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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相告?小弟不过查了哥哥各处家产,责修罗鬼众一一排查,即便如此,知道此事不过半月而已。还求哥哥不要怪罪,否则小弟忐忑,恐怕难成大事。” 秦绍阳看他许久,方叹气道:“待你拿下皇城,坐了天下,普天之下皆为王土,秦某哪会介意?只是司徒不告而行,秦某这边暂难看透罢了。”司徒章腆了脸贴将上去,捉了美人袖子,道:“哥哥当真不怪罪小弟了麽?”秦绍阳道:“秦某也曾借用内卫,礼尚往来,未为不可,司徒不必多虑,只是秦某黔驴技穷,再无秘密,司徒不必再派人防我,至於春熙,仍作监察就行。” 司徒章正要再说,有侍卫在外禀报,道皇城东南燃起大火,不知究竟所为何来。司徒章令他传令再探,转头对秦绍阳道:“这边苏梦醒方走,断然不会在内放火,想是那伪帝发狂,火烧宫城。小弟正要前去亲临,不知哥哥有何吩咐?” 秦绍阳望向窗外,未见火情,但这消息理应不假,便对司徒章道:“秦某只求秋蕊平安,至於其它,全由司徒作主就是。”那流氓闻言道好,关了门扉,独自下楼,拐角处见苏梦醒独自站立,面带戏谑,就问大舅哥有何吩咐。那苏梦醒嗤得一笑,道:“秦绍阳对我不坏,如此帮你算计与他,苏某心中稍有不忍,记得日後临朝,我妹仍作正妻,要不答应,我可不应。”司徒章也嗤笑道:“人生在世,各有所求,秦绍阳不会介意,还请舅兄多多劳累,只要将伪帝同党铲除,顺便杀了秋蕊,自然再好不过。” 美人恩 第三十二回 破8 苏梦醒问这样可好,司徒章答道:“那女人活著,秦绍阳便不能活,我虽生性恶劣,这事却不糊涂。”苏梦醒道:“你有这番心思,也算难得,只望那美人知你苦心,不要在榻上攥你命根,伤了情谊,却不好了。”司徒章道那是自然,苏梦醒不再言它,穿窗而去,自去赚他的皇城去了。 这边流氓与他舅兄定下方略,秦绍阳在楼上自然不知,他想外面戒备森严,多数不能出去,於是斟了清茶一杯,依窗坐下,远眺皇城所在,渐渐睡意上头。秦绍阳自知精神不济,不可强求,於是抵额闭目,稍事歇息,不想片刻落入梦里,莫名间来到一处楼馆,房内放著黑黝黝的东海石床,其余器物也极名贵,或精或古,看来主人不是寻常富贵。 秦绍阳最近怪梦愈多,也是惯了,并不惊慌,只是出身事外,看客而已。此次亦不例外,虽有两男子赤身睡在榻上,其中一人极与司徒章相似,他也知晓并非司徒章本人,想来不过日有所思,梦中化境罢了。秦绍阳在这边自思自想,那类司徒章者正好醒来,他看向这边,稍稍皱眉,其後起身下床,取了紫袍一领披上,走到秦绍阳身前,道:“陛下不与姓文的快活,到这边所为何来?”秦绍阳心知是梦,不想与之计较,看边上有一月门,便要转身离去,那人皱眉更深,一把扯了秦绍阳袖子,硬要带往身前,嘴里也极强硬:“那小子给你生了女儿,便被另眼相看,微臣不能,就被弃如敝履不成?”秦绍阳闻他此言,莫名怒极,张口便道:“你与宫人在朕房中胡弄,朕不计较,倒让你满嘴责怪,仿佛是朕不对。莫非对你太过纵容,方有今日不成?” 那人见他怒极,反而失笑道:“陛下若是恼恨,不如找皇後诉说,想她处置後宫手段严厉,某家与文某两人定不能无法无天才是。”秦绍阳道:“鸣园与你不同,休要同日而语。”那人笑意更深,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陛下知人,何必装傻充愣?” 秦绍阳正要再说,忽然此梦境被破,骤然落入虚空之境,唯见烈火熊熊,烧得天地血红,万分不祥,再看身侧,有那秋蕊依偎,只见她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口口声声哥哥救命,终是触了秦绍阳心中伤处,酸楚泪出,这才醒了。 此时春熙已在旁边等候多时,当然不敢扰他清梦,一见秦绍阳醒了,忙递上清茶一盏用以解乏。秦绍阳被梦境所扰,醒来反而更累,再看外头红霞满天,心想此梦甚长,已是黄昏,便问春熙:“司徒大人说皇城起火,现在究竟如何?”春熙道:“火势比方才更盛,就连这边也能看见,听军士所言,宫里多处走水,看来都是有人放火才是。”秦绍阳道原来如此,他听春熙言道方才,看来这梦不长,外面所谓红霞,理应是火光才对。 想到这边,再加梦中境遇,秦绍阳担心更盛,想想虽有那拜火教人在内,但水火无情,本领再大,也会无用,理应多派助力才是。他即生对策,。便假托腹饥遣去春熙,再对暗处言道:“你若在此,快入宫去,秋蕊无碍,再回此地。”话音刚落,榻下有人低喏一声,之後黑影出窗,室内再无别人。 秦绍阳这般弄罢,竟生忐忑,依在窗口四下看了,见这钦天监院里戒备森严,兵士往来有度,想要脱身万分不易,所幸他无处可去,加之未存此想,这般那般无可介意,只是那皇城望去烧了半天,内里巨细如何,究竟仍是不知,於是观望片刻,便负手在房内踱步。不肖片刻,春熙来报,道沈老来见,不知可否入内?秦绍阳知他巴结司徒章的,还送了儿子给cao,此番特来相见,却非必然之事。 这美人转了心思几匝,就让春熙去请,那沈老进来,官服井然,比起以前,未有变化,一见之下便行下官之礼,道:“两年未见,秦大人风神俊朗,当真更胜从前。” 这分明客气闲话,讲得是官场套路,秦绍阳笑道岂敢,让春熙备下茶食,才直道:“沈老世故,想来不会寻某寒暄,如此非常之时,不如开门见山了罢。”沈老攒了笑意,恰如菊花开上老脸,笑嘻嘻道:“此刻大夏将没,新朝在望,下官不才,自有一般同僚学生,愿为新帝效力。”秦绍阳道此事与司徒章演讲即可,沈老摇头道:“人人都知阁下举足轻重,司徒大人对阁下更是言听计从,如果肯稍稍美言几句,促成好事,也不负我等报国之心。” 秦绍阳不肯答应,只道:“秦某自从伤重,宛如废人一般,司徒怎会听我片语?倒是贵公子年轻机敏,甚得欢心,不如请他进言,倒比秦某有用。”沈老忙道岂敢,秦绍阳为他斟了盏茶,道:“秦某自知不久,日後司徒身边还要烦劳沈公子相随,所以句句肺腑,别无他意就是。”沈老又道岂敢,寒暄一番,即可作别。 那沈老到了楼下,由军士送到外头衙房,见了司徒章後一一说了,那流氓哈哈笑道:“我那美人生得玲珑心肠,比那比干通透,岂是好想与套词的?沈老只管带你儿子回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