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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来,举手投足间,淡雅如风,温润如玉,真君子也。 虚幻结界内弟子的动向,都由他掌握。此时他来清德殿,正是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 阮映辞目光微动,开始打量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徒弟。他见邵衡作揖,向自己行礼之后,才开始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 二十组弟子进入虚幻结界,至现在不过十多个时辰,就有将近一半的队伍被踢出局。由此可见这一届招收的弟子资质堪忧啊。 蓝真君和徒弟邵衡面色凝重,而阮映辞依旧面无表情。 蓝真君揉了揉眉心,连连叹息,为青鸾派的未来担忧。他惆怅,不得不想想对策,于是谢客。 阮映辞与邵衡一同出了清德殿。邵衡欲拜别师父,继续去监察虚幻结界内弟子的情况。但阮映辞拦住了他。 “你且随为师回清廉殿。” 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缘由,不说到底要干什么。他说罢便往清廉殿的方向飞去,邵衡紧随其后。 他的大徒弟是筹备这次选徒大会的一把手,自然是关起门来好说话。 阮映辞拿出对蓝真君截然不同的态度,问邵衡,“你掌握着这次选徒大会所有弟子的信息,可曾记得有个叫‘季枭’的弟子?” 他面上虽无表情,但言词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焦虑之情。 “不曾,但也不排除是弟子记岔了。这枚玉简记录了弟子的信息,师父一看便知。” 邵衡的声音恰似玉质般的温润,稍稍平复了阮映辞的焦虑。 他接过玉简,凝神运气,霎时脑海里便有打量信息涌入。他不断筛选着信息,可筛选到最后也没找到主角季枭。 季枭到底去哪儿? 阮映辞眉宇微皱,将玉简还给邵衡,问道:“这真是所有报名弟子的信息?” 邵衡一愣,回禀师父,道:“不,这只是尚在青鸾派的弟子信息。已经被淘汰的弟子,或比试大赛后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信息早已剔除。” 徒弟这么一说,阮映辞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懊恼。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便不再记录,这是常识。 他稳了稳心神,再道:“让为师看看虚化结界内的情况。” 阮映辞心中疑惑很深。 莫不是这一世,主角不叫季枭这个名字?可这怎么可能,那本书的文名就叫“季枭”,用的就是主角的名字。 难道是主角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又或者,他已离开青鸾派,所以才找不到他的消息? 阮映辞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去剑修谷看看,指不定还能在主角离开前逮到他。 这一世,他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就怕自己的计划赶不上剧情的变化。 邵衡站在大殿中央,念诀,手中真气流转。 突然,大殿上方凭空生出一幅画面。正是虚幻结界里的弟子在历练。 阮映辞仔细查看,不放过一个弟子。一个个又一个,然而,找到最后,仍是没有看到季枭。 他又让邵衡带他去剑修谷,找那些出局了的弟子。 七十多名弟子排成一排,任阮真君仔细打量。皆是心中窃喜,虽然自己被踢出局了,但现在,指不定就被阮真君相中了做徒弟。 其中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弟子,根骨还算可以,但比其人都大,显然超出了青鸾派规定招收弟子的年龄。她悄悄瞥了一眼阮真君,只觉得他是自己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心中欣喜异常。 阮映辞紧缩眉头,不虞,很是失望。 不是,都不是,现场的弟子都不是季枭!!! 阮映辞有些灰心,他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对付主角的万全之策,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凌驾于季枭之上的修真王者,可现在主角人都找不到,还谈个什么最后的王者? 指不定季枭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修炼,等到他修为上去了,自己这个大反派也就,彻底玩完了。 上上世,他摸索出了一条能与和主角和平共处的路。他以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姿态来爱护他,虽然最后,还是被季枭收的小弟给莫名其妙的弄死了,但效果显著。 正文 86.反派番外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 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阮映辞的目光锐利,直戳人心口,可季枭对此的反应却是越发的委屈。 他猛地抢过信笺,道:“阳台上有只纸鸢,我一时好奇就打开了, 却不想是天一道君催师父回去。我” 他的声音变小, 最后仿若蚊呐似的,“我不想师父这么早回清廉殿。” 主角这说得这都这么话?况且阮映辞本就没打算这么早回去。只是按道理来说, 季枭那点修为怎能破道君的法术? 他皱眉,问道:“那纸鸢呢?” “我将它烧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内容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碰, 它就响起了道君的声音。” 呵, 主角的金手指还真是无处不在! 阮映辞看着季枭那忒无辜的眼神,只觉太阳xue突突直跳。拿着主角的金手指,却没点主角该有的气派,动不动就 那琉璃眼,睁得老大,还闪着星光,不是卖萌是什么? 不过,季枭的心性越幼稚, 就越好教化, 这是好事。 “我说过收你为徒弟, 就一定不会食言。”他说着, 便将手中的信粉碎了,“我暂时还会呆在阮家,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他又道:“我且跟我到会堂去一趟。” 说罢,阮映辞就往屋外走去,他看了季枭一眼,示意跟上。却不想,季枭倏地窜到自己面前,伸手。 何意??? 在他还没能理清季枭到底是何意时,他的手就被季枭握住。手心温热,猝不及防,阮映辞只觉有一道暖流淌过心房,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这么个小动作,宛如电击,霎时便让阮映辞的心绪飘飘然了起来。 季枭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道:“真君,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什么气? “你不怪我毁了道君的纸鸢?” 你在说什么? “你不但不责骂我,还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