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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身材修长,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余崇阳可以看出,这个人具有很好的身手,他的肌rou线条非常漂亮,在粗犷和柔美中间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契合点。 余崇阳不禁猜测这个年轻男人会对这个酒鬼做些什么。 年轻男人轻轻走到酒鬼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友好地一笑,而后开始切入主题。从他的口型中,余崇阳看不出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从他的面目表情上来看,他并没有要为难这个人的意思。 酒鬼似乎并不买账,而且并没有道歉的意思,仿佛做错事的人是这个年轻男人,他不该把车停在一个别人正好想吐的地方。 年轻男人的胳膊轻轻一伸,邀请这个酒鬼上车,似乎有种要将他送回去的意思。 但是余崇阳知道不可能,不会有一位有钱人贤良到如此地步,如果他真有这样的道德修养,他远不会开着这样一辆车。 事实并不完全是余崇阳想象的那样。 酒鬼上了车之后,车没有直接开走,依旧停在那里。余崇阳猜测这个酒鬼在里面一定经受着非人的虐待,车外人声鼎沸,谁会注意到一辆车里正在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弱rou强食。 而后,车门打开。 余崇阳惊奇地发现,这个酒鬼完好无损地走下了车,而且,他变得毫无醉意,步履稳健。 很快,那辆车在自己的面前开走了。 像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虽然没有血腥暴力的场面,却会让人寒毛直竖。 余崇阳的目光盯着那个酒鬼,看他步伐轻盈地穿过马路,走到了对面的街道,而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像是一缕青烟,似乎从未出现过。 几秒钟之后,余崇阳懒散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 易容! 这是余崇阳的脑海里首先想到的一个词汇,走上去的酒鬼和走下来的酒鬼根本不是一个人。年轻男人杀了那个酒鬼,为了躲避监控,他化成了那个酒鬼走下了车。而惨遭杀害的那个酒鬼,已经被车上的另一个人带走了。 前后不足五分钟的时间,那个男人就完成了易容过程,而且自己未能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余崇阳启动车子,迅速朝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开了几公里远,依旧是交叉道口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余崇阳嘲笑自己的后知后觉。 自己可能追得上他么? 或许他早已经乔装打扮成了路人,在自己的车前肆无忌惮地走了过去。或许他还站在那个停车处,根本没有走,笑笑地看着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余崇阳减慢了车速,看到不远处一位清洁工正在打扫街道,她将路面上一个被压扁了的酱饼拾到了垃圾袋中,只有余崇阳知道,这是一张人脸。 脑子里似乎又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瓦解,慢慢浮出水面。 手机响起,余崇阳拿出来一看,是沈童打过来的。 你在哪里? 我就在街上。 快,快救救我。 余崇阳眸色一沉,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 放下手机,余崇阳迅速朝沈童所说的地点开了过去,不足十分钟就赶到那里,瞧见沈童完好无损地站在夜色之中。双手插兜,表情轻松,丝毫没有手机里传达出来的那种危机感。 你终于来了,我刚才从那边的店子里卖的冰奶茶,味道很正宗。说着朝余崇阳递过来一杯。 余崇阳无奈地瞟了沈童一眼,你让我救救你,不会就因为买了奶茶没人喝,怕浪费掉吧? 哪里……你太会开玩笑了。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两个人进了一家茶餐厅。 沈童喝了两口奶茶,稳定了一下情绪,朝余崇阳说道:能不能找些人保护我? 你的意思是找几个保镖? 沈童摆了摆手,这个倒是其次,保镖我也能找,主要想找几位知名度较高的,长期在丁苑集团任职的。这样徐鹰手下的人再来逮我的时候,也能疏通一下,毕竟他们不敢得罪这边的人。 徐鹰还在打你的主意?余崇阳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沈童连忙点头,我刚从他的手里逃出来。 余崇阳很好奇,你能在他的手里逃出来?你是怎么逃的? 沈童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而后小声朝余崇阳说道:我给他打了麻醉剂,而且是全身麻醉,估计要睡一会儿呢。 余崇阳笑得被子都拿不稳了。 沈童皱起眉毛,你竟然还笑?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好了。余崇阳止住笑容,你这几天尽量少外出,我会派人在你的住处和你经常出入的场所盯梢的,一旦有异常情况就会紧急出动。你放心,他抓你只是兴趣而不是目的,一旦这个兴趣所耗费的精力超出了他的预算,他就会放弃这一行为。 沈童不禁朝余崇阳投去欣赏的眼神,终于找到一点儿偶像的神韵了,前几天我都快把你划归到脑残行列了。 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沈童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余崇阳,最近和陆羽怎么样了? 还那样。 余崇阳绝口不提昨天的事,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沈童瞧见余崇阳躲避的眼神,也就没再追问,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朝余崇阳说道:我得回去了休息了,自从陆羽生病,我的生物钟就被彻底打乱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恢复九点睡觉六点起床的良好习惯,努力把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恢复到最佳状态。 余崇阳将沈童送到家门口,瞧见他走进去的身影,心里不禁感叹了一句,当个医生活得真累。 …… 最近几天,徐燃一直在助力慈善事业。 不仅徐燃身边的亲友觉得惊讶,连徐燃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会和慈善事业挂钩?他家每天都有无数笔黑钱进账,徐燃是在黑钱的哺育下茁壮成长起来的,现在竟然想往光明的方向进军? 是的,每当夜幕降临,徐燃都会有一种罪恶感。这种罪恶感来得莫名其妙,徐燃知道自己不会因为杀一个人而自责,他从小就是目睹着鲜血和枪口长大的,对这一切早就麻木了。这话总如影随形的罪恶感,源自徐燃对一个人的亏欠。 是的,一个人有再多的罪恶,如果他死了,你的脑袋里自动存储的都是他曾经的好。 徐燃的心并没有真的放轻松。 他以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