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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缩了缩脖子,用杂志挡住了脸。不远处的花鑫直瞪他——看着警察你就怂,没出息的! 被花鑫瞪了一眼,温煦也回过神了。这一年的杜忠波还不认识自己,怕个啥呢? 于是,温煦放下杂志,跟周围的几个人一起走过去,算是看热闹的。 走到程双林的身后,听到他说那条项链是今天下午买的,收据还在钱包里。杜忠波沉着脸,收好记录本,直言:“我们会尽快调查,你等消息吧。” 程双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杜忠波的同事说道:“明天上午,你到派出所备个案,找我就可以。” 程双林点点头,貌似也只能这样。 杜忠波忽然抬起头,看到了温煦。温煦明知道他不认识自己,乍一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还是有点心虚的。好在杜忠波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跟同事离开了。 温煦长长地出了口气,低下头,避开擦肩而过的程双林。 一直等在旁边的花鑫也站起身来,走到温煦身边,低语:“他应该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走。” 通往底下停车场的途中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花鑫和温煦不敢跟得太紧,只能相隔大约三十多米的距离,距离的差异让他们失去了跟程双林乘坐同一部电梯的机会。等二人来到停车场,已经不见了程双林的影子。 “别急。”花鑫稳重地说,“这里的车很少,他不可能把车停在这个出口很远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 温煦放眼看去。 不管哪里的地下停车场似乎都一个样子,地下巢xue,容纳着一个个钢铁怪物,四周充斥着奇怪的气味,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昏暗的照明下渲染出阴森森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发生古怪的事情。 忽然。 前方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这惊呼声很低,很快,仿佛眨个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花鑫举步朝前走去,走得很轻很轻。 大约走了一分钟左右,花鑫拉着温煦躲在一个水泥柱子后面。温煦知道,花鑫一定是看到什么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前方的情况。 程双林站在一辆黑色的车前,车门半开着,他的怀里搂着一个人,他们在接吻。 这时候,一辆车驶过,花鑫赶忙拉着温煦站住脚步,装作无事的样子,免得引起车主注意。等那车开走之后,他们才站回头观察情况。 这一看,诚实的温煦,稳重的花鑫,都瞪大了眼睛! 程双林紧紧搂着的是廖文文! 温煦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懵逼了! 花鑫扯起一边的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而到此,他们所用时间刚好九十分钟! 时间轴强大的能力将他们再度卷入黑暗冰冷的时间通道里,几秒钟或者是一分钟?温煦从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才回到2016年。 温煦真的没想过从过去回到现实需要多久的时间,自然也没在意过他们在过去逗留九十分钟内,正确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回到2016年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距离他们离开似乎过了五个多小时。 兔子趴在沙发上正无聊地拨弄着爪爪下面的一个小球,看到温煦和花鑫回来,跳下沙发跑到温煦的脚下,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温煦,开心的喵喵直叫。 温煦,愣愣地目视前方。 花鑫弯腰把兔子抱了起来,放进温煦的怀里:“还没过劲儿呢?” “不行,我得缓缓。”温随机蹙眉摇头,抱着兔子走到沙发前,坐下。 本以为,跟程双林有关系的时钱文东,或者是钱毅,进一步或者是X。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廖文文! 第22章 温煦冷静了下来,回想看到那一幕,于是,很多不合理的线索都变得合理了。比方说:为什么杨、程、钱、三人的尸检报告上都没有涉及一些男同该有的特征。再比方说:为什么杨俊那么火大,质问程双林“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想过我吗?”再再比方说:程双林为什么到了贫困潦倒的地步,也要好吃好喝地供着杨俊。 因为,那个人是廖文文! 与温煦的震惊相比,花鑫的猜测近乎于真相,他选的是X——未知。 所以花鑫很冷静,这个世界如此之大,无奇不有,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是发生了总会有它的合理性,哪怕不合逻辑,也是合理的。 一种谬论,被一件件实事证明着,这其实就是真的。 为什么温煦从没想过那个人是廖文文?因为她是杨俊的女友,杨俊是程双林的青梅竹马。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程双林也太不是东西了! 为此,温煦发了脾气,这脾气其实很没道理,他不认识那几个涉案人、死亡人、甚至连交集都没有。说得直白些,人家怎样关你温煦何事?可人嘛,往往都是这样的,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不重要,认不认识当事人也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似乎只有知道某种真相后的自我判断才是重要的。 或许这有点可笑,但的确如此。 听着温煦说了一大堆风马牛不相及的抱怨话,花鑫点了一根烟,从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倒要看看温煦究竟选了谁。 噗,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花鑫笑了:“你怎么会选钱毅?” “因为他真的很可疑啊。”温煦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花鑫,“我以为,钱毅才是和程双林在一起的人,因为他之前对杨俊和程双林做的那些事,杨俊知道程双林跟钱毅在一起之后,才会生气恼火啊。我甚至还想,说不定杨俊被判刑也是钱毅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霸占程双林。” 但是,他错了。 为此,温煦倍受打击,整个人都蔫儿了。 兔子好像很不喜欢从温煦身上散发出来的郁闷之气,从他怀里跳出来,趴在了花鑫的身边,脑袋紧挨着花鑫的裤子口袋蹭了两下。 花鑫摸了摸兔子,瞥了眼温煦。 恍惚间,花鑫不喜欢没有精神的小助手,似乎这种情绪并不是合这人。可温煦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花鑫也搞不清楚。深入地想了想,脑海中只有黑暗中的长睫毛,忽闪了一下。 花鑫拍拍温煦的脑袋:“打赌那事,咱俩都没赢。” 温煦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兔子继续蹭着花鑫,求抱抱,蹭着蹭着,把花鑫口袋里的电子表,蹭掉在沙发上。 见温煦还是没什么反应,花鑫又说:“虽然你我都没赢,我还是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说。”这样有没有好过一点? 温煦愧疚地望过去,显然一颗糖并没有让他振奋起来。花鑫不耐地咂咂舌,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就一句话能用。杨俊入狱,或许是钱毅搞的鬼。” “啥意思?”温煦不解,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