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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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是澄休把我带回去的,他是我经常一起玩的男孩儿,是个铁1,搞雕塑的,常年穷得叮当响,但就是从来没缺过ATM奴。我问过他,玩不玩人鬼情未了,那种抱着恋人玩泥巴的把戏。他说几乎每个伴侣都会提出这个要求,还不如改成游乐场收费项目。 澄休也有一套自己的处事理论,那就是价值互换并且从不过度思考。你说一句我爱你,他回一句我也爱你。你打钱给他,他就能安稳地跟你过一辈子,直到资产和性格综合评分高过你的人出现为止。从不问什么是真心喜欢,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这次重解构展他也出了个雕塑,令人叹为观止,有人摸上去的时候热泪盈眶,结果澄休说完全没他们解释的那个意思,他以为解构就是解剖呢。 像是心脏透明的天使,恰巧讨了人间的喜欢。 早上我跟澄休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毕竟他家就只有这一张双人床。当然,哪怕有第二张床,我也会选择和他相拥而眠。下午两点的日光透过蕾丝窗纱迷迷蒙蒙地笼罩进来,几缕强烈的反射光在孔洞处忽隐忽现。昨夜的一切将我拍扁在床上,覆盖着每一个毛孔的压抑。我没有告别,从club后门溜走了,也并没有获得更多的快乐。于是只好再喝了一点,恰好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至于呕吐的程度,倒头就睡,天旋地转之间看到澄休在我旁边敷面膜,又是看不见脸的鬼魅。 澄休住在一个一百平左右的开间,从面向落地窗的方向翻身,可以透过置物架看到优雅喝茶的澄休。他家的装修风格就像本人一样,简洁干净。我轻车熟路地去冰箱摸索面包片和凉牛奶当做早餐,在厨房的吧台边坐在高脚凳上吃,感觉下一步就得扫码付款。大把的男人爱上这样的ins风,说这种脱离生活的生活才叫生活。他抬眼看我一眼,轻巧道:“醒了?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没敢把桌面上的面包渣扫到地上。 我突然想问一问澄休,他对我的问题有什么看法。 澄休总是表情很少,我没有见过他大笑的样子。很薄的面皮崩在颧骨之上,又兜住下颚,靠近嘴角的两腮有微弧的凸起,不知道那是不是永远维持得体微笑的永动肌。 我下意识地在与他对话之前打起腹稿,希望尽可能精简自己的表达,听起来上得了台面,可最终说出来却仍旧混乱极了。 “我虽然经常出来玩,但是……我是说我跟叶锋在一起两年了,也就最近这半年才又出来鬼混,之前包括跟他互相了解的一年都没有。之前也是不想吧,但最近主要是碰到了一个人,叫……阿远。他不太一样,我们接吻了,然后……嗯,我好像有点……其实叶锋最近想和我结婚,我能感觉出来,好痛苦。” 我实在对林怀远说不出喜欢,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特殊性。结果澄休边翻时尚杂志边打量着我,最后疑惑道:“宝贝,所以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假装不认识你,从没在酒吧见过你,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 “不是啦!”我蹲在澄休旁边,不敢用沾着油渍的手指碰他雪白的衣袖。 可我确实说不清我想表达什么。 澄休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你不能什么都想要,虽然贪心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过是处于人生并行阶段,这样的时间不会很长,天平总会倾斜,未来的模样会在未来到来时浮现。” “可我很害怕未来,我觉得特别不安,因为我做错事。”我在澄休的温柔抚摸下快要哭出来。 “那就去做一些正确的事啊。” “两者可以相互抵消吗?”我问出的同时在心中默默回答道,不能。 “不能。”澄休也这么说道,“但你会因此得到一些令人快乐的东西,宝贝,无论是金钱还是亲吻。快乐,可以抵消错误带来的悲伤。” “你有没有对不起谁?已经错过了,再也弥补不了的那种。” “没有。”他沉吟片刻,回答道,“而且我也不觉得你对不起叶锋,他确实给了你压力。” 我趴在澄休手边:“你离开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在你门口哭的时候,你真的没什么感觉吗?” “宝贝,我不欠他们的。只有一个我,给不了所有人。”澄休抽了张湿巾给我,“你连自己饭后洗手都顾不上,别总想着去顾人家。” 我搓着手指站起来,柠檬香气让我安稳了很多。 “你是不是aftercare又进步了?” “过奖。” 澄休翻开下一页时尚杂志,气定神闲地阅读起来。他的动作总像是游戏里建模人的那样滑顺,看似触碰了又没有,只是贴在上面而不是握住,仿佛指腹有一团云,缓缓揉开在表面。 自那天之后,哪怕乐天如叶锋也仍感到挫败,于是减少了来见我的次数,这让我恢复了一些对他的热情。而我将与林怀远的纠缠搁置一旁,假装没发生过,全情投入在工作之中。 回看当时,许多感情好像就是这样随生活而去的。我们总有其他的去处,那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想必林怀远也是,他也就比叶锋小两岁,总而言之是过了恋爱大过天的年纪。 所以人应该要有学生时代的恋爱吧?学习任务重,可没人觉得那重要,也不会乐在其中。但工作会,当我站在会议桌前侃侃而谈的时候,当我被人交口称赞的时候,我很满足。 这期间,我和叶锋很多次的会面约在我家和他家中间的那个超市,补充生活物资的同时,还能去附近的公园坐坐。他外套上铁质的拉锁一次次划过我的手背,我跟在他身边,挑选着充气塑料包里的生菜。 “你怎么总喜欢买这种菜?指不定好不好呢,自己买新鲜的也不麻烦。”叶锋捏住包装,显得他手指更黑了。 “我觉得麻烦。”我极有韧性地回道,又拿了一盒午餐rou罐头下来。 “不吃鸡胸rou了?” “吃腻。” “吃腻?你这什么句式。”叶锋被逗笑了,“你怎么了?今天工作又忙?” “忙。你说人是不是一种脆骨肠?”我端详着一包培根说道。 “这个添加剂太多了吧。” “吃死我。”我翻了个白眼。 “我给你做好了,送单位去,行不?”叶锋撞我的肩膀。 “首先,那是工作室。其次,你哪来的时间?”我又往购物车里放一盒酸奶,“你到底买不买东西?” “今天不买啊,没什么缺的。我真有时间做饭,你要不要嘛。” “不要,我在家都吃外卖。” “那你买这些干嘛?诶不是……我说,你工作的时候。” “工作饿死。” 我注意力全在商品上,叶锋见我实在无法好好沟通,说话也说得破碎,也不再理我,好笑地跟在我身后,倒是一直好脾气。 结账时他照例屏息凝神,表情也严肃不少,生怕我抢了先,我看着有趣,便退后一步抬手道:“你付吧。” 叶锋忙上前扫码,这一袋子食材,花了几百块钱。他显然觉得不值,却也没说话,我最讨厌他这幅样子。 走到公园里,我们并肩在长椅上坐下,我喝从未喝过的宝蓝色汽水,难喝得我直吐舌头。叶锋喝百事可乐经典版,从未变过,结果这次错拿成了无糖,喝得他直皱眉,却也没放下,只喝一口看一眼罐身,仿佛它某一刻能变回去似的。 天早已黑透,面前的空地上有好几波广场舞对着跳,还有摩托车围在旁边,裤子松松垮垮的工人倚靠着,面无表情地看。 叶锋看得投入:“你说咱们老了能不能也这样?你觉得特土吧?” 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是城市的活力。不过如果形成了面前这种需要统一制服以及跟其他舞蹈队对抗的生态,便仍旧是爱扎堆的社会人活动。 “也没觉得,我觉得挺好的。” “你选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左边在跳花花蝴蝶,右边在跳老年街舞。 “左边吧,街舞不会跳。” “走啊,咱试试去?那边儿还有交际舞呢。” “东西怎么办?” “我去放车上,你等我。” 叶锋兴致盎然地拎起购物袋就往反方向走去,他离开后我才想到,其实放旁边也没人会动。就在他一来一回的这二十分钟里,这些舞蹈队都散了,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 叶锋在不远处“哎呀”地大叫一声跑过来,沮丧道:“怎么就散了?还是没赶上。” “下次吧,先把东西放车上就好了。” 叶锋点点头。 我们坐回长椅,就那样肩并肩着呼吸,只是喘气,像动物那样将自己放置在自然中,只是呼吸。最后一起抽了支烟,便跟着大批散开的人群回去了。我和叶锋手牵着手,裸露的手臂皮肤紧贴在一起,旁边是擦肩而过、不同年龄段的夫妻。而我们越走越慢,仿佛这条路的尽头如他们一般,不过是一条普通熟悉的归家之路。叶锋说,如果住在一起,就真的可以每天给我做饭吃,反正我吃得也不麻烦。我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我记得,一直到最后我们都没能一起跳次广场舞。 重解构展开幕在即,周絮告诉我,她决定把订婚宴放在这次展览上。 【】 之所以叫重解构,是因为以前偏爱把一切感情都解构到底,一点儿不剩,最好全部归类为功利和生理才痛快。后来发现不过是虚无主义的延伸,于是过几年又因为过于赤裸而拼凑起来。可注定是安分不了的,于是打算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场地说白了就是一个类似于地下洞xue的空地,很偏,我跟几个玩得好的落魄画家和现代艺术家凑了点钱,租个一周。好在现在丧文化流行,有个每天半死不活的朋友成了网红,于是我们决定搞个商业角,也就是当初给林怀远看的那个,以此来作为回本的部分。 本来最是忌讳在自我表达里掺杂商业,像我也是生意归生意,私人画作上寸步不让。可年近三十,大家纷纷松了口,说不上是好是坏。 但无论如何,这种展览,一是上不得世俗的台面,二是圈子内部氛围太重,哪一个都足以否决周絮的请求。 可她抱着腰身靠在书柜上,生出几分十年前的气质来。 “结婚典礼由不得我,赵左江他们家锈了的脑子一准儿叫我四点钟起来化妆,然后干点热热闹闹的傻逼事,但订婚总得喊朋友们来吧。还记得咱们那时候谁有点什么事,就特缺德地去小洋楼吗?按那个给我办吧,当我求你。” 我听不得她说“求”,于是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不就是小洋楼变成了地下通道,如果这是周絮想要的,那么我必定给她办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 开展那天很快就到了,姜乐算是策展人,虽然她也有作品在,但还是早早地就过去待在门口,穿得跟景区纪念品似的。而我们几个作为她钦点的创作者,被勒令要像珍惜生物那样卡点露面。哪怕没人关心,至少也得装出点艺术气息来。 叶锋没时间来,可嘱咐我记得请林怀远来,作为礼貌,毕竟跟他提起过。我想着礼貌个屁,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叶锋居然还贴心地推送了林怀远的名片过来,他自己微笑狗狗的头像和潮玩他拍同框,更显得我像个傻逼。 点开林怀远的对话框,一片空白,因为全被我删掉了。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告诉他,足足拖了三天,最后给自己想得贼烦,干脆复制粘贴了我们的宣传文案过去,里面时间地点都有,他自己看着办吧。结果这人根本没回,一直到开展前一天才讨厌地打了个电话过来。 林怀远:“你那个,什么展,请不请我去啊?还是我给你的灵感呢,客气客气也得提一句吧。” “不请。” “不请你发我干嘛?丫头,不要嘴硬。”他冷笑一声,“头像是我,不满意吗?” “你跟你三十年前的老梗一起去死吧,是叶锋让的。”我没好气道。 “哟。” 他哟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约了我同去,便挂了电话。 本以为周絮会和赵左江同来勘场,可她貌似没通知订婚宴的主角之一,于是最后变成我、林怀远、周絮三人同行。 林怀远这个名字已经从我口中消失两个多月了,突然提起,连周絮都觉得意外。她夸嚓把睡衣领口拉低,眨着眼对我说:“听你的意思,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要让我去试试他?” 我居然觉得特别可行,还认真做了设想,觉得让我体验一下叶锋视角也没什么不好的。周絮合上衣领翻了个白眼,以示我的不可救药。 后面回忆起来,才发现,这怎么就是叶锋视角了?我跟林怀远是在一起了还是怎么的?他跟不跟我朋友搞在一起关我屁事?真对自己够无语的。 姜乐限定我出现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林怀远本想开车来接我们,但周絮不想除叶锋之外再多个敲门的男人,于是开上她轮胎高得夸张的大吉普,去接林怀远。 这人定位在CBD的商场,手上还拎着几个小巧精致的购物袋。他身着柔软贴肤的衬衫和膝盖以上的短裤,四肢的骨骼不那么明显,肤色很白,在风中显得瘦削。巨大的墨镜撑在脸上,衣服logo极大,领口也开到了胸,随着风一掀一掀的。银色的项链在锁骨上波折,绳索的形状。 我在看到他的时刻才感受到思念,他的模样已经在记忆里模糊,而我面对面感受到了对他清晰的想念,我突然不知道目光看向哪里才算得体。 他一上车就乖巧地跟周絮问好,身子朝前探着,挤挤巴巴地趴在扶手盒上,说这是初次见面的小礼物,几盒巧克力。 周絮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这巧克力品牌冯清不认识,我可知道,小一千了吧?” “主要是好吃嘛……你这车挺帅的啊?” “你也买一个?”周絮透过后视镜挑衅地看向林怀远。 林怀远笑道:“我不没出息么,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那你买这么好的巧克力?” “听说你们搞艺术的都没钱,接济接济。现在看来,可能我才是真艺术家。” 林怀远逗得氛围轻松极了,一笑起来连周絮都觉得太艳。而我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动物性香调,带着室外骄阳的暖,又盖了层商场里的脂粉气,让=仿佛整车空气都弥漫着野性的提问,让我不自觉向远离他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下车后周絮给我发了三个字:不怪你。 场地门口已经人头攒动,远看一派繁荣景象。 林怀远倾身向我:“没想到你还挺有名的哦。” 调侃的口吻,这人习惯的肢体距离太近,我很想给他一拳,痛击留在他身上的我的喜欢。几乎贴着我耳边响起的声音使我恼羞成怒,这反而让我镇静下来,一言不发,点点头向前走去。 结果走近一瞧,大半都是熟悉的面孔,朋友中的大半又端着酒杯,还有些后备箱开着,已经开始吆喝着调酒了。合着都是来凑人头当做聚会的,果然不管什么场合,这帮人聚到一起就是醉生梦死。 姜乐还坐在入口处接待,只不过身边摆着空了半箱的啤酒。喝空的那一半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纸箱扁扁的。她见我过来,赶紧招呼我,大叫着我的名字。 “冯清!快来快来,我要去卫生间,憋不住了。正好几个人看你画呢,你去聊聊。”说完便踉跄而去。 站在我画前的那几个人听见她喊我名字,都扭头过来看我,我松开周絮的胳膊假笑道:“你自己去转转吧,我先去忙工作。”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就自己逛去。我施施然欠身,带上高深莫测的微笑,往名利场深处走去。 林怀远还跟在身后,我优雅地比了个手势说道:“看见那边人最多的商业角了吗,去吧潮牌男。” 林怀远上下点着手指:“啧啧啧,他们只看你人模狗样,不知道你嘴里说着这么恶毒的话吧?” 我挤出个媚眼如丝,转身前往BKing盛宴。 听着几个人解构着我解构又拼凑再解构的重解构作品,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说解构二字。不过,我很快发觉自己需要这种虚以委蛇的场合,塑料感像是能互相溶解一样,虚伪的场合冲淡了虚伪的自我,让我不再因自己而感到不适,反而优越起来。 面前的男人眼睛大小固定在一个尺寸,肌rou坏死似的,目光炯炯地分析,诉说着空洞的自信。旁边几位带着虔诚的目光,仿佛被高雅洗礼,边挺直腰板边前倾着身体,以示自己的认真。 附庸风雅,拾人牙慧,不外如是。 待我终于脱身,路过澄休的雕塑,他本人就靠坐在雕塑底下,端着浮雕波特酒杯浅酌,优美漂亮得像雕塑的一部分。不少人围在旁边拍照,但没人敢上前打扰。 我想着自己干脆也去画作旁边摆个姿势,靠着喝酒,可能就不需要这样应酬了。 转头,瞥见周絮正给林怀远拍照,他在镜头下泰然自若,十分擅长的模样,用身体凹成各种形状来贴合艺术品的氛围,小腿绷起肌rou线条,可看起来仍旧柔软。倒是尽职尽责,好几个网红在他拍完之后都模仿他的姿势拍,努力营造出氛围感这种无法具象化的意义。 我绕到周絮背后,问她感觉这里怎么样。周絮的头发又软又香,我忍不住贴上去,听她的声音在我额前响起。 “当然没什么问题,其实也就是来转转罢了,要论场地,哪儿不比小洋楼好。订婚宴就定你们闭幕那天,给我把商业营销撤干净了。” 我点点头,表示一定做到。 那边林怀远已经加入了social局面,相谈甚欢的样子。不过我注意到,他起身时撑了下膝盖,很吃力的样子。膝盖不好吗?我未免看得太细。 展览深处已经开始了涂鸦,毕竟这里就是街头的一部分。我本想拉着周絮去那边画画,可她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又是去工作,留下我一个人。 林怀远蹭到我旁边,扶着我的肩膀道:“哎哟乖乖,我为了给你拍照拉客,腿都麻了。你是不知道,人上了三十,身体机能下降太严重。” 我看他确实站不稳,右腿悬空缓慢活动着。可他的触碰仍旧让我感到不适,于是起了坏心思,一脚踹向他的左腿。果不其然,他慌忙之下只能将仍旧麻着的右脚跺在地上,双手勒住我的脖子。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本来只是想让林怀远疼一下,结果他居然真的没站稳,一下子拉着我倒在地上,两个人胸膛撞到一起,过多的首饰在我们之间硌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