些浓妆艳抹、作风开放的医药代表们。但他打心底里不喜乃至厌恶这样的风气,即使无力改变也坚持独善自身。 滕云垂着头走了,没了平日里昂首直身的翩翩风度,竟还微微佝着背,步履蹒跚。与他擦身而过的几个护士忍不住说,滕医生,你看着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换班休息一下? “没事的,我很好。”他向每一个问候自己的女孩报以微笑,示意自己,还好。 八、九点多钟的时候,一个因为车祸受伤的人被送来了医院。他以冷水洗了几把脸,振作精神后走进了手术室。滕云是主刀,手术不复杂,看过护士递来的报告就开始进行急救。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一旦走进手术室,他便沉心静气,不会让任何事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