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捡到一坛桂花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正在咱酒楼大堂坐着呢,道是要见掌柜的您,茶都喝过两道了······”

    谭栀正执着软巾拭面,闻言便竖了眼,软巾往铜盆一丢,恼着声儿道:“你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甭碍着我酒楼做买卖。”,他又恼又急的,恨不得铜盆一掀,便冲入大堂找祁殊理论,这匪头子竟还敢来?!莫要惹恼了他,将他吃了作修为去!

    顺子只能耐着声儿:“他付了银钱的,况且还带礼······”

    谭栀面色稍霁,半眯着眸子冷冷问:“甚么礼,说来听听。”

    “三、三缸桂花蜜······”,顺子说得小心翼翼,瞥着谭栀的面色,接着道:“道是一缸是掌柜的昨夜送去的,还有两缸是他酒楼今年自个儿新制的······”

    话音刚落,谭栀便冷冷的模样也披不住,转身就要入大堂与祁殊理论,被顺子一把拉住,气急眼眶便又微红着,迎着顺子略带忧色眸子,赌气一般道:“你现在便去回话,道是本掌柜不需他假惺惺的桂花蜜,本掌柜自己楼内就有!”

    见顺子一时呆愣着,指着后院那两缸桂花蜜,语调气急轻颤般:“顺子你没瞧见还是如何,还不快去回话。”,言罢从铜盆捞出软巾,拧干巾上水珠,揉着微红眼尾,索性坐于石桌前独自生闷气去了。

    见顺子往大堂去,俩小二才眼巴巴地坐到石桌跟前,垂着眼小声地唤:“掌柜的。”

    谭栀总不至于同他二人生气,和缓了些面色,问道:“待会儿吩咐厨子做粥去,你二人可要食些?”

    俩小二摇头,谭栀又问:“可要食些圆土豆,热乎乎软糯糯的,你二人不想尝尝?”

    俩小二又摇头,倒把谭栀逗乐,站起笑着点二人额头,“你二人嘴巴这样笨,还想着哄我不成?”,俩小二这才笑起来,阿贵赧赧地揉着谭栀点过的额头,“小的这就让厨子师傅给掌柜的做粥煮土豆去。”

    阿毛亦急急开腔:“那我将洗好土豆给厨子师傅送去。”,谭栀拿二人没法子,只得笑着点头。

    早膳是由顺子送来的,一碗rou粥,一碟煮熟圆土豆,rou粥自是不必提了,谭栀日日皆食,圆土豆是清水煮熟,剥了皮便淋上rou沫酱汁,这rou沫酱汁据说是厨子的秘方,不外传,谭栀先尝的土豆,土豆烫口软糯,酱汁咸香微甜,入口暖意给人足足冬日慰藉,这道菜,可食。

    食下两个圆土豆,谭栀才慢慢食粥,搅着碗中热粥,吹着粥面白气,问道:“打发走了?”

    顺子点头,轻轻“嗯”一声,谭栀吹着气,这才觉得心中那口气儿顺了些。

    第45章 渡雷劫

    晃眼儿的功夫到了腊月二十五,谭栀原以为这一日一早醒来,便能瞧见院中归来的徐宴,谁知却是如以往一般,除井旁忙活的俩小二与顺子,未有徐宴身影,到桂花树底术诀一探,竟是连徐宴的原身都不在了,只有顺子为他制的那一小缸桂花蜜,谭栀惊出一身冷汗,忙拉顺子来问道:“臭石头今日可曾瞒着我回来过?”

    瞧顺子一脸疑惑,谭栀心中一沉,便知顺子是不曾回来过,徐宴若要瞒着,是连他亦察不出的,徐宴定是偷偷回过酒楼,将桂花树底的玉石原身拿去,顾不得俩小二面上的疑惑,谭栀拉着顺子入小厢房,压低声儿道:“臭石头的原身没了。”

    顺子亦是一惊,忙问:“那该如何?莫不是被人偷了去?”

    谭栀摇头,面色是少有的肃色,“应是他自己拿了去,我得去那处宝地儿瞧瞧,你应付着那俩机灵鬼儿,我不在酒楼他俩指不定要问缘由。”,言罢瞧顺子担忧面色,敛去些面上肃色,温柔一笑,拍拍顺子肩头,“无事无事,他可不像我,法术高强得很,我去去便回,用不了一日时辰,你好好照看着酒楼上下。”

    顺子作不出笑意模样,只得点了点头,眼睁睁瞧着谭栀化作几缕青烟消失在自己面前。

    桂花酒楼离那处宝地儿说近不算近,道是远亦不算远,谭栀化作青烟散于空中,亦需两刻的功夫,才远远的瞧见大片桃林,自谭栀离去后,徐宴便在桃林入口处设了界,一般妖物与道人皆不得入,谭栀身有徐宴所留神识印,自是无任何阻挡便入了桃林。

    因是冬日,桃林一片萧瑟之景,草亭前荷塘亦如一湖死水,只有草亭后那片连绵不尽木樨林有丛丛绿意,谭栀不用掀开草亭布帘,便知徐宴不在此处,掀开布帘一瞧,先前的亭内幻化之景便也消失不见,只余亭里空旷四方,谭栀不免有些恼,对着空旷草亭叹息道:“你这臭石头,去哪儿亦不说一声。”

    正要掀帘离开时,才瞧见亭里东北角落原还落有一书册,书下压着东西,似是一张纸笺,谭栀走近将两物拿起,纸笺原是盖着压下,拿起便露出上头的字来:“渡雷劫,勿念。”,下一行是写予谭栀的,写道:“情窍开,当心。”,谭栀匆匆扫过两行字,目光落于手中书册来,徐宴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书册,遂打开随意翻看,果真瞧见几张桃叶夹于其中,细看起藏桃叶之书页内容,便有关于妖物情窍的书中记载。

    书中有记:“道人常利妖物情窍所系之人,以此人性命恐之吓之,攻妖物心计,攥妖物软肋,取妖物性命。”,谭栀细细瞧过两页书中内容,并未多放于心上,他为何将酒楼开于此城,便是城中未有得道道人,便是游历经过此处,不过逗留数天,遮掩一番便能叫道人发觉不了,自是无老道害他性命。

    至于这情窍所系之人,倒叫谭栀无端想起祁殊来,这一想便有些恼意,还有些无端委屈之意,便也多了几分在意,瞧书中那几行字数遍,无端气闷起来,索性将书册一丢,按着书中术诀之法,化一面铜镜于手,果真瞧见自己眉心朱红一点,谭栀瞧着自己镜中模样,朱红一点随术诀消散而渐渐淡去,手中铜镜亦作白烟散去,谭栀这才明白徐宴那日在自己眉心一点为何会有短暂痛感。

    既已知晓徐宴是渡雷劫去,谭栀没多久功夫便回到桂花酒楼,此时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大堂渐渐有了食客,阿毛与阿贵皆在堂前忙活,后院便剩顺子与谭栀,谭栀食着厨子忙里偷闲为他做的rou粥,安静听着顺子说话。

    “如何?徐公子可是远行去了?”,顺子面上仍有些着急之色,问道。

    “无事,他不过渡雷劫去了,若是渡劫成,便做了天上仙,听天上皇帝调遣,怕是不能够时时得闲喽。”,谭栀心绪低落,语调亦算不上欢喜,臭石头毕竟伴在他身边多年,乍一不在,仍是有些难过之情,他贪恋人世生活,便懒于修行,让老石头渡雷劫便也孤零零一人,况他还担心渡雷劫一事,并非所有妖物都能承雷劫之怒,做了天上散仙,许多修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