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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撒手。 那瘦小得好像营养不良的身板和他双臂的力道,还真是成反比。 阮映辞心疼眼前这个敏感的小孩儿,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担忧。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道:“你资质并不好,比试大赛输了后,为何还要留在青鸾派受苦” “当然是为了真君你呀!” 季枭仰头,琉璃大的眼睛笑眯眯,阮映辞心跳倏地颤抖了一下,他反射性地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却不料下一刻,季枭忽然挪动身子,往他怀里钻,宛如一个需要安抚的小猫。 季枭嘴上嘟囔着,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在归凤山吃了多少苦。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挑水c劈柴,给那些尚未辟谷的高等弟子做饭,忙起来有时候我连饭都吃不到。” 他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你都不知道,那些高等弟子有多可恶,恶意刁难,常常欺负我们这些杂院弟子。有一次我在溪边洗衣服,有个高等弟子突然跑过来,将一筐衣服往我脸上砸。王八羔子,居然让我给他洗衣服,不洗还威胁。” 阮映辞挑眉,王八羔子总感觉主角不会说这样的话。 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会意错了重点。不过,现在招进门派的弟子怎地残次成了这样自律自强做不到,何谈修行 看来青鸾派是该做一次大整顿了!!! 阮映辞眉宇再次紧锁,只听得季枭失落道:“我不帮他洗,他就威胁我,让我滚出青鸾派。我我打不过他,只好只好按照他的做了,然后就这样过了三年。” “不过我有好好修炼的,真君,我进青鸾派时是练气三层,现在已经是练气五层了。” 季枭灵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映辞。那神情像是再求表扬。可阮映辞莫名觉得心酸。 练气期修为提升两个层次,普通根骨的弟子所用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一年半,然而天赋极好的主角却用了三年。 很难想象季枭这三年是怎样过得! 阮映辞不知该说什么,便摸了摸他的头。一瞬间,季枭就被这个动作给安抚了,一脸满足地将脸埋进阮映辞的胸膛。 很是让人心疼! 阮映辞只感觉心脏处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流动,时而缓慢,时而湍急。 这个时候,季枭忽然又道:“那个弟子就在真君你出关的那天,被赶出了青鸾派。” 正文 57.第 57 章 梦见钓鲫鱼, 按周易五行分析, 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天一道君:“锻炼身体, 亦可坚韧心智,若你这点都做不了, 以后还怎么走上很高的修为。” 阮映辞看着师父, 眼眸无波,但内心已是深感绝望。那可是占地几百平米的藏书阁啊, 而且还有三层啊!! 师父又道:“我与清净道君真在研究一种法术, 专门用来清理藏书阁和藏器室的。你且放心, 不会让你做多久的。” 这一棍棒子一颗甜枣, 砸得阮映辞心中憋屈。 他朝师父作揖, 道:“弟子明白。” 藏书阁, 几缕阳光, 一人俯身c垂袖,三千墨发散落在颈后,恰似一副精妙绝伦的画像,还是可移动的。 这会子,清净道君忽然造访。他将师徒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遍, 不禁爽朗大笑。 清净道君对天一道君说:“当初我就看上了映辞这小子,简直是爱死了他那不卑不亢c仙道风骨的样子,想破例收个徒, 可你就是死活不肯。” 清净道君掌管青鸾峰藏器室, 膝下无徒。不知是何原因, 他曾立誓毕生不收徒, 还让天一道君监督。 阮映辞听着清净道君的妙言赞语,心头突突直跳,该不会是让他连藏器室一并打扫了吧?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师父,清净道君来访,弟子这就去备茗茶果品。” 师父点头,得了他的允许,阮映辞优雅转身,退下。 他不疾不徐地迈步,朝藏书阁外走,好似压根就不知道后头的清净道君追着他喊,要他一并打扫了藏器室。 阮映辞在青鸾峰藏书阁呆了足足五日,每日不是看书,便是整理书,再不行就是扫地。总之,不到日暮,他是出不了藏书阁的。 因为师父设了结界。师父化神中期,阮映辞的修为,差了师父整整四个等级。他只能乖乖待在藏书阁里。 第六日他终于是受不了了,但他面上丝毫不显露情绪。 师父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每日都是卯正时刻房门。第六日,阮映辞寅时就候在了师父门外。 天一道君看着门外,那尊面无表情站立着的人像,道:“这么早,可是有事?” 阮映辞作揖,道:“徒儿确实有事。” “说。” “徒儿自入了元婴境界后,心胸开阔了不少,也是许久没有去见识见识,那选徒大会了。当年我也是从那一步走来的,如今只觉得感触颇多,也萌生了想去提拔那些人弟子的念头。” 阮映辞这番话虽长,但显然是打好腹稿的。他说出来的声音,平稳得毫无起伏,让人辨不出情绪。 天一道君看着这个天赋极高,他最得意,却也是最看不透c最不放心的弟子,许久。 他道:“映辞,你能这么想,为师也很欣慰。与其你二师兄硬塞给你几个弟子,倒不如你自己去选几个称心如意的。” 天一道君绕过阮映辞,朝藏书阁的方向走去,“你且随我来,我有本书要给你,也不知,你这几日里看过了那本书没?” 阮映辞跟在师父身后,只听得他突然叹息一声。 师父道:“你们三师兄弟,各有各的特点。你大师兄面冷心热,你二师兄心思活泛,而你却是孤傲得让人猜不透。说实话,这青鸾派三殿的职位都不适合你们,但你们却又是修炼造诣最高的,所以” 师父停顿,片刻后,他又继续道:“你不要有怨言,这青鸾派的未来还得靠你们。” 怎地一眨眼,话题就变得这么沉重了? 阮映辞敛下目光,不卑不亢地道:“师父严重了。” 藏书阁内,天一道君袖袍一翻,便有一本书躺在他手中。 过了许久,阮映辞都不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