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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司觅豪放,终归出身大家,立刻认识到自己失礼,马上伸出手去:“我叫司觅,司法的司,寻觅的觅,千万不要以为是蜜蜂的蜜哦。” 越立握着她的手,心想还好不是蜜蜂的蜜。“认识你很高兴。” 到大家重新就坐,越立才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太过沉默了,而他嘴边那抹笑容也太诡异了,越立马上反思自己是不是那里做错了。 确实,在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被亲戚碰到,不是很愉快的事情,但他也是由于月月再三挽留才坐下来的,千万别又招到这祖宗,他不开心,全家都阴天。 “我去一下洗手间。”月月站起来,彬彬有礼的向两人打招呼,然后消失在走廊里,直到过了半个小时也没出来。 这期间司觅又吃掉了一个香蕉船两个水果幕司三个小冰点,若无其事的样子。 越立倒不好意思起来,站起来道:“我去看看他。” “不用。”司觅戳着化了的冰激凌,“我习惯了……我有一次等了他十一个小时,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会回来的。” 那一刻,越立不知道是怜悯自己还是怜悯司觅,几乎要掉下泪来。 司觅继续说:“他要我等,因为他不在乎我等,他不心疼我等,他不怕我不等。我会一直等,是因为我太在乎他,我心疼他,还有──我知道,他也不在乎让其它人心疼。” 没有听司觅的话,越立还是去卫生间找月月,月月竟然在,而且竟然好像等的不耐烦的样子。 “怎么这么慢?我等好久。” 你等我来上厕所,这个还有交接班? 不是不惊诧! “你才怎么这么慢。”就算这家大饭店的厕所很豪华,也没必要如此流连忘返吧。 不答越立的话,月月突然冷笑着靠近他,搂住脖子道:“一定是美女当前,忘记那根本不是你的东西了吧?” 越立极不自在,月月虽然在人前一副模范好公民的样子,成功考上大学,并继承了海外外公的遗产,又是从外地调回省里高官的儿子,却是一个完美白马王子的──泡沫。 他不知道碰到弟弟和男人接吻是计划内还是计划外,总之这件事月月一点不慌忙,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全是他。 那时候他才知道还有同性恋这个词,竟然会喜欢男人,那是一种疾病啊,震惊的程度不下于原子弹爆炸。 月月微笑着对他解释:“我男女都喜欢啊,上帝叫我们友爱,上帝叫我们要平等,所以哥哥不用太担心,我这是遵循神的指示。” 不担心了,心脏都吓裂了,我们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怪物,比卡夫卡的更让人不可思议,然,更可怕的…… 他会发现,他不再能平静的面对月月,他会偷偷的去看他,月月真是漂亮,简直是上帝的杰作,并且是绝无仅有的一件珍品,东西方文化在他身上尽有体现,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得天独厚,就是气质也是得天独厚的,有时只在他身边就感觉如沐春风。 他有些明白那些男女为什么为他着迷,甚至有些不忿,你们急什么?你们见到他才多久,我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由可爱到可口……… 停!!原来同性恋这种疾病是会传染的。 可是同样悲哀,有一样他从小也明白。月月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他不能去爱,不屑去恨,没有人教给他这些。从他懂事起,看到的就是离别和阴谋。 月月曾经在他十八岁生日送了一个礼物给他。 那是一个故事:有一个男人,有权有势,很爱他的妻子和儿子,这本来是美满的故事,不幸的是他妻子有遗传性的血液疾病,在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 以他的权势,竟然没有留住妻子的性命,让他很是伤心难过,如果有足够多的血液输给他妻子的话,也许她还幸福的活着,但是RH这个血型,何其难找? 妻子死后,他利用权势在他的军区内发动全民大检查,连幼儿园也没有放过,万里挑一,终于找到一个相同血型的小孩,便连拐带骗抱回家去,不要说这孩子是个孤儿,就算是父母双全的也是会想办法抢过来,只因为……防备亲生儿子可能有遗传病发,好作为血库储藏。 月月语末又讲,家猪虽然不用像野猪到处为生计奔波,但是终究难免会挨一刀的命运,何去何从自己选择。 想了很久,最后他选择去读医科。 这一身的血液都是为了月月流的,可惜他并没有在乎过。 手指压在越立紧绷的嘴唇上,月月悲悯的看着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不要以为做了医生就会变成基督,要知道被钉在十字架上不是谁都能完成的特技。“还是你想得到什么?” 越立突然仰起头,整个身体压向月月,月月措手不及,被他压倒在墙壁上,嘴唇迫切而饥渴的凑上来的时候,他连用牙齿阻挡都没来得及,脑袋被固定在瓷砖和男人的手臂中,月月头一次感觉到温文尔雅的哥哥的痛苦。 这一个温是传达痛苦的一个吻,压抑的伤心的失望的情绪,互相传达。 我比他们幸福,我是你哥哥,我能为你贡献血液,这是我的荣幸。 我们之间有坚固的血缘。 舌头被狠狠的一咬,咬破了表皮,鲜血狂涌而出。 月月就那样吸着他的鲜血转动着舌头,直到两个人几乎断气,将越立推开,月月掏出手帕擦着下巴,嘿嘿的笑着:“真看不出来呢,想让我上你么,我们到里头处理一下。” 脑袋麻木了,就好像发现玫瑰花上爬满蠕虫,烹饪好的美食是自己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越立看着月月冰冷的双眸,几乎要诅咒──你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人,你爱上的人也要这么践踏你的感情。 那是头一次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有那么深的程度。 “怎么这么纯洁啊。”暧昧的笑着点上一棵香烟,打开一扇厕所的门,月月坐下来,“要不要爽一下?你还是处男?不过不要叫太大声啊,公共场合,切勿喧哗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越立气的发抖,他反而安心,不要对我和这个家留恋了,把你当棋子一样耍的父子,不值得你任何怜悯和牺牲。 越立从洗手间出来就向司觅求了婚,司觅想了一会,低头问:“你将来会不会爱别人超过他?” 不会,即使我的子女,我也不会爱他那么深了。 越立就是这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