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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 “老余,我同你喝就好,你就放了这小子吧。”蒋东一倒是帮着说了一句好话。 年初余啧了一声,瞧着这曹向南的眼神带着点瞧不起的意味,是个汉子竟然不会喝酒?还是不是个汉子了!看在这酒是他这儿酿的就绕了他吧,放开了手说道,“回去把酒量练练,下次遇到了和哥喝一杯。” “……”曹向南,心里想着我下次一定不来找你了,嘴上笑道,“是是是,一定一定。” 一瞧这小子的样子就是在敷衍他,年初余在知道这好酒是这小子酿出的后,心里就喜欢上这小子了。难得地和蒋东一碰在一起,两个人要说的事也多,年初余在南边跑地多,许久没去过凤都了,自然是不知道都城里的情况。 一听到朝中如今的情况,知晓了李家军没了,镇门关也被那兹奴夺了去了。年初余骂了一句那老不死的皇帝,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坐在这里的曹向南,俨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曹向南坐在这里听着,也不说话,喝他的茶。 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们主子了,年初余问起了他们主子,蒋东一只说“那边的事多”,他人是从凤都过来的,还去见了他主子一面,有的事情蒋东一也没有多说。 说来方梓烨很长的时间都没来过南阳城了,人一直都被翼王扣在凤都城。 联想起如今凤都城的事,年初余也能明白,怕是他们主子抽不出身来。 他们跟着方梓烨,自然是知道他们主子是为谁办事,他们的商队能一路畅行无阻,不说也和那位爷多少有点关系。只是若是可以的话,他们都不希望他们主子和朝廷有太多的牵扯,一旦和朝廷牵扯上,后面想脱身也不是那么地容易了。 这老皇帝苟延残喘也活不了几个年头了,要是那位爷当了皇帝还好,若是被他的其他兄弟当了皇帝,这可不见得是见什么好事了。 两人在喝酒,一人在喝茶,倒是也和谐。 去了一趟青楼喝了一肚子的茶,曹向南这个汉子连人家哥儿的脸都不敢多看两眼,被年初余狠狠地嘲笑了一番,他倒是以此为荣。有本事你也不要在那老板的面前成了一只家猫啊!不过这话他可不敢怼年初余。 “下次再来玩啊,哥请你喝酒。”年初余道。 肩膀挨了一巴掌,差点没把他给打趴了,曹向南腰挺直站着。 “好好好。”好个屁!谁没事爱跑青楼喝酒啊,他又不是嫌命长,曹向南在心里吐槽。不过这第一次和年初余见面,他对这性格潇洒肆意的汉子心中还是有几分喜欢。 他和蒋东一走了,年初余自然是留在了青楼里过夜,他现在就是住在了清风楼里,赖上的还是人家的老板。 柳倾红对来的人也是无奈地很,这一年一年地来,两个人说来也是纠缠了好些年,人的心也不是铁打的,总会是有动心的时候。只是他自己的情况他也知道,不说他这残破的身子,就是他的年纪都比年初余大了好几岁。 他现今还有几分姿色,等再过几年年老色衰了,到了那是这人还会再多看他一眼吗?他的心里也有几分顾虑。 赶不走他就只好让人在他这儿,柳倾红的心里也不是不喜欢这人。倒也是允了自己心里的那点自私,若是这人的心中还有他一份,他要来这清风楼就让他来吧。 夜里,老板的屋里留了汉子过夜,两人自然是红浪翻滚,缠绵悱恻。 一个夜晚很快地就过去了。 清晨的朝阳打在青石铺着的路上,长长地一条街,从街头到街尾,都是行人。一品斋的生意一大早地就很好,老顾客这会儿都到楼里来吃茶了,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小二的接了这头来的客人,忙地又去接那边来的客人。 方掌柜站在门口的柜台前打着算珠,算着这一天里的账,见出去的人还问了一句“出去啊,去哪让马车送你去。” 曹向南应了一句是啊,拒绝了方掌柜说让马车送他去,他说道,“不用了,我走着去就成。”几步路的地方还要坐个马车去,街上人又多,还不如他走路的快。 方掌柜挥手让人去,他低头算他的账,曹向南带着刘家小子就出门了。刘远跟在他家老爷的后面,小孩跟着主家东跑西跑,也练出了几分沉稳,有那么点像模像样。 走到街上,看着穿着大褂子长袍的行人,汉子的身材大多是魁梧粗壮,哥儿的身材要纤细,曹向南一眼望去凭着感觉大概地就能分辨出汉子和哥儿。他当初来到这里还没有半点时间适应就迅速地投入了这个角色当中,曹向南也没想到他把这个角色做地这么好。 既来之,则安之。 他还要感谢上天的安排,让他来到这个世界,才能让他遇到那个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的人。几天不见,这会儿曹向南还真的有些想家里那人和孩子们了。 贩子的叫卖声在耳边,北边在打仗,这里的人生活依旧是这么地平和,他希望这里的一切都能一直这么地保持下去。 “老板,这簪子怎么卖?”路过一个摊子,曹向南被摊子上的木簪子吸引了目光,上面的雕刻细致传神,让他自己打磨这种小东西还真不是他的特长。 弯腰拿起一支简单大方的木簪子,心里想着晚风戴在头上的模样,就这支了。簪子不贵,都是手工活,收的就几个手工钱,付了铜板,“包起来。” “好勒,老爷拿好。” 曹向南把包起的簪子放在怀里,想着回去给家里那人,他定然是很开心。每一次来南阳看到小东西,他都会给家里的媳妇儿带些小东西,从简单的木簪子到小巧玲珑的玉坠子都不固定,只要是他看上的觉得适合媳妇儿的,他都会买下来带回去。 房中的桌子上有一个小盒子,是祈晚风用来装夫郎买给他的小东西的,只要是夫郎买给他的,在他的眼里都是非常珍贵的礼物。 “远小子你有什么看上要买的吗?”曹向南这个老爷当地还是不错的。 “没,没。”这都是哥儿戴的簪子,刘远一个未成亲的小子,哪里需要买这些东西。 说来刘远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只是他是卖身于主家的家奴,主家不开口给他安排亲事,他阿爹阿姆也不好给他安排。再说他们一家都卖身为奴,也没有谁家的哥儿愿意嫁与他。 曹向南看着半大的小子害羞的模样,也是想起了这个时代里的人都成亲地早,许多人家的哥儿小子都是早早地就说亲了,刘家的两个小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想到了这个时代卖身为奴的人,生的孩子都是主家的家奴,这大概也不太好。当初买下刘桂忠一家的时候,曹向南当初也跟他们约定过,若是往后他们能拿出当初买他们的钱,他也愿意除了他们的奴籍,让他们恢复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