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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乱七八糟。又把自己严严实实卷进了寇秋的被子里,低声抗议:“不舒服......” 他好奇地又抬眼看了看寇秋,问,“哥哥为什么不会不舒服?” 寇老父亲说:“因为你还没习惯。” 狼崽子根本不信他这话,嘟囔道:“哥哥骗我!” 肯定是你的衣服比较好! 寇老干部还没回过神,狼崽子已经滴溜溜从被子里头钻出来了,飞快地一头扎进了寇秋的衣柜。他仍旧未完全习惯当人,拿鼻子在里头嗅了又嗅,飞快地用牙齿叼出来了几件,让寇秋帮他套上。 寇老父亲初时还没感觉,在教这孩子穿内裤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个形状,这个尺寸...... 好像都有点眼熟? 他咳了声,忙把边缘处向上提了提,让小白穿上。可刚刚套上去,狼崽子就开始左右哼唧着扭动,半晌后委委屈屈自己拿手提着,小声说:“好紧哦。” 系统成功地笑成了一个神经病。 【紧啊,】它说,【阿爸,和小白这种毛都还没长全的相比,你的内裤居然还紧啊?】 言语之中幸灾乐祸的情绪不能更明显,明晃晃地嘲笑。 寇秋的额角砰砰直跳,把熊孩子向后拉了拉,犹且不信邪,“怎么会紧呢?” 小白什么都不懂,分明还是个奶娃娃! 小白更委屈,自己低头拉开裤腰看一眼,随后抗议:“哥哥,都变成葫芦了......” 原本是两个球的,如今是两个葫芦。葫芦结在藤上头,都被勒成了紫红色。他拿手搓了搓,见没变成原样,又不敢自己直接脱掉,只好眼巴巴看着寇秋,“哥哥?” 寇秋:“......” 他只好说:“换下来吧。” 话音刚落,小白欢呼了一声,马上又一干二净地跑他床上去了,只是手上还抱着寇秋的衣服,举起来凑近脸颊,忽然鼻头耸动了下,贴的更近了点,闻了闻。 寇秋被他这动作刺激的头皮发麻,“你干什么?” “好闻。” 狼崽子犹且不自知,抬起头弯着眼冲他笑,又低头去闻,顶着那一片薄薄的面料,“有哥哥的味道......” 香甜的,让他忽然之间产生了种交配欲望的味道。和寇秋这个人一样,都是清清淡淡的,狼崽子喜欢的不得了。 小白夹紧了毛尾巴,把怀里头的被子抱得更紧,见寇秋不曾注意,便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一下子舔了舔怀里头的布料,等到全被他的口水打湿了,就悄摸摸藏进尾巴里,正经地瞧瞧寇秋。 很好,完全没发现。 他咽了咽口水,飞快地又从柜中拉出来了一条,还有气息比较浓郁的外套,洗衣机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全都被他偷偷拉了回去垫窝。 眼看尾巴的毛毛里塞不下这么多,小白又把它们都拉了回来,犹豫了会儿,通通窝进了寇秋的被罩里。 然后,他换了个乖巧的坐姿,尾巴从身畔垂下来,软绵绵地嗷呜了声,问道:“哥哥,我能把这个带走吗?” 寇秋从书本上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什么?哦,是被子啊......想要的话,我再给你找床新的?” 无奈狼崽子仍旧死死抱着被褥,“不,就要这个。” 要这个就要这个。寇秋向来大方,听了这话完全没有犹豫,直接道:“带走吧,回头哥哥再给你买更好的。” 少年欢呼一声,一下子扑了上来,舔了舔他的头发,这才又化作兽形,咬着被子的一角,费力地吭哧吭哧将它拖出去了。 寇老干部帮了他一把,目送他离去,直到第二日起来想找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外套穿时,才发现不对劲。 “奇怪,我的衣服呢?” 系统说:【你看看,还有没有少什么?】 寇秋翻了翻柜子,更愣。钻出来时,不由得就露出了点茫然的神色。 【奇怪......我内裤呢?】 不对啊,不应该啊。 这不都应当是在他遇见季白之后季白给他买的吗?没过多久啊!怎么连扔脏衣筐里的都没了?连一条都找不到?? 而与此同时,隔壁的季哥哥也缓缓于床榻之中睁开了眼。他坐起身,立刻便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再抬眼看时,床上摆的东西琳琅满目,几乎铺满了一整张床,乱七八糟的衣服横七竖八,盖的到处都是,连脸上都搭着一件。他将面颊上的布料拽下来,端详了会儿,发觉这是件内衣,显然不是他穿的码数,而且花色还极为眼熟。 是他为安安买的。 怎么会到了这里? 他怔了怔,又将床上衣服翻看了遍。 无一例外,全都是安安的。那上头的气息也熟悉极了,带着寇秋独有的清淡的香气,几乎是下意识的,男人把衣物举得高了点,低低地垂眸嗅了嗅。 季白有些怔了。许久之后,他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不知是笑还是叹,低低道:“这个狼崽子。” 心尖却猛地颤了颤。 季白这一早洗的是冷水澡,像是要把什么缠缠绕绕的念头压下去。待他下楼时,寇秋已经坐在书房里晨读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的读书声,“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需要我们拥有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男人犹豫了下,手还是敲了敲门。 “安安,”他轻声道,仿佛仍旧是平常的样子,“出来吃饭了。” 早饭是中餐和西餐混合。寇秋抱着豆浆杯专心致志地喝,像是迫不及待就要投身学习的样子,季白瞧着他这模样,简直要心疼死,又为他剥了一个鸡蛋,轻声细语。 “安安,别急,早饭得慢慢吃。” 可为人民服务这种事不能拖延啊! 寇秋喝得更快了,瞧见哥哥眼巴巴把鸡蛋剥好了送过来,干脆直接上嘴去咬。 他的舌尖蹭过滑嫩的蛋白,小虎牙稍稍有些尖锐,像是电流一下子贯穿了季白的身体。男人猛地将手缩了回去,仿佛是被什么毒蛇咬了一口。 只这么一下,那些他的族人与他说过的话,全都倒灌进来了。 “他不懂世事,会是你心底的倒影——” “他想做的,就是你想做的。” 季白猛地闭了闭眼。 可我现在,想做的是什么? 寇秋望着他,眼睛澄澈通透,像是块上好的琥珀,里面还透着不解,“哥?” “......嗯?” 好在这种恍惚只是一瞬,季白垂了垂眼,又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示意寇秋再喝口豆浆,“小心噎着。” 他看着寇秋吃完了饭,心头如同是憋了无数句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最终,他也只能摸了摸寇秋的头,用了浑身的自制力强迫自己收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