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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说话。 这夜两人定下计谋,由盘州内卫众打开水闸,放了千名军士潜入那里,杀了城上夜巡兵丁,在甕城内外埋下炸药,午夜爆炸声起,盘州城墙大门俱破。更有苏梦醒遣了三名修罗鬼众,溜入城内杀了守将满门。如此盘州人心大乱,加之炮轰日日不停,於是三日之内盘州知州递上降表。如此这般,中秋炮轰盘州起,至八月二十盘州陷落,不过五日而已。 美人恩 第二十五回 京3 盘城五日击破,天下皆知,传到京里,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这日早朝,天子临朝,有主和派递了本章,请新帝招安泰丰将众,也好少动刀兵,免得生灵涂炭,天下不稳。天子收了奏章,不置可否,待到下朝,来到御书房内,召唤近臣来此议事,文散生先早一步到了那里,见到新帝,先行了君臣大礼方才入座。 文散生从怀里取出卷轴一个,在御岸上摊给新帝观看,上面密密麻麻写著小楷,草草看去,无非道新帝年号天命,真名秋重楼,曾托身西荒,暂为世子,如今认祖归宗,继承大统,乃是百姓之福,天下幸事云云。 秋重楼赞道字写得真好,果然名士风采,其後仔细卷了,交回文散生手里,且叮嘱道:“此文理应流传天下,相关文章也要多多益善,这对你我统御天下大有好处,切记不要怠慢。” 文散生接了收好,道:“微臣已经安排下去,陛下不必为此等小事挂怀。” 秋重楼道声甚好,他看文散生不自觉抚弄肚腹,面露笑意,想是那肚里的孽障又在闹腾,便道:“生儿你且回去歇息,待朕这边了解,再去看你。”文散生刚想说想要参与议事,但见秋重楼不再瞧他,想是不能再留,便从侧门离了御书房,上了轿子,回礼光殿去了。 不谈御书房内如何讲谈定国大计,却说文散生独自回到礼光殿内,腹内坠胀,很是难受。他忙回到寝房,从枕下取了苏梦醒送的安胎药粉,就著热水下腹,方才舒服许多。片刻之後,文散生回到书房,命小太监多取些奏章来看,十几本下来,六部奏章惟缺兵部刑部,仿佛被人刻意抽去一般。文散生心下不安,命小太监帮他翻找,整整三箱奏章,涉及刑部不过是些常例,至於兵部,更是一本无有。 文散生从未遇见此事,心里竟有些恐慌,他把周边人等赶出书房,独自在交椅上枯坐沈思,不提防梵天从屏风後现出身形,悄悄走到文散生桌边站定。文散生见他小太监打扮,若不是金眼璀璨,倒也真是很象。 梵天随便捡起几本奏章看看,就知文散生为何沮丧,他对文散生道:“这姜重真是小气,现在就剥你兵权,真是猴急得很啊。” 文散生叫他休要胡说,梵天却不管他,笑眯眯提醒道:“你怎麽爱他信他我可不管,但是只有一事我要说个清楚,若你想要父子平安,千万不要把天魔令交你情郎手上,否则到了那时,某家受命杀灭你父子,可不会留什麽狗屁情面。”文散生心里冰凉,嘴上还要强守一城:“邪魔外道妖言惑众,文某再傻,也不会信你胡言。” 梵天赫赫笑道:“秋氏子孙都是阴险狡诈,无情无义之人,可惜你文大人虽是聪明灵俐,不过怀了个孽种,就糊涂至此。如此说来,文鸣园虽呆,倒比你这不肖子孙强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文散生听他口气,倒象知道内情,免不住追问一句:“我家先祖之事,莫非教主知道?”梵天笑问知道又如何,文散生道:“文某家中没有先祖影画,不知他什麽模样,听教主口气当比文某知道更多。若是方便,还请告知。”文散生神色庄重,梵天便不能再刻意逗弄,他手指桌上铜镜,对文散生道:“文大人去照照镜子,便知文鸣园样貌如何。”文散生以为他是戏弄,哪会真的去照镜子,梵天浑不介意,又把天魔令事宜叮嘱一番,径直从房门出去,大摇大摆走了。 梵天出了礼光殿,鬼魅般来到小膳房,正遇栗子枣糕刚得。他随便顺了两块,用纸包裹了,悄悄下了暗道,寻个干净地界改脸换装,待到混出禁城,已是午时刚过。豔阳当顶,街市繁华,行路的照例行路,买卖的照例买卖。 走入锦书楼内,姐儿仍是爱俏,婆子原样爱钞,但见梵天华衣丽服,哪有不来巴结之理。梵天并不看那些女子,只问婆子道i:“有个白大爷的,最是阔绰,可是常在这儿包房的麽?”婆子问他何人,也好上去通禀,梵天道:“你问我做甚?只管把那白随之叫下楼来,自然就能知晓。”他边说边塞了颗金珠给那婆子,让她不必多言。 那婆子见他阔绰,忙叫龟奴通报,片刻後白随之下来,忙拉他上楼,待到入室锁门,才道:“教主大人怎麽来了?莫非宫里住的不好,到外面散散心麽?” 梵天道声没事儿,他把栗子枣糕递给白随之尝鲜,又问他要了杯茶,漱漱口吐掉,方道:“前段日子我到泰丰去了,亲眼见了那个美人,果然病得十分厉害,一时半时不能好全。”白随之问他什麽打算,梵天道:“那秋瑾风定下的约定不能触犯,只要天魔令在文散生手里,受他驱使倒也无妨。” 白随之道:“人都死了三十五年,什麽约定都可不再作数,教主大人何必纠结於此。” 梵天横他一眼,冷笑道:“谁叫我前生今世都忘不掉,自然不能象白护法说得这般惬意,一刀子下去就把个美人开膛破肚,全不念过去他把你拉出生天,如今才能囫囵混个护法当当。” 白随之见他脸色难看,想是又要挑理,只好讪笑道:“属下还不是听那文散生差遣干的?况且下刀时看得仔细,没有伤到五脏,也算报了恩情,教主大人还是不要责怪属下为好。” 梵天道懒得怪他,自顾自脱了靴子,上了烟榻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歇息什麽。白随之陪在一边护法,他见梵天裸著双足,纤秀勾人,不禁起了yuhuo,过去轻轻解去衣裳,两人就著烟榻干柴烈火一回,方觉神清气爽,秋日燥气也随之消散,热水擦身之後更是舒服。 梵天又与白随之说了许多泰丰见闻,不禁感慨那边气象万千,与京城喧闹靡丽真是大大不同。白随之仔细听了,最後道:“你那美人与原来那个虽是长得一模一样,性情什麽却毫不相干,属下不敢胡乱说话,只求教主大人不要将他二人弄混,要是为这所困,可是不妙。” 白随之话既出口,却见梵天面色转阴,知道不合他心意,忙说出去吩咐饮食,免得在他面前摇晃,更讨梵天不快。梵天知他老练,哪里真会怪他,只让他坐在旁边,把那体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