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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静谧的时刻。 一路的担心和焦急,到回到家中把人抱在怀里,曹向南的心才安落下来。 天上是挂满的繁星,在黑夜里静静地闪烁着,夜越来越深了,屋里的人都睡下了。小村庄陷入了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刻,连门前趴着的狗都闭上了眼睛,偶尔地听到哪里有动静,睁开眼睛瞟一眼,也没有出声。 这个夜晚很安静,有人睡着了,也有人夜不能寐。 “老爷,你这又是怎么啦?”一夜被同床的老爷弄醒好几次,连陈贵美这么好脾气,平日里都恨不得把他家老爷当佛一样供起来的人都不得不对他家老爷发火了。 这一个夜里把人弄醒好几次,这还要不要睡觉了? 好不容易才把老爷盼过来他这里睡,到了被弄醒这么多次,好不容易一睡着就被弄醒,好不容易一睡着就被弄醒,陈贵美还恨不得他家老爷到那些小妖精那里去,免得来他这里搞得他夜里连个觉都睡不好。 王县令现在整日是坐立难安,就跟屁股坐在针板上似的,就连夜里都睡不好觉,日不能安,也不能寝,生怕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他这是惹到不该惹的人,惹不起的人了! 不行,绝对不行,这乌纱帽一定要保住! “闭嘴,睡你的觉!”他的心里正恼火,喝了一句回去,到了后面睡不着觉,王县令干脆地就起了身。后面是跟着的陈贵美,见夫郎穿好了衣服要出去,“老爷,你这大半夜的要去哪里?”他问道。 “睡你的觉,不用你管!”王县令胖滚滚的身躯利落地滚出去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后面看着他的人。 “该死的!”陈贵美是气地一巴掌往桌子上拍了下去,气地不行。 一个黑夜过去,又是第二天的天明了。 陈少爷带着小厮从镇上最大的花楼里出来,cao着大八字拐着脚走路,也不知道夜里被哪个妖精给压榨地一点精力都没有了,面色浮肿印堂发黑。 放着府里的好几房夫人小侍不睡,还要到外面大野食,家花还是没有外面的野花香。陈少爷一脸满足的笑从里面走出来,想来是昨儿夜里伺候他的人把他给伺候地好了,到离开了这醉花楼都是满脸的回味无穷,心里想着到今夜还来找那个把他伺候好了的小妖精。殊不知外头是正等着他的人,一群衙役见到走出来的陈少爷,就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就是他,把人给我抓住了!”站在那头的人冷笑,他们等这一时刻就已经等了很久了!这个办法还是曹向南给想出来的,陈贵才不是好色吗?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就让他死在这色字! 一群衙役冲上前去,把县太爷的小舅子给抓了。 “你们谁敢抓我,我可是大老爷的小舅子,我阿哥是县令夫人!”陈贵才被抓住了,哇哇大叫了起来,挣扎着要脱开,“你们谁敢抓我,我一定让大老爷打你们板子!” 陈贵才就是占着他阿哥是县令夫人,甚至似乎他们整个陈家人,都以为他们陈家出了一个县令夫人就无法无天了,就连汾水镇都是他们陈家开的了。 “我们抓的就是你!”曹向南冷笑,问道,“小舅子?呵,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你区区一个县太爷的小舅子就了不起了,可以下药去害人了?” “你们无凭无据,怎敢冤枉我,我一定让大老爷抓你们起来打板子!”陈贵才不断地扭动着他肥胖的身躯,根本就挣脱不开。 “我们有说是你吗?你这就问我们要证据了,这还不是你心里有鬼?”一见陈贵才那游移的神色,曹向南就知道十有八九这事是陈贵才让人去做的。 他们知道这件事和陈贵才脱不了干系,这事十有八九是陈贵才让人去做的,但是他们的心里有猜测不假,也要拿出证据来,再加上这中间有一个王县令。这王县令的官职说大不大,也是一方父母官,要抓这个陈贵才还是要拿出证据来。 这不要要证据吗?这证据现在不是有了。 衙役抓了这王县令的小舅子,他们的心里也是正担心。 “抓住!”曹刚一声令下。 这些衙役们都抖了抖身子,把陈贵才给押走了。 第300章 打一顿板子就成了? “哎呦哎呦……阿姆救我……阿哥,阿哥救我……” “大老爷饶命啊……打死了……” 打板子的不是他们,而是这个县太爷的小舅子。陈贵才该庆幸的是他当初让人去下的是泻药而不是毒药,不然今日就不是打一顿板子这么简单了。 这对薄公堂,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陈贵才想不认都不成。 公堂上是乱成了一团,陈阿姆陈阿爹都带着人跑了过来,见到儿被打了,二老又是不讲理的,在公堂之上闹了起来,衙役那边的板子停了下来,等着他们老爷指示。 “打!给我继续打!”王县令被一双眼睛扫了一眼,抖着声音喊道。 这个该死的陈贵才,惹什么人不好,给他惹上这些凶神恶煞的人物,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想死也不要连累我啊!这个陈贵才这么多年来除了给他惹是生非之外,就不知道给他干点人事了。 衙役抡着的板子又落下了,啪的一声,清脆可见。 “哎呦……” “打死阿姆的心肝宝贝儿了啊,可怜的儿啊……”陈阿姆跪在那里嚎哭,干打雷不下雨,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扯着嗓子声音又大,看着儿哭两声又看向大老爷,帮着一群外人对付自家人。 这个县太爷可是他们陈家的哥婿啊,这一会儿竟然让人打他们的心肝宝贝,这胳膊都往外拐了的东西!陈阿姆的心里暗暗地骂着,也不敢真的当面骂出口。 王县令坐在上座上,是坐立难安,被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他的腰杆又直了直。再看着下面在嚎哭的丈母娘,是差点咬碎了一口好牙,却也不能拿他丈母娘和丈人如何。 陈贵美是个聪明的,他留在后面也没敢跑到前面去,在后面听着他阿弟和阿姆的哭声,屁股连板凳都坐不下去,在后厅里走来走去。 “啪——啪——”“哎呦……哎呦……” 板子打下去发出闷响声,举着板子的衙役也没敢真下死手,留了三分余地。这怎么说也是他们县太爷的小舅子,万一这真的把人给打残了,回头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开始陈贵才还有力气发出鬼哭狼嚎的哭声,到了后头出气都少过进气了,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顿板子打下来,这屁股保定是皮开rou绽。 到最后一个板子打完,板子落到屁股上噼噼啪啪的声音也消失了,陈氏的嚎哭声一顿,接着拔高又起,“阿姆可怜的儿啊,你们这些狠心的怎地能把我儿打成了这般,我的儿啊……” 门外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地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