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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严先生居然是会庆祝这些节日的人吗?明明都三十三岁的人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想着也该给严先生准备个礼物,默默在二十五号那天做了个记号。 基本上,我和严先生都挺忙的。 我们早上大部分都在和各个部门开会,下午不是出去谈公事就是在办公室里头办公、或继续开会,有时晚上还有聚会。 一天之中见面的时间很多,但真正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因此严先生总是利用早上出门前的时间执行他的追求计画。 例如在餐桌上摆一束玫瑰花。 例如大早上的站在我公寓楼下等我,再和我一起走到他家。 例如出门前抓着我说辛苦了。 但亲自做早餐倒是被他放弃了,因为他发现他是真的没有天分。 我经常被他笨拙的示好逗笑,但又被他无心的几句话弄得脸红心跳。 就像有次我问他一直都是这样追人的吗? 他当时正蹲在地上替我绑鞋带,听见我的问题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对我说:“没,你是我第一个追的人,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 然后又低头继续帮我把鞋带绑好。 看看,他这么轻易就能带动我的心。 我真的很想叫他别追了,这么辛苦做什么呢?连牵个手都不行。 但严先生乐此不疲。 严先生似乎还有个计划清单。这是柔君告诉我的,她说她在陪严先生开会时偶然发现严先生对着会议资料底下的手机皱眉;她偷看到上面写着:和致远吃圣诞大餐。 文字前面附带一个方框框,下面还有好几条。 我都不晓得该吐槽他工作不认真还是追我追得太认真。 但我还是准备好了礼物,并且直接帮他把二十五号那天晚上的行程推掉。 圣诞节那天我们如愿坐在高空景观餐厅中俯瞰城市夜景。当天天气极好,天空没有一丝遮蔽,视线内的景致一览无遗。 约会邀请是我先提的,餐厅是严先生二周前订的。 “两周前还订得到啊。”我说。 “金钱的力量。”严先生说。 我们轻碰了下盛装红酒的高脚杯,相视而笑。 晚餐过后严先生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方盒子递给我,要我当场拆开。我嘴里念着你送了什么啊还是打开了——是一副万宝龙袖扣。 严先生要我抬头看他手腕——他衬衫的袖口处,也别了副一模一样的袖扣。 我笑着当场就拆下原本的袖扣换上了新的。 我送严先生的是个领带夹,不过我没有他那么浪漫,居然还想到要买一对;严先生说没关系,也开心地直接换上了新的。 我们又在餐厅内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严先生今天喝了酒无法开车,因此他完成了我的小愿望,让我坐上迈巴赫的后座回家。 司机先生把我们俩放在我公寓楼下后就离开了。 我拉着严先生问他:“我什么时候才能答应你啊?” “再等等。” “那能不能亲一下?” 严先生眼神飘移,犹豫了一下说:“……再等等。” 我无视了严先生的话,直接把他拉到巷弄里扯着他的领带吻住他。 我们俩身高没有差很多,因此我只要稍微抬头就能找到严先生的嘴唇;我抱着他的腰尽力舔吻他,严先生在一阵愣神后才终于压着我的后脑杓回应我。 严先生在掌控了主导权以后给了我强而有力的吸`吮,我们在一阵啃咬以后分开来粗喘着气;严先生看了我很久,然后轻啄了下我额头说先到此为止吧。 我们贴得很近,能感觉到彼此都起了反应。 但严先生显然还想继续他的追求计画,因此我点点头,又抱了他一下后才和他道别。 身为一名娱乐公司老板,在商人忙着赚钱的圣诞节夜晚任性放假的结果就是必须一路忙到新年。而身为一名老板特助,就是必须陪着老板一路忙到新年。 庆幸的是我终于顺利办成了新年联欢会,接下来不会再有大型活动需要由我负责了。然而严先生可没那么幸运。 他从圣诞节过后就一直忙到一月中旬还不得休息。 我无从得知严先生的追求计画进行到哪一步了,尽管他每天都忙着工作上的事,他还是会抽空和我传讯息、通电话,并时不时闲聊几句。 我在和严先生的聊天过程中终于渐渐了解他。 严先生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和一个同父异母的meimei,生母很早就过世了;他父亲是在他十岁时再娶,后妈是在他十一岁时生下了这个meimei。 前几年他父亲还会对他唠叨几句关于结婚成家的话题,但近几年已经没再提了,大约是知道他真的很忙。 严先生说他会慢慢让家里人认知到这件事,等他们真正能接受了再带我回去见面。 “如果接受不了就私奔吧。”严先生开玩笑地说。 我也和他说了我不少事。 例如我家里其实知道我的性向,他们从一开始反对到现如今已经慢慢接受了、我上头有一个哥哥,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儿子…… “话说。”我在和严先生聊天时突然想到,凑近了他耳边。 严先生向我靠过来倾听。 “你和我哥一样年纪呢。”我在严先生耳边小声地喊他:“绍辉哥哥。” 严先生瞬间就脸红了。 呀。太可爱了。 一月底的某个周末夜晚,蒋少约我去Dark聚聚。 蒋少的正经职业其实也是做娱乐公司,因此我们虽然一直有在公共场合见面,私底下他也忙翻了,一直腾不出时间来聊聊。 我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到那里,一楼的舞池已经开始了今晚的活动;我走进去以后看见蒋少靠在二楼的围栏边朝我挥手,便直接上楼。 “最近怎么样?”蒋少递给我一杯长岛冰茶。 今天喝这么烈? 我轻啜了一口说:“严先生正拿追求我当乐趣呢。” “那挺好的呀。”蒋少用威士忌和我碰杯。 “那倒是。”我笑着认同。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蒋少突然说里面空气太差,想到外头透个气。 我们把酒喝完以后就走下去,突然发现一楼原本还在跳舞的年轻人们都在对着外面探头探脑,时不时还有几声兴奋的尖叫声。 我疑惑地看向蒋少,他则是回以我一个挑衅似的笑容。 我心中蓦然腾起一丝不安。 我们穿越了人群走出门外,一抬眼,我整个人便愣在原地。 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极为霸道地停在店门口,旁边就站着严先生;严先生穿着三件式正装,手里窜着什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咽了口口水,还有点不可置信地转头问蒋少:“你的车?” 蒋少哈哈大笑,“去吧,都给你喝酒壮胆了。”他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一步走上前,严先生把手里窜着的东西交到我手上——是法拉利的车钥匙。 顿时呼吸一窒。 我低头看了看钥匙,又抬头看严先生,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 在我终于明白严先生的意思以后,眼