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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死了。”男孩放下了土豆枪，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捆报纸，“你身后那是……天哪……那是……那是钢铁侠吗？”

    他脸上满是惊喜，两眼发光地扑了上去。托尼接住了报纸：“……事实上，我才是。”

    莫里亚蒂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意外的粉丝？——还是有好消息的，托尼。至少你不用费心去想该怎么取得他的信任和帮助了。”

    “帮助？”孩子扭过了头，敲了敲钢衣的表层，“我认得你，吉姆·莫里亚蒂——但是袭击发生的时候你并不在现场，所以这是个英雄救美的童话故事，我是森林里的小矮人吗？”

    “嗯……他只是比别人更快地找到了我，救了我的另有其人……”

    “他看起来可不太好。”孩子看着钢衣，专业地评判道，“你想让我帮你修好他吗？”

    “……我自己来。”托尼道，“我是个机械师。”

    “好吧，如果是我在造钢铁侠和战争机器的话……”

    他们很快陷入了讨论，托尼用马克42号上携带的一个小工具博取了男孩的友谊。男孩惊讶于他居然会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受人欺负：“……你是怎么知道的？”

    托尼抿了下唇，没有回答。莫里亚蒂从背后抱住了托尼，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对着男孩露出了促狭的微笑：“一个小小的逻辑推理游戏——天才总是比普通的聪明人更容易受到排斥，你的爱好非常酷，却很难在学校里找到同道，更何况你还家境贫寒，需要靠工作来缓解窘迫的经济状况，没有时间和别人进行交流……久而久之在同龄人眼里你就成了个孤僻又古怪的人，理所应当地受到了排挤，坏孩子们寻找欺负的对象时也总喜欢找这样的类型下手。如果你还想要更切实的证据的话，我还有一套演绎法可以为你解惑。”

    “证据？”孩子明显起了兴趣，“我mama从来看不到什么证据——什么证据？你想要我脱掉上衣吗？”

    “你总不会比钢铁侠更加有料。”莫里亚蒂耸了耸肩，“冰箱里有半个裹着保鲜膜的土豆，墙对面挂着一面镜子，挂钉的高度几年间挪动过四五次，你在放学后会用土豆来消除殴打所造成的淤青。医药箱摆在墙边的凳子上而不是柜子里，凳子上的痕迹表示它也至少摆放了两年。许多药物都已经过期，甚至下面积了灰尘，碘酒、绷带和创可贴却有所消耗，最新的一个生产日期是上个月，而那副创可贴已经消耗一半了。但你使用它们并不是太频繁，土豆已经快生芽了，切面紧皱，镜子表面带着灰，箱子的合页也有些生锈，所以欺负你的人并不经常动手，只是偶尔会进行sao扰，如果是群体行动，被殴打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所以一直欺负你的坏孩子应该只有一个人，如果是个复数，他们并不同时行动——我说得对吗？”

    孩子吃惊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中染上了崇拜：“我们——可以做个自我介绍吗？我叫哈利。这套方法叫什么？它真酷！——哪里可以买得到书籍吗？”

    “侦探吉姆。”莫里亚蒂懒洋洋地道，“还有机械师托尼——它叫基本演绎法，你想学习它吗？”

    第71章

    莫里亚蒂当然只是想逗逗哈利，但他没想到哈利会对他的能力表示了十分的景仰然后拒绝了他……托尼对此发出了嘲笑，不过他也很好奇哈利为什么会拒绝莫里亚蒂，所以在之后和莫里亚蒂分头行动的时候单独询问了一下。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哈利沉吟了一下，“在见到你们之前并不觉得，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太怪异了！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而莫里亚蒂先生……更疯狂，你知道，按照报纸上的描述，他应该是个颇具心机的娘娘腔，就像童话里那种典型的坏女人，处心积虑地迷住了王子或国王……但是在你遭受袭击生死未卜的时候，他却第一个找到了你！这有一种……嗯，反差，他一定不仅仅是个侦探，如果是他救了你，我想他一定不比任何超级英雄的能力要差，可他却选择隐藏了自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值一提……”

    “也许只是因为他爱好低调呢？”

    “——低调？每隔两三天他就会上一次报纸！而且他还开通了推特，每天都会发一些很……装模作样的东西，比如‘我和托尼想养一条小狗狗了’，配图是两双脚和一个巨大豪华的游泳池……他的人气简直都比得上金·卡戴珊了！而且你在配合他隐藏真实的自己……为什么？除非你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比如说……他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

    托尼配合地挑了下眉：“比如说……什么？”

    “那个虫洞。”哈利压低了声音，神秘地看着托尼，“你是怎么从虫洞那边回来的呢？”

    托尼顿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所以你是认为……嗯哼，是啊，是这样没错，这是符合逻辑的，对吗？我深陷敌营之中，这样做情有可原……嗯……我用了点手段，然后，他当然也用了点手段保证我不会背叛他，然后，我就回来了。”

    哈利捶了他手臂一下：“酷！——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伙计。”

    “嗯……那真的是……多谢谢你了。”托尼强忍着笑意道。

    他们在路边的小店买了汉堡和饮料，向前走了一段后，哈利忽然又道：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干掉他？”

    “……”

    托尼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分头行动的提议是莫里亚蒂提出来的，他表示自己需要先去找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随后再和托尼汇合。托尼本想把方舟反应炉给莫里亚蒂，却被他拒绝了——经过这段时间的频繁使用，反应炉内的能量本来就已经不剩多少了，而且比起莫里亚蒂，托尼自己现在才最需要这个。

    哈利带着托尼去看了当年曾经发生过爆炸的地方，讲了讲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然后他们就分手了。托尼按着他指的路线独自前去了一间酒吧，在那里他成功地找到了爆炸元凶的母亲。对方似乎正在等人，手边摆着一份档案。她把托尼当成了之前和她约好要见面的人，将资料推给了他。托尼将错就错地翻开了那份意料之外的资料，目光在几张相片上停留了片刻，还是决定对她说了实话，包括自己所推测的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的详情。

    老人的神色震惊又迷惑：“……你不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对吗？”

    “——事实上，那是我打的。”

    一块徽章忽然被拍在了桌子上，托尼转过了头，看到了他之前在酒吧门外撞到的短发女郎。女郎对他笑了笑，出手如电地擒拿住了他。但她没料到托尼的力量和反应能力都比常人超出了十数倍，几乎在她刚刚把托尼的脸向桌面按下去的同时，托尼就借势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