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过几日是柳棠的生日宴，池柳犹豫许久，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柳棠似乎什么都不缺，她也没什么十分喜爱的事物，可能因为拥有得太多，对什么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除了……跟他做那档子事。

    池柳面颊发烫，他揉了揉脸，布料摩擦着胸前红肿的乳珠，他痛得皱眉，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柳棠说的要在他胸前打个环。

    他面颊更烫了，犹豫着思考要不要弄一个，只是不知道什么样式的柳棠会喜欢。

    柳棠偏爱墨绿色，先前给他穿的那身洋人裙子便是绿色丝绸的，池柳犹豫片刻，独自跑去首饰铺子定制了一对翡翠环，店家问他做什么用处的，他支支吾吾道送给妻子的耳环。

    店家皱眉道：“翡翠耳环怕不是太重了，您妻子戴不了两天耳垂都得豁口。”

    池柳被口水呛到，咳了两声支支吾吾道：“您做就是了，豁口了也找不上您。”

    店家疑惑地看着池柳离去的背影，啧了两声转身去吩咐学徒准备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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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棠生日宴当天来了许多宾客，池柳有些紧张，柳棠却紧紧握住他的手，将他强硬地拽过来带在自己身边。

    周围众人多面带疑惑，却也鲜有人多嘴询问，柳棠捏着酒杯跟人聊的开心，颧骨上都浮起一层薄红，池柳学着她的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却尝到出乎意料的苦涩，与柳棠先前给他喝的那种气泡酒不太一样。

    他皱着眉放下酒杯，柳棠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她招手叫来侍者，低声说了几句，片刻便有人端着一杯颜色相近但好喝很多的。

    夜晚有烟花可看，柳棠拽着池柳来到天台上，江边闪烁着彩光，柳棠额前发丝被风吹起，远处的彩光映照在她面颊上，两人明明肌肤相贴，池柳却忽然觉得柳棠离他太远。

    柳棠看着江边笑意盈盈道：“今天真开心，可惜父亲太忙无法脱身，没能过来。”

    池柳看着柳棠略显落寞的侧脸，小声说了一句，“生辰快乐，祝你岁岁平安。”

    柳棠看着池柳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揉了揉池柳的发丝，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池柳惊了一下，道：“没有啊，能陪你过生辰我很开心······”

    “我看出来了，你有些局促，想必是不喜欢。”柳棠淡淡道。

    池柳哑口无言，他确实不太喜欢，但是不想搅了柳棠的兴致，所以一直强颜欢笑。

    柳棠看着池柳，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不喜欢早说啊，那我们跑吧。”

    池柳惊了一下，回头看看，好在四周宾客都三三两两聚集着看烟花，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他皱眉拽住欲走的柳棠，皱眉压低声音道：“你的生日宴，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柳棠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道：“这么会为我着想，那怎么连个生辰礼都不准备。”

    池柳登时面颊泛红，他眼神躲闪道：“我们两人单独相处时再给你看，现在不方便。”

    柳棠好奇了起来，凑近问道：“准备的什么啊，这么神秘。”

    池柳躲开柳棠的目光，抱着胳膊道：“你晚上就知道了。”

    “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柳棠拽起池柳的胳膊就往楼下跑，池柳慌乱之中看了一眼身后，宾客虽然好奇却并不惊讶，看样子柳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哭笑不得，只得追上柳棠的脚步。

    两人冲出宴会厅，在饭店里乱跑，柳棠一路上冒冒失失，撞到了不少人，她潦草地道着歉，池柳跑得气喘吁吁，看着柳棠笑着回头看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整座酒店都被包了下来，两人跑到顶楼的套房中，在床上跌作一团。

    柳棠看着跑得面色发红的池柳，他笑着看她，眼中恍若有星辰闪烁，柳棠想让这份笑意留久一点，伸出手在他腰间软rou上一阵乱捏，池柳躲不开，力气又没柳棠大，只能任人揉搓，笑得眼泪都往外流。

    终于消停下来时，池柳躺在柳棠身旁，她发丝间泛着一股冷香，池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那现在能看礼物了么。”柳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池柳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缓缓坐起身，当着柳棠的面褪去了身上的衣衫，白皙的rou体露出来的一瞬间，柳棠的呼吸险些停滞。

    池柳胸前坠着两点翠绿，中间连着细细的金链，在黑暗中一晃一晃地闪着光。

    柳棠伸出指尖钩住那金链子，朝前一拽，池柳便顺势倒了下来，温热的肌肤相贴，柳棠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那两处翠绿，池柳便小声轻呼道：“痛。”

    柳棠却忽然狠狠拽了一下那金链子，池柳被拽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却并不恼，似乎早有预料。

    “谁给你打的。”柳棠眼神幽暗地看着池柳道。

    池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凑上前在柳棠面颊上轻吻了一下，“我自己弄的，可把我疼坏了，知道你不喜别人碰我，所以跟着学了半天。”

    柳棠翻身将池柳压在身下，池柳看着她缓缓俯身，在还泛着红肿的乳尖上轻轻吻了下，她今日涂了口脂，在那软rou上留下淡红痕迹，分明是很轻的一下，池柳却仿若过电一般浑身抖了一下。

    柳棠轻声道：“我很喜欢。”她说着又凑了上来，吻了一下池柳，又说了一遍，“我很喜欢，特别喜欢，永远留着好不好？”

    她说的是问句，两人却都心知肚明池柳没有反驳的余地，但他心甘情愿。

    “好。”池柳眼中带着笑，胸中情愫不断翻翻滚，几乎要喷出来。

    今夜柳棠做得格外激烈，她顾念着池柳刚打完的伤口还没好全，便没有拽，只是抓住他的胳膊后入，池柳胸前的链子随着激烈的动作晃来晃去，带动胸前的翡翠环摩擦着乳珠，那链子一不小心挂在了泛起褶皱的被褥上，他被扯得不重，没有疼意，却有一股莫名的痒，从胸口泛到全身。

    柳棠从身后抱住他，将他按在墙上，从身后进入他身体内，几乎要顶破腹腔，池柳却并不害怕，他向后靠在柳棠怀中，任由柳棠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欢愉过后，柳棠将池柳拦进怀中，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轻声道：“我也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

    池柳好奇地看着柳棠低垂的眼睫，有些不明白为何她送礼语气却这般珍重。

    柳棠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她吻了吻池柳被泪水打湿的眼睫，问道：“你可知洋人结婚都会送些什么？”

    池柳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却也大致明白了柳棠将送的礼意味着什么，他想坐起身，却又被柳棠按了回去。

    她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对戒。

    她轻声问道：“你可愿意？”

    池柳笑了，“当然愿意。”

    柳棠取出其中一枚，捏着池柳无名指一直向上推到了指根，池柳见状，也取出另一枚，拽过柳棠的手推到了指根。

    那戒指并不奢华，只是最简单的素圈，做工却十分精细，池柳伸着手在月光下仔细打量，柳棠的手伸过来，顺着他的指缝摸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她珍重地吻了吻池柳指根的戒指，表情近乎虔诚，池柳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小声道：“我爱你。”

    那是池柳度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有之一。

    或许这点欢愉不足以让柳棠放在心上，她的一生有太多值得铭记的东西，但对于池柳来说，这是回忆的过江泥沙之中唯一闪烁着金色光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